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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碎片编织而成的画面,一点一点的从莫北的脑海中闪过。父亲宽厚的手掌,那注定让人放心的掌心,和各种无法忘记的慈爱,仿佛幻灯片一样,一点一点的从莫北的脑海中闪烁而过。几近迷恋似的,莫北像傻子一样,站在这些回忆的画面之中,痴呆的看着这一切。
忽然,画面全都消失了,留下莫北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暗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阵阵心酸的寂寞,充斥在莫北心中的每一寸地方。
小北,好样的!
小北,对不起!
小北,快逃,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莫北漂浮在黑暗之中,忍受着黑暗寂寞之时,父亲的声音充沛在莫北心中的每一寸空间。猛然之间,原本在黑暗中悬浮着的莫北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那空荡荡的一切,似乎在一瞬间内把所有的事都想了起来一样,莫北大声呼喊道:“不,我不能死,我要活,我一定要活下去!!!”
黑暗随着莫北的呼喊一阵阵的消失而去,光明忽然充沛在莫北心中的每一片地方。直到莫北真的从着噩梦之中醒了过来的时候,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居然处在一个十分奇怪的白sè房间里面。
阵阵酸疼的感觉从莫北的身上传了出来,使莫北知道自己还是醒着的,还没有死去。而周围房间内各种怪异的器具,对于莫北来说却是那样的新奇,那样的不可思议。
莫北没有慌,同时也告诫自己不能慌。在丛林中,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面对死亡的时候,莫北知道,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活下去。因为,如果不冷静的话,自己就会像对付那些无数只虫子一样,差一点丧命。
周围的房间很怪,给莫北有一点失重的感觉。而无数各种奇怪的塑料管子,粘在自己的身上。而一个奇怪的玻璃瓶子,就掉在自己的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的身**输送着。这种东西十分的神奇,因为莫北清晰的感觉到,被这些东西灌输的同时,自己的身体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回转。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莫北却能清晰的感觉到。
好奇怪的地方?莫北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试图坐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很漂亮很有亲和力的女人,忽然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进来的时候,立刻看到了莫北已经醒了,并且试图在坐起来。似乎没有想到莫北会那么快起来似的,女人愣了一下,立刻用一种十分惊奇的语气,说道:“呀!你醒了!”
女人?
莫北立刻露出一个微微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再加上此刻对于陌生环境的压力,尽管这个女人长的十分的有亲和力,莫北依然露出了一个jǐng惕无比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处在陌生环境之中,又是受了伤的小豹子,脸上的jǐng惕,只会越来越重,没有丝毫放松下来的意思。
似乎能够感受到莫北对于自己的jǐng惕,女人微笑着走到了莫北的面前,带着十分善意的笑容,道:“你好,我叫陈昕,是一名医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帮你检查一下吗?”
莫北jǐng惕的看着女人,全身的肌肉依然绷的紧紧的,嘴里面发出了阵阵呜呜的声音,显然像一个野兽一样,凶狠的表情,试图恐吓走面前的这位女人。可是,这名叫做陈昕的女人,似乎不在乎一样,微笑着走到了莫北的面前。
一位成功的狩猎者,是不会让任何野兽靠近自己身边三步以内。因为,只要进入了三步之间的距离,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反应。而如果遇到这样情况的话,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率先出手,抢先制敌。
莫北回想起了这是父亲在自己还未成年,刚开始学习狩猎的时候,告诉自己的话。一直把这句话紧记在心中的莫北,几乎已经忘记这些话,父亲是什么时候告诉自己的了。而现在回味起来的时候,莫北立刻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直到这名女人侵入自己身边三米以内的时候,莫北才反应过来。
惊吼了一声,莫北快速的把手重重的探了出来,狠狠的一把扣住了陈昕的手腕,**的一拉,再轻轻的一别,顺势一带,就听见陈昕吃疼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声后,被莫北给重重的压在了身体下面。
制服了陈昕以后,莫北感觉自己的身上哗啦啦的向外流淌着汗水。因为刚才陈昕如果想对付自己的话,自己可能就已经死了。一时间,莫北暗暗责怪自己,居然忘记了父亲的教诲。
就在莫北暗暗责怪自己愚蠢的时候,陈昕却不顾自己手臂被弯曲的疼痛,反而扭过头来,冲着莫北说道:“别害怕!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的,你和虫族战斗,受了很严重的伤。你的伤口很重,需要治疗。对,你看,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你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不然,伤口就会感染的。”
莫北皱了皱眉毛,疑惑的看着身体下面的陈昕。暗想:“这女人好奇怪,都这样居然还会关心我?难道,她不知道她是猎物吗?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命,就握在我的手中吗?”
就在莫北皱眉疑惑之时,女医生陈昕微笑着继续冲着莫北说道:“放松,我想你应该放松一下。你看看,你的伤口又已经流血了。对,慢慢的,就这样松开手。对,你看看,就是这样。事情十分的简单。”
看到女医生再一次慢慢的劝解自己,莫北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力气稍稍松懈了一下。而始终挂着微笑的女医生,看着莫北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后,开始轻轻的扶着莫北躺在床上。然后开始拿酒jīng清洗莫北身上刚才因为动作太大,而又迸裂的伤口和流淌出来的鲜血。
最后,陈昕轻轻的为莫北包扎着,直到包扎完毕了以后,轻轻的抚摩了一下莫北的额头,说道:“好了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你看,一点事情都没有。”
莫北双眼痴呆的看着面前的陈昕,自己已经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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