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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全身上下裹着好几层寒衣,最外面一句全是一件裘衣,毛外翻,襟是从上至下直开的,看上去倒象是某个大型动物的屁股,肥肥的站在雪地里,走几步就累得直喘。
到底是别人的身体啊,这么点压力就受不了了。
张锋的毛靴踩在雪地里吱呀吱呀作响,张清张福,一个丫环一个家丁,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张锋身后,又怕离远了少爷跌倒,走近又怕撞到这个“屁股”上面。
“师傅!”张锋回头叫王越。
王越站在一行人的最后,闻言走到张锋身前,他的个头并不高,一米七八左右,张锋一下子就被这个并不魁梧的老师遮住了阳光,努力抬起被貂皮围由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才能看见王越的下巴。
“师傅,今年是哪年?”张锋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在里面。
“光和四年。”王越直觉告诉他,张锋变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拖着长鼻涕四处找落单的人报打屁股之辱,看着自己就怕得不做声,练功练得苦处就流眼泪的小屁孩子?
“再过几年,天下就要乱了。”张锋背过身去对着王越,双手好容易背到背后握到一起。“师傅,请您悉心教导锋儿武艺,锋儿必当竭力习武,上保国,下安民。”
王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着明明矮矮不足一米的张锋,在大雪反shè刺眼的阳光下,竟隐隐有一种如泰山般巍然不动的霸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陌生的感觉,不自觉的敛去身上武者那种自然而发的气质,底气不足的拱手说道:“某自当尽力。”
(光和三年,应是公元180年,张锋六岁,曹cāo26岁,刘备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