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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完,就见李落微微摇头,随即话锋一转道:“这些以后再,李将军,我们先去看看宁厄尔峰吧,此处离北岸西戎军营不远,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呼察靖哈哈一笑道:“他们来一个,我们杀他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管叫这些毛贼有来无回。”
李落微一皱眉,看了沈向东一眼,沈向东暗自苦笑一声道:“呼察将军,西戎骑兵绝非一般山匪之流,我越胡两营对付三千余老弱之军,他们已无地势之利,却还突围出了数百人,再宁厄尔峰麾下残部也是强弓之末,入大营被我军重兵包围,还能反身杀出近百人,这份勇力天下少有,呼察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我军新胜,但也需得戒骄戒躁才好。”
呼察靖一顿,想了想道:“参军的是,西戎骑兵不差我牧州游骑,是我觑他们了。”
沈向东哈哈一笑道:“无妨,呼察将军有这份霸气,我牧天狼才能百战百胜。
好了,不这些了,我们去看看这位西戎大将,他不是一直想拜会呼察将军么?”
众将听罢都笑了起来,一行人朝着西戎残军的关押之地走去。
李落环目扫了露水大营一眼,大营修建的确是坚固,最外是圆木栅栏,大营四周还有一圈坚石垒成的围墙,其中营帐罗星密布,也算得上是井然有序,这宁厄尔峰绝非等闲之辈。
迟立咂舌道:“参军大人,这么严密的营寨,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攻破了?”
沈向东哈哈一笑道:“以有心算无心,攻寨之策李将军早就胸有成竹了。营寨虽严,不过这些西戎武士太过轻视我牧天狼,兵临城下,还不相信是我们大甘的将士。”
丁斩接道:“不错,不这一路都没见到几个探马,竟然还不时有西戎游牧在牧马放羊,看到我们也不逃跑,都被我们杀了,可惜本是大甘的农耕土地,现在满山遍地都长满了野草。”
呼察靖狠声道:“参军让我率三千越骑,假冒西戎骑兵,守城的将士一都不生疑,就放我们进去了,刀落到脑袋上还满脸的不信,该死!”
李落走在最前,闻言沉声道:“两国交战,平民遭难,以后若无必要,这些平民百姓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呼察靖和丁斩一愣,不免觉得李落有些妇人之仁,不过也都头应下。
沈向东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了李落一眼,只是李落背对着众人,看不见李落脸上的表情。
话间,几人到了关押战俘的地方,数千西戎将士背缚双手,三五一堆,靠坐在一起,四周围满了刀枪出鞘的大甘将士,高处更有将士持弓戒备。
宁厄尔峰端坐在正中,闭着双目,李落几人第一次看清宁厄尔峰的相貌,生的气宇轩昂,虎背熊腰,虽落魄潦倒,不过坐在人群之中却自有一股捏人心魄的威势。
听到脚步声传来,宁厄尔峰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李落看了看宁厄尔峰,转头对迟立和丁斩道:“你二人速去将露水营中的兵器钱粮全部清出来,半个时辰之后弃营。”
两人一礼,匆匆而去。
李落接道:“请宁厄尔将军帐中一叙。”
宁厄尔峰睁眼看了李落一眼,轻蔑道:“哼,黄毛儿,就懂得耀武扬威,若是想羞辱本帅还是省省吧,我宁厄尔峰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便杀,哪里来的这些废话。”
呼察靖暴喝道:“放肆,在大将军手下一败涂地,还敢口出狂言。”
“大将军?”宁厄尔峰仰天长笑道:“不过是个纨绔皇子,哼,一有胜仗,就急不可待的要出来显显自己的威风,无耻之徒!可惜呼察将军这般猛将却要在这等人手下委曲求全,白白糟蹋了呼察将军的一身本事。”
呼察冬蝉嗤笑道:“坐井观天的人是你才对,你们那个什么西戎第一勇士,连我们大将军十招都接不下,大言不惭。”
宁厄尔峰耻笑一声,闭上了眼睛,显是不相信羌罗是死在李落手下。
李落也不气恼,笑笑道:“是李落强人所难了,将军傲骨不凡,如此强求倒真是羞辱你了,若有遗言,李落他日定会带到。”
西戎残部众人皆都哗然,数人挣扎起身,向李落扑了过去,还不待宁厄尔峰喝止,就被牧天狼将士格杀当场。
宁厄尔峰大怒道:“李落,呼察靖,你们......”
呼察靖喝道:“凡再有异动者,格杀勿论。”完看了李落一眼,见李落没有什么,手一挥,高处的牧天狼将士皆都满弓对准场中西戎残部。
宁厄尔峰眼若滴血,过了良久,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宁厄尔峰败了。”
西戎众将士悲呼道:“大帅。”
宁厄尔峰望着李落道:“我没有什么遗言,不过有一事相求,不知李将军能否答应。”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道:“若你是我,你会答应么?”
宁厄尔峰一滞,随即狂笑道:“不错,若是我,我也不会答应。宁厄尔峰愧对众兄弟了,祖神有灵,来生我们还是兄弟。”
西戎残部有人高呼应和,有人痛哭,还有不少人大声咒骂,更有人哀声祈求,惹来旁边将士的呵斥,一时乱作一团。
宁厄尔峰沉声喝道:“收声,别丢左帅的脸,左帅定会为我们报仇。”
除了数人低声的抽噎,西戎部众都安静下来。
宁厄尔峰冷冷的看了牧天狼诸将一眼,问道:“是谁设的计策?刘策或另有他人?别又是你们的大将军。”
李落见宁厄尔峰不过沉声一喝,数千士卒竟都静了下来,心中暗赞,如此关头,将士还能遵令领命,只论领兵,这宁厄尔峰还在自己之上。
李落正颜道:“刘将军确出了不少主意,将军算得上是败在刘将军的智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