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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华去的地方,自然不是皇家祭祖的太庙,而是一所废弃的旧宫,隔壁就是宫人做杂事的地方。待宫门一关,白头宫人们蜂拥而上瓜分上官家给她备下的物品,喔喔啊啊怪叫欢喜不已。
“我的,这是我的!”
“胡说,这是我的!”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又凶又悍,把对手推向墙壁,把那件红sè皮袄团团包住,紧接着又哭喊起来,“他总是对我说,女子就该穿红sè。可是她们不许我穿红的,她们凭什么不许!那些丑八怪,她们有什么资格穿红衣服,哈哈,我把她们都杀了!谁敢和我抢红衣服,我就杀了谁!”
先前那个被推倒的女子,神情疯狂,捡起一个空的梳妆盒,向这个哭叫中的女子砸去,头破血流者倒地,其他女子不闻不见,兀自抱着抢到的财物发痴狂。
上官敏华避在一旁,冷眼看这些被关在一方天地里疯癫者们,想着今晚睡哪里。夜sè垂临,小chūn师傅装扮的大宫女,踏入这方小院。对方扔给她一身粗布衣裳和一个大木桶,上官敏华换上后,拎着沉重的木桶,跟着大宫女步入第二院。
院门上吊清叶观的匾额,荒凉寂然,此处为废宫,然则一墙之隔外,是白太妃的清乐观。
大宫女示意她走进废观之内,上官敏华收回远眺的视线,低了头走进烟尘弥漫的清叶观。身后,大宫女干脆利落地关门,半声不吭离去。
微微打量四周,窗几完好,被褥备齐,只需打扫一番即能休憩。待她做完清扫工作,已是繁星点点。隔壁的丝竹声早已停止,她呼了一声,随意吃了点冷掉的食物,钻进被窝,心里没来由地轻松许多。
希望就在前方。
只需忍耐三个月而已。
翌rì天不明,大宫女将上官敏华叫醒,指着大木桶让她去提水。等她跌跌撞撞将水提来,已洒了大半。在她揉着发青的膝盖时,对方又沉默地递上抹布,她接过,垂头踏进清乐观,擦窗搓地板,开始清苦的修行生活。
午时,饥肠辘辘的她等到一个白馒头和一碗清水。她扁扁嘴,正要享用,忽听甘皇后来访。上官敏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啃食简陋的午餐。
大宫女恭迎皇后的凤撵,一跪便是在石板上跪足一个下午。上官敏华从门缝后望之,心里恻恻,幸亏有准备。
第三rì,她早早起床。此时天上星光闪烁,离天亮尚早。同室大宫女合衣躺在床上,睁开眼,上官敏华回答对方的疑惑,说道:“锻炼身体。”径直取了木桶和抹布,去了后面的竹林。
在rì头跳出来的时候,她听到前院有喧哗之音,怕是后宫之人又来寻衅,放下木桶,斜倚在竹子旁拭汗喘气休息。猛然间,身后传来一阵蹦跑声,未及转身,她脑后吃痛,是有人拽住她的头发并将她整个人往地上掼去。
剧痛传来,她吃了这一个暗亏,刚要唤人,暗算她的人跳入她的眼帘。上官敏华暗惊:章chūncháo怎么会让他们过来?
未等她有所反应,对方半个身子压在她上方,手握一把牛角小尖刀,jiān笑着在她脑门之上比划。其他几个同伙按住她的手脚,催他动作快些。
周承熙这混世魔王想干什么?
上官敏华没敢反抗,因为对方手中的匕首,她和他再熟悉没有,这把凶器在明晃晃的rì光下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一想到那上面的毒见血封喉,她就不寒而栗。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把凶器上,眼见它一点点贴近面颊,她惊惶得叫都叫不出来,四肢收缩,又感到有重力压住。只觉头皮一凉,上官敏华惊喜不定:只是削头发,不是要杀人。
“殿下,来人了。”闻讯,周承熙动作快起来,上官敏华只觉头皮阵阵发凉,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地控制,若这魔头手一个不稳,她必定提前去见佛祖。
煎熬之中,上官敏华听到明公公大惊小怪的公鸭子叫声,甘皇后又是抢天呼地:“熙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周承熙jiān笑连连,从上官敏华身上跳起来,把手中的青丝如献宝般贡与甘皇后,后者惊疑不定,脸上闪过的笑容不容忽略。上官敏华心底冷笑,真个母子连心。
甘皇后使了个眼sè给侍者,明公公上前接过那把青丝退下。甘皇后牵着儿子的手,满眼笑意,道:“熙儿,这种事啊,交给下人去做,别失了皇子身份。”
周承熙嘿嘿一笑,道:“母后,老狐狸如今自顾不暇,顾不上宫里头。”
甘皇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掌,低声道:“话虽如此,上官家未倒,岂知他无后着?”说着眼睛瞟了眼上官敏华,狠意一闪而逝。
“母后,弄死她容易得紧,”周承熙不缓不急地接道,“死人就给老狐狸逮着借口反了,不若让她吃些苦头。”
“熙儿和哀家想到一处,”甘皇后笑意吟吟,很赞赏儿子的机窍,“只是本后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个贱人,恨不得把这些个狐媚子全剁了。”
周承熙忙宽慰,道:“母后莫气,把贱骨头扔给那帮子尼姑,叫老不死吃定这个哑巴亏!”
此妙法出,甘后笑得花枝乱颤,细指点点儿子的额头,道:“和你父皇一个心xìng呢,就这么着吧。”她拉着周承熙的手亲亲热热地离去,留下躬腰送行的明公公。
上官敏华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一抬头,但见明公公蓝锦衫上腻味的笑,听他哼哼道:“上官小姐,真是个有福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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