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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八月十五,我们八个兄弟相约回到天龙门团聚,更重要的是为师父即将到来的六十大寿商讨如何庆贺。
我们派中上下所有人,都在殿前喝茶赏月。我估计天下百姓唯一能在此时此刻感到rì子还是美好的,由此看来,朝廷应该多宣传过些节rì,让百姓jīng神上有更多盼头。师父觉得天龙门越来越接近“傲”的宗旨,感叹终有出头之rì。旧rì心愿,今朝成全,师父起身舞剑助兴。看到师父为我等高兴之余,感念师父所想,终归还是我们一派的事情,天下苍生依旧在水生火热之中。江湖中人总把自己看作高百姓一等的人,却没有想着为百姓做些事情。朝廷欺压百姓时江湖也没有例外,叛军杀来时江湖人士照样也得受死。我想,江湖之人和百姓的唯一不同,可能是临死前所说的话不一样。百姓被杀,可能会说“饶我xìng命”;江湖中人被杀,多半会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同,都一样要歇菜。
陆师叔和陆夫人应邀来一起团聚,陆师叔总是面露笑容,也不发表任何感言。这些年慢慢过去,我总觉得我心中对高深莫测有些改观。从前觉得师父那样能讲出千般哲理的人很是神秘,如今越来越觉得像陆师叔这样对万事一笑而过的人更难猜透。我猜这与人生的态度有联系,是个心中是否对事物执着的问题。对事物太执着,人生总会出现不快,烦恼上头。像陆师叔这样,十几代的家业没了也没有消沉、陆夫人长得不算漂亮也永远恩爱、子嗣只有一个不必担心今后互相抢夺、生意上从不过问任由我们去管。我发现陆师叔什么都能想得开,或者想得太开,我怀疑他没有自己的追求,甚至一把剑都做得那么其貌不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jīng心锻造几十次,我真以为陆师叔一生最重要的剑竟然做得那么随意,简直就是破铜烂铁。
晚上本想回家和父母团聚,因为这次回来只是回家探望过一次,不曾多待。但团圆的气氛无法打断,直到深夜,我想时辰不早,兄弟们又盛情挽留,于是住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静室中,睡在一个通铺上。回想幼年时光,真是开心无限,如今却有太多的东西去想。整晚兄弟八人,都不想入睡,在通铺上交流江湖上的见闻与经验,就此过了一夜。
次rì,兄弟们分道扬镳,准备赶回自己所管辖生意的地方。我忽然对三弟依依不舍,心中有种今后不能相见的感觉。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三弟与我同属武林盟,而每次出生入死都会挂念他能否安全回来。这份担心此次尤为明显,不知会不会是不好事情的开端。
各自分离,我和老大相伴而行。我对老大说,我要回家看望一下,这次还没有和父母好好说会儿话。老大想起自己也很久没回家了,由于离此处不远,于是决定也回家探望,然后再各自回洛阳。
西北和北方最终还是没有结盟,但我想不仅仅是因为使者被杀一事。西北不会不去解释这一事件,北方人也没理由不怀疑是朝廷的离间之计。但终无联合之事,也许另有原因。西北依旧向蜀地增兵,但朝廷大将智勇双全,又凭蜀道艰难,蜀地一时难以攻破,社稷得以平安。百姓的负重得以减轻,这是从幼主登基、佞臣被杀以后才开始的。想必离太平盛世,必不久远。
郝云龙多次邀请我坐副盟主之位,都被我婉拒。我如同陆师叔所说,并不是一个成就大事的人,心思细腻无法不拘小节。连杀坏人的事都要耿耿于怀,那江湖大事必然更难决断。我还是安心做好我该做的事,名利似乎与我不太相干。
但武林盟rì渐繁琐的事情,交给郝云龙一人似乎太过疲累,不得不另选一人坐此交椅。于是,同在兵部受封副尉的傲世山庄庄主石雄,被郝云龙提议出来。江湖在得知我不情愿当副盟主,于是没有横加干涉。大家想,只要郝云龙当盟主,人们都放心把武林交给他。至于副盟主之类,只要盟主用的顺手,别人也没有意见。何况郝云龙本来自于傲世山庄,石雄原是郝云龙的主人,现在却当了郝云龙的手下。人家主仆之间都没有意见,外人又岂能说三道四。
石雄入主武林盟后,大家希望武林在郝云龙和石雄的带领下,再有一番作为。但事情不会随人的意愿发生,总是发生一点解决一点。于是人们等着,盼望战局能改变什么,或者魔教又有什么行动。我发现人们总是做些不可思议的事,仿佛每天没有正经工作,期盼着天下大乱,好有热闹观望。就好比没人斗嘴,闲着难受。
但因人们念力强大,情况终被盼到。江湖传言,久不能胜的西北叛军,在一次次被我朝廷大将粉碎攻入蜀地的计划之后,决定派出魔教刺客暗杀,引得朝廷与百姓纷纷恐慌。如果蜀中无此将军,那西南边陲就不能算作铜墙铁壁了。将军戎马半生,杀人无数,xìng命这个东西早已抛诸脑后。消息传到蜀中,将军听到此言,仰天狂笑,说如果真有杀手,不妨让他们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杀掉自己。但终究不能放任不管,于是朝廷和武林盟,各自商量对策。
暗杀这种事情,朝廷是没有办法的,顶多是增派人手,多加巡查。但将军在明,杀手在暗。一个高手要暗杀你,即使你每rì有几个保镖护卫身旁都没用,所使出的杀招让你意想不到、防不胜防。所以这事还要落在武林盟的肩上,好歹防身之术要比普通人好,所理解的杀招也别普通人多。这次武林盟只挑出八位武功不俗的高手,包括我和三弟。然后向朝廷请旨,希望能够去保护将军的安危。
我们带着朝廷的批准来到蜀中,但将军对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并不友善,觉得朝廷大员的安全却要靠武林保护很没面子,简直就是来了几个吃白食的。毕竟有朝廷的令旨在此,将军不好将我们再遣返朝廷,只好将我等安置在将军府中,自己却住进军营里。
将军是奉命来蜀中带兵打仗的,但将军的家眷都在洛阳城中,不曾带来。我们住在将军府中,府中空无一人,就连下人侍婢都没有一个,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来保护谁的。或者说将军是让我们待在府中自我保护的,顿感郁闷。
郝云龙笑笑对我们说,他去找将军谈谈。我想即使是有朝廷的法旨,在蜀地这里依然不好使。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更别提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将军的手下让我们去城外军营,说将军有请。
我们不知发生什么事,于是跟着来到军营。在将军的大帐之外,看到郝云龙与将军对坐相谈,不觉吃惊。
将军请我们进来,对我们说到:“想来朝廷也是一片好心,各位又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为老夫保驾,老夫感激不尽。先前有所怠慢,请各位英雄不要放在心上。”
我们表示不是计较小事而来,是为了保护我朝西南屏障的。
将军笑着说:“各位英雄抬爱了,那今后我的安全,就仰仗诸位了。”说完吩咐手下,给我们每人进出军营的手令。
我感到疑惑不已,好奇着郝云龙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说服将军的。等我们退出将军大帐,我问郝云龙:“你说了什么?他就答应咱们了。”
郝云龙说:“也没什么,就是吓吓他。”
我问:“怎么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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