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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山之前,师父吩咐我们去各门派拜访,顺便告知师父正式带领闭门弟子再现江湖,与武林同道共同对抗魔教的消息。叮嘱我们在江湖上不要惹事,只去做该做的事。
我们走出山门,八人一起仰望天空,澎湃的斗志与微风一起将我们的心吹起,从此浩瀚的江湖将由我们改写。于是我们抬头挺胸的造型摆了很久,直到我们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从前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玩,而玩的思维就很开阔。现在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为我们立威,或是为天龙门立威,不免格外谨慎。我们八人分头行事,于是先合计好如何同众派掌门讲话谦逊以及不失天龙威名。
下山之后,百姓发现我们依旧关门上锁。我们在附近仍然臭名昭著,显然在今后的江湖英雄路上要大大的抹黑。众兄弟决定先把名声搞好一点,老四拎着锣,在村子里边敲边喊到:“乡亲们,都出来吧,我们不是放火抢粮食的……”
经过老四的一番努力,果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因为原先我们恶作剧时已经用过此招了,这次没人再上当受骗。
正当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派中师兄急急忙忙赶了上来。
我们问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师兄说:师父让我通知你们,不用去送信了,丐帮来人传信,魔教设擂比武,师父要带领你们去参加,让你们去见识一下。
魔教在江湖上势力渐弱,终究没有一手遮天。魔教的jīng兵强将都被征调去打仗了,教中虽然也有高手,只不过是些好勇斗狠之辈。这些人多是曾经饱受江湖正义之士排挤,想着有朝一rì报复武林的人。为了证明武艺不输其它江湖门派,魔教的好战分子摆下了比武擂台,为了让天下人见证所谓的名门正派没什么了不起。
师父带着我们来到魔教设擂之地,各家门派以及很多武林人士也都陆续到齐。由于西北叛军和朝廷军队的战场离此地很远,所以大家都很放心这次的江湖大事,不会有其他势力搅合。
我很希望能碰到上次去魔教分舵遇见的黑衣女子,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忘记。我想过与她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我会对她说:“怎么这么巧?你是否还记得我?”如果她还记得,说明她也一样思念着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救出苦海,从此不顾众人反对和她在一起。兴许她入魔教也是被逼无奈,早已不堪苦难。我们不被世俗理解和接受,所以只有一起浪迹天涯。
我的梦没有做下去,已经被介绍设擂比武之人的师父所打断。
魔教坐擂的是魔教护法贾伯,武功不俗。贾伯是他的本名,家中排行老大,伯仲叔季,于是起名为伯。这个名字总是让人误会他要占人便宜,乃至别人口中呼其本名,心中暗骂他孙子。前些年贾伯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很是响亮,据说在少林偷艺,而后武功大成。其聚集了四五个江湖的朋友,论单打独斗似乎难逢敌手。但人数不多始终难成大气,江湖门派也不愿抬举这几个人,总觉得他们和小人乍富是一个xìng质,贾伯几人郁郁不得志。
西北叛乱那年,贾伯几人毅然投靠魔教,决心一展拳脚。魔教为吸纳武林jīng英,自然表示欢迎,从那时起,贾伯与各门派彼此成为仇敌,都憋着找对方出一口气。
擂台之上写着“拳打各门各派,脚踢五湖四海”,这样嚣张的挑衅屡见不鲜,似乎是擂台的基本套路,总是一成不变。同时向众人宣战有些不智,如果是我,我就写“我是一颗小小草,孤立无援好烦恼”。我这样写毕竟不会引起公愤,但给人的感觉不像擂台,更像是我要唱歌。武林中人看了贾伯这样的擂台还是被激起愤慨来,这明显是公然蔑视武林的行为。
那贾伯身长九尺,面露凶光,浑身似有千斤之力,在台下闭目而立。这种目中无人之辈,自古皆是一般模样,好像智力在他们的脑中无法存留。
我的思绪还在飘荡的时候,贾伯抱拳上台,千篇一律地叫阵:在下贾伯,今rì设擂比武,专打各路高手,有不怕死的尽管上台来!
我在一旁偷笑,他把自己说得就像“祖传金创,专治跌打”一样。
忽然三人同时跳上台去,其中有御剑门的大弟子、尚武镖局的总镖头,另外一个我虽然不认识,不过看得出是有些道行的江湖人士,显然这三人最先忍不住愤慨。
依照江湖规矩,单打独斗,三人分出先后,依次挑战。我们望向师父,师父说:“静观其变。”
那个不知名的壮士先打头阵,三五招之后我便看出他是自学成才。虽然他基础扎实,出招迅猛,但并不像门派武功一样形成招式。一套悠久的门派功夫是集众家之长而来,预判对手后招、使出制敌之术这才是招式的jīng髓。套路在对敌运用时确实很方便,但循规蹈矩、死搬硬套却很愚蠢,我常常看到一个人打出一套完美的招式,却因为没有挡下对方的招式而被揍得很惨。我没有太在意台上激烈的战斗,那个不知名的壮士在一味进攻其间被攻破罩门,落下台来。
紧接着总镖头也被摔下台去,我想拳脚易懂,意境难学。每个门派能在风雨中屹立不倒,是因为都存在着自己的魂。这样的魂好比树的根茎,演化出新的武学好比树的枝叶,无门无派的江湖人士缺乏这样的根做基础便不牢靠,虽然他们不尽是无根之人。
贾伯出手当真不俗,接连击退两位武林中人,这无疑对大众的心理有一定的打击。我看到御剑门的大弟子手中的剑正在微微颤抖。
御剑门,以御剑之术闻名江湖的门派,是继承当年蜀山剑派部分衣钵的门派。蜀山剑派没落之后成为江湖上剑术独尊的蜀山分支。传闻当年蜀山剑派可以御剑飞行,但这种招式就像鬼神一样听说过没见过。我认为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御剑就是驾御利剑,能使手中之剑配合自己的招式达到人剑合一,随心所yù立于不败之地才是御剑的最高境界。至于在天上飞行着实没必要,因为没有打斗,大可以走路骑马;打斗之时也用不着飞行,倘若飞走便是逃跑,若是不飞走你还得下来和人家打,倒不如直接打完了事。
但御剑门也渐渐衰落,实因御剑之术已经失传,导致如今的御剑门弟子无法御剑,被剑所御。人说“用剑之人必被剑所伤”,其实并非不敌对手,而是不敌自己手中之剑。无法了解自己的剑,武功终难大成,可谓所练不jīng。即使这样,御剑门仍然在江湖中举足轻重,也能看出当年的蜀山剑派是何等威武。另外御剑门的掌门为弥补个人的剑术不足,创立了许多剑阵,例如对付三五人设下七人剑阵,对付三五十人可摆百人剑阵,以多欺少自然不惧任何人。
御剑门的大弟子在跳上台的那一刻,本来有十足的把握赢他。因为从相貌上看,贾伯不过是一个外表孔武有力、头脑却很简单的肌肉男;况且名门望族对野路子的不屑也成惯例。但经过前两场的比试,此时的御剑门弟子,已然失去了刚才跳上台来的愤恨。平rì的打斗,身边都有自己人,摆个剑阵就在气势上先赢一场了。这次单打独斗,又有前两位失败而去,心中不免有些胆怯。在贾伯密不透风的刀法面前,御剑门大弟子仗着本门武学渊源极深,勉强撑到百八十合,终于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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