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神秘女子护况且(第1/2页)大明才子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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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鼎成一走,况且忽然陷入一股莫名的恐惧中。

    这恐惧在于他早就料到会有意外,而且这个意外,一定和那个在周家曾出现过的声音有关。

    不知为何,况且对这声音一直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同时,周鼎成临走时的嘱咐,让这种恐惧加深。

    他如鬼上身一般,从身上摸出一根金针,这是一套金针中的一根。作为一个神医的儿子,将来也必然是名医、神医,他的医生的身份丝毫不比书生差,甚至犹有过之。

    对他而言,随身带着金针跟一些临时救急的药物,就跟带随身衣物一样。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走廊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几个人喝酒时吆五喝六的声音,更远一些,他甚至还听到一个歌女在唱一首正时兴的艳曲。

    在静寂的深夜,那歌声听起来,却犹如鬼唱坟一般。

    忽然,一个影子从窗子里飘进来,映射到墙上。模模糊糊的看上去是一个女子。

    “别,你别过来。我认得你,可我手中金针不认得你。”

    他一惊之下脱口而出,出后才发觉失误,这影子自己也不认得。

    那影子飘飘悠悠,似要从墙上下来。况且更是惊恐,右手捏成兰花手,拇指跟食指间握着那根金针,准备那影子一下来,就拼命扎过去。

    “喂,你装腔作势地干吗啊,我又不是鬼。”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竟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上去不会比他大。

    “你……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也管不着。好生在屋里呆着,我是在这儿保护你的。”那声音冷冰冰地,似乎还含有怨气。

    “你真的不是鬼?”况且心神稍定,这才意识到那影子,不过是外面窗户前站立的人的投影。可能先前月亮没出来,这影子不明显,现在可能是月亮出来了,才把影子清晰投射到墙上。

    他没出去看,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月亮,月亮有多亮、圆不圆,他只能用这种想法对自己解释这个现象。

    “你才是鬼哪!”那声音有发怒了。

    况且此时心神已经镇定下来,向外面躬身作揖道:“多谢,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外面却没有回答,况且眼角一瞥,发现墙上的影子消失了。他顿时又惊恐起来,连忙喊道:“姑娘,你还在吗?”

    “在这儿呢,你别大声气的,想把北山的狼招来啊?”外面的女孩子显然是愤怒中又增添了无奈,还有几许厌烦。

    况且无语了,挠挠头,自己也不过就是害怕些,也没狼哭鬼嚎的,至于就把狼招来吗?这姑娘年纪不大,嘴上可是太不饶人了。

    心里这样想,却不敢什么了,唯恐再一句,那姑娘就得他要把地狱的鬼魂招来了。

    为什么要留个人在外面?保护我?难道……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危险不成?

    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惧意又生,看看墙上,如果还有一丝影子,他心里就能安稳些,可惜此时却一影子都看不到。

    他无法确定,究竟是月亮躲到云层后面了呢,抑或是姑娘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果真这样,都没问题,他是怕那姑娘一气之下,跑了。

    我有这么招人烦吗?

    过去的一年,可以是况且人生辉煌的起,在哪里不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的捧着,宠着?

    人人都以结识他为荣,当然那个始终跟他“躲猫猫”的文征明除外。哪里见过有人厌烦自己的?这姑娘究竟何许人也,如此藐视一代才子、未来的神医?

    他瞎想了一会,压在心底的恐惧又浮现出来,他不好意思再喊叫了,那位姑娘也没了动静,不知还在不在。

    况且为了给自己壮胆,索性练上自己家传的五禽戏来。不为别的,只为能专心,不再去想什么危险恐惧。

    他此番练习,不但动作凶猛,连吐气发声也带着杀气,自信就是北山的狼来了也得吓跑。

    “咦?这是西汉正宗的五禽戏。”外面那个姑娘的声音又响起。

    “姑娘原来认识啊。”况且一个熊式练出,发声到。

    “我认得这套五禽戏,不认得你。”姑娘又恢复到冷冰冰语调。

    况且没话找话,想来有趣的,道:“姑娘是练蛇形功夫的吧?”

    “你……你敢骂我是冷血动物!”

    窗子怦的一声被撞开,随后一个身影就要窜进来。

    “青,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想起。

    “可是他骂我。”姑娘的声音愤懑不平。

    “他是故意激你进去,你进去就是中计了。走吧。”

    “好啊,年纪居然就会耍花招了,下次见面再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地,一个人影跳进来,况且吓了一跳,以为真是那姑娘进来找他理论了,急忙作势举起手中的金针。

    “是我,子。”

    “周前辈啊。”况且讪讪地收起了金针。

    “家伙,有两下子。”周鼎成回身关上窗户。然后上下打量况且。

    “怎么了?”

    “那位姑娘可是金口难开,我认识有两年了,只听她过两句话,你倒是有本事,让她了这么多。”周鼎成笑了起来。

    况且倒有些害羞了,问道:“她是谁啊?”

    “你别问了,这位姑娘来历太神秘,连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那座庙里的神佛。”

    “那她为何要在外面保护我,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危险不成?”况且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能有什么危险?不是的。是她们的事,怕牵连到你身上,所以才暂时保护你。她们一走,什么危险麻烦也就跟着一块走了。”

    况且听得半信半疑,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别仇家对头的,他连架都没跟人打过,多风头盛些,总不至于有人因为嫉妒派人来杀他吧。

    “那他们找你什么事?”

    “她们在官府有些案底,想让我帮她们销案。”周鼎成满不在乎地。

    况且并不是很相信这种解释,这种暗里来暗里去的高人,怎么会在官府留有案底?可是,除此而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周鼎成着,自己上床把床头的油灯熄灭。

    况且也只好熄灯上床。在一片漆黑中,那个未能得识其面的姑娘的声音,一句句在他心里响起,他想参透这些声音后面的秘密,却是空空如也。

    “案底……案底?”

    况且忽然觉得,或许答案就在“案底”这个词儿上,可是背后究竟是什么?或许,这个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继续上路,况且心头忐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不测,一路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两天过后,况且几乎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想起那个女孩子的声音,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第五天中午,两人正穿过一个山口,周鼎成忽然笑道:“子,你不是一直夸口你的医筮水平高吗?咱们就赌左边这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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