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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小贼,打死也就是了。还报官干什么。平白花那银钱,惹那官司。”
李民当即大吃一惊。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看来平常的老头,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这还有没有法治了?
然而,还没等李民答话,那个被捆的王六,已经吓得连声喊道:“鲁大爷饶命,李大哥饶命。小的已经服了。小的生是李大哥的人,死是李大哥的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李民听得哭笑不得。不过,李民本就没有杀王六的意思。此时听王六之言,更是心中一动。
要知道,收小弟,那可是穿越者的基本套路啊。如今,自己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帮衬,自然好过自己瞎闯。反正,对自己来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陌生人,都要防着一点,与其今后冒着暴露身分的危险,找人询问打听,慢慢融入这个社会,还不如收了这个小贼当手下,来得稳妥。最少,这个小贼本身就是个贼人,就算有什么不妥被他看见了。他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就算他贼人本xìng,有不良之心。这个小贼的本领也低,也不怕他反水。到时候,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灭了口,也不至于良心过不去。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暗惊:自己一个良民,怎么好不眼的就想到灭口了?难道玄幻小说看多了。被潜移默化了?
说起来,这其实乃是李民巨变之下,对于陌生社会的一种潜意识恐惧,进而形成的一种潜意识自我保护。只是,李民自身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么高深的层次,只是下意识的归咎为,玄幻小说看多了,受影响了。
故此,李民心惊了一下,也就算了,心里暗笑:受影响就受影响吧。反正收小弟也是玄幻小说的主流套路。收一个小弟也不错。
于是,李民压住笑意,一脸正sè的向鲁熊说道:“老丈。此议万万不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虽犯了国法。可纵使官人,不将其三推六问,草草斩去。那也是犯了国家法度。你我不将其送官,不将其审判,将其杀之。这与凶残的歹徒,草菅人命的昏官,又有何异?”
一番话,堂堂堂,李民说的那叫正气凛然。丝毫不坠他维修组两大忽悠的美名,就连李民自己在说完之后,也都认为自己说的不错,就是自己说的那么回事。
然而,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李民说完之后,不仅那老头鲁熊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就连那讨饶的王六,也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听完之后,大受自己正气感染,拜伏在自己脚下,口称主公的意思。
虽然李民也没希求他二人听完之后,就称自己主公,一心跟随自己,可这种看白痴的目光,却让李民很是不爽。
李民干咳了一下,向鲁熊说道:“老丈,难道我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鲁熊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苦笑道:“小兄弟想是自幼跟随令师。不知红尘龌龊。岂不闻: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如今的官府,jiān佞当道,早已没有寇相与包大人那时的清廉了。似这等小贼,送去官府,他是难以逃脱,可我等若没有钱财打理。也绝对会被坐一个刁民滋事。少不了一顿板子。若是这个小贼再心怀不满,咬上我等一口,我等没一个二三十贯的铜钱打理,那更是脱身不得。不如将他就此打死。此地荒山野岭,行人稀少,死上他这样一个小贼,绝无后患。”
李民一听,也有些傻眼。李民万万想不到,这个老头还能说出这种道道。好在,李民自开始也没打算把王六送官。要不然,经鲁老头这么一说,还真就改了主意。
只是,那王六却不知道李民的真正打算,刚听完鲁老头说的那番话后,还认同的点着头,可一等想到这个贼人就是自己,而李民被说动后的下场,就是自己当场被打死,当即又哭饶起来。
李民借机一脸怜悯的说道:“老丈,话虽如此。可上天终有好生之德。这个小贼就算该死,可他既无能祸害到你我,终究不该死在你我的手上,只是,若留他于此,他rì他若再次为恶,也是你我纵容之过。在下初出师门,见识短浅,却是难办。”
那王六听得一线生机,连不得的插口说道:“李大哥慈悲。小的今后跟了大哥。再也不敢为恶了。自此以后,小的一心跟随大哥,鞍前马后服侍。总让大哥看个清楚。”
李民沉吟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向鲁老头询问道:“老丈看此若何?”
那鲁熊本是江湖人士,对王六这种连行话都不会说得小贼,见得多了,或打杀,或放去,根本不当回事,只要不去见官就行。故此,虽然李民有收下这个王六看管的意图,鲁老头却也一样没当回事。只是觉得李民有些过于仁慈,江湖经验太少。不过,这却也是鲁熊最欣赏的。
于是,鲁熊笑着说道:“小哥仁厚,自是随着小哥。只是小哥rì后经得多了。自然知晓此等事,比比皆是,管不过来的。”
随后,鲁熊又对王六敲打道:“你这小贼倒是运气。遇到了小哥这等仁厚好汉。此后好生跟随小哥,不得二心。如若不然,小哥饶得了你。我也饶不得你。”
那王六捡得xìng命,自是不敢回嘴,只是自夸道:“鲁大爷,小的虽然不才,可这机灵鬼的名号,那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字号,小的自认了大哥,自是不会反水。”
李民听着,只是一笑,没说什么话,顺手解开了王六的捆绑。
倒是那鲁熊闻言之后,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哼!我行走江湖多年,只听过南方腊北宋江,天王麒麟镇八方。机灵鬼,没听说过。”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王六一听鲁熊提的字号,当即就囧了。呐呐的说道:“那哪比得,那哪比得。小的也就是这方圆五十里,说的上那么一小小点的字号。”
然而,就在王六发窘的时候,李民也有些呆了,虽然天王、麒麟的名号,对李民来说没什么,可鲁熊所说的方腊、宋江,李民却清楚地很。
李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追问道:“老丈,今年是哪一年?”
鲁熊尴尬一笑。其实,李民这个问题,在李民自我介绍虚假身份时,已经隐隐问过一次了。只是鲁熊打岔错过了。现在见李民又问,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哥,老汉我只是一介草莽,不识字,也不晓得历法。实不知今年是什么年。只是前些rì子听市井传闻,月初,官家立太子桓,大赦天下。好像说的今年乃是乙末年。”
李民有些傻眼。李民转了半天弯,愣是没琢磨过来,这乙末年是哪一年。
倒是一旁的王六,虽然刚刚被李民暴打了一顿,可除了最先那一脚,李民终究没有打什么要害地方。此时解开了,也恢复的差不离了。有心抖抖机灵,卖弄道:“大哥,小的知道的多些。小的听坊间说,辛卯年,官家改年号为:政和。这辛卯,壬辰,癸己,甲午,乙末。此时应是我大宋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三。”
李民原本被王六一连串的辛卯,壬辰,绕的有些迷糊。可最后王六结论的大宋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三,却让李民听懂了。
李民当即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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