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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轰鸣了一瞬间就熄灭了,熄灭之后,从应天府时期就存在的养心殿,只剩下地基。
皇的黄袍破裂开来,鲜血绽放如同罂粟,但这不是银尘预料的结果,他原以为,轰鸣过后,皇将变成尘埃,将一身富贵荣华尽数埋葬。
“竟然能挡住这样的攻击,原谅我对你有些兴趣了。”银尘冷笑道,永劫轰鸣是比黑天刚神更加可怕的黑暗魔法,据是用故乡部血族的生命熔铸出来的终焉的炮火。作为神灵的银发男孩,可能是故乡有记载以来第一个可以连续射出永劫轰鸣的人。
曼珠沙华依旧绽放。
皇的前胸裂开了,黄色的碎布混合着的冰蓝色的金属碎屑和血花一起飘零,如同凋谢梅花。他们四周鼓荡起喧嚣,喧嚣之中透出惊慌。
“救驾!”
“保护皇上!”
“让那些乱臣贼子下油锅!”
“这些表明忠心的吼声,和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样可笑。”银尘着,脚下展开冰圆,冰圆之内,时空凝固。
“不过你的勇气还真的让我惊讶,我想作为一个自称皇帝的人,不太可能将真正的保命光器放在替身身上的,光器并不是大白菜。”
“器中带光者,已是国之重器,怎么可以随意予人?不过寡人也没想到,那些想寡人死的赵氏亲眷们,居然能请来你这样的刺客,能够击碎一件光器……?”
“若曼珠沙华有形,那大概是圣器了。”
“他们给你许了多少好处?”
“他们没有给我许诺任何西。皇,看在你敢真身出现在养心殿里勇气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愿闻其详。”皇朝远处冲过来的卫队长打手势,让他们停在冰圆外面,此时十七岁的男孩,总算还有一丝男孩子的热血与勇武。
“我是赵光怡的人,赵光怡的义子,魔胎之子银尘。”银尘轻声着,语气中掺杂了太多的混沌不明的情感,这些情感纷繁又晦涩,即使皇也琢磨不出来。
“银尘……赵光怡?!我那个亲爱的叔叔吗!连他也对这个儿皇帝的位置动心了?!不,不是的,他垂涎的不过是南这么几座城市的民力!他这个野心家……”
“行了,知道就好。”当皇的声音里出现了名为妒忌的酸味时,银尘止住了话头。他并不想听一个十七岁男孩的牢骚,哪怕这个男孩叫做皇帝。
“他现在还没有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野心吗?”皇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的野心不也不切实际么?想抱着建州奴儿的大腿受用一生。”
“赵家已经完了,第七王朝气数已尽……”
“叫不醒的慕洋犬,你就死在崇洋媚外的大梦中好了。”银尘不愿意向他解释,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把左轮手枪一样的万化武器,其实是用他的血凝结成的。
然而没等他开枪,皇就从腰间抽出一把纸扇,纸扇打开的瞬间迎风暴涨,一圈绯色的气浪翻滚着形成护盾。
光器防御,又是一重可以吸收掉永劫轰鸣的光器防御。
银尘的枪放下了,远处的护卫队长也冲了过来,陷入冰圆暂时化为水晶雕像。银尘抬起另外一只手,双手在胸前摆出气功炮一样的起手式。
起手式并不重要,对银尘来不过增加了些许仪式感而已。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有没有想过谥号是什么?”银尘着,背后亮起三道光轮。
光轮出现,天空猛然间被黑暗笼罩,一股沛然莫可抵御的杀意贯穿了天空,熄灭了太阳,捏碎了月亮,在皇城中某个地,一股和它差不多强弱的强横波动荡漾而起,两者相冲,将天空中密布的黑暗搅动成螺旋状的云带。
银尘朝那边看了一眼。
就在他转移视线的瞬间,皇尖叫一声,再次团身扑上,左手的爪刃闪着恶毒的流芒,直刺银尘的胸口
“神教就极大审判之术末日圣光。”银尘移开一只手,伸手点了一下皇,顶着光器防御的皇立刻就被一道巨大的光剑吞没。
光剑消失的瞬间,圣光转化为干净的玄冰,仿佛天下间最为纯洁的水晶,他被那玄冰冻住,血肉之躯彻底融入青蓝色的冰晶之中,光剑的热量烧毁了光器防御,寒冷的冰晶冻结了罡风,宝扇和左手的宝爪就在玄冰的压力之下,咔嚓嚓地碎裂开来。
碎片化为冰尘,点点飘落,皇除了一张脸外,其余部分完化为蓝色的冰晶。光剑划过的直线上,冰川高耸,冰川之上长出一簇簇细些的冰剑,看起来如同寒冰的剑背龙。
“”你!你竟然真的敢弑君!!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兄弟无论如何都还有建州奴儿的关系在!你!你!你”
“你想我最终会死在你爸爸的铁蹄之下?”
“没错!”
“就冲着你认贼作父这一点,你和你的那些天知道哪里来的兄弟姐妹们,就该统统冲赵家的族谱上除名了。”银尘打了个响指,寒冰碎裂的声音爆炸成一道冲天的气浪,远远扩散开去,将冰圆内所有冲上来的卫兵部轰成粉末。一时间,蓝色的寒雾在养心殿的基座上飘荡起来。
“不管你们有多少苦衷,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妄图保存自身,甚至助纣为虐,就活该被种族灭绝。”
银尘冷笑着转身,朝着那股强横的波动走去,衣袍翻滚如同黑色的滔天巨狼。
波动处,几人在厮杀。
那位年轻的王爷赫然在场,他身后站着一位建州奴儿,银尘没兴趣分辨那个人的所属。
魔法师进入鬼神修罗体状态,黑色的长袍化为不会受到实体打击的暗影,他有点不情愿地拉上兜帽,蹲下来,躲在一块奇石后面。
除了那位在孔雀台露面的年轻王爷,剩下的人中,赫然出现了贤王,美王,王西王,甚至还有几位国公。
“镇国公,你居然敢私闯宫禁?”贤王首先发难,可笑的是他身后站着另外两位建州奴儿的高手。
“老夫不是来勤王吗……你是不是,陛下?”镇国公转头问一处废墟,那废墟中伸出一只还在微微颤动的手,被鲜血染红的袖子,原应该是明黄色的。
废墟没有回应。贤王却笑了,笑得一正经,很有手握天下大势的气派:“国公爷,先不给了陛下最后一下的是您,光这废立之事,可是我们赵家的私事呢!”
“私事?还真把南这点国土当成你们的万年家业了?你们丢了潘兴,难道还想继续享受皇权么?谁规定这南的赵家,就换不得了?”
“大胆!”贤王爆吼一声,怒目圆睁:“你”
“主辱臣逃,天经地义,国公府里的人,也想老夫能更进一步呀?”
“那也未必是你镇国公呢,我卫国公可还没闭眼呢!”这时一道更加苍老的声音从废墟后面响起。
“那就只能各凭事了。”镇国公有恃无恐地着,亲自弯下腰在废墟中扒拉起来,似是要找某件重要之物,他身后的两位年轻的建州大奴站在原地,几乎不动,冷眼看着年迈的国公干着体力活,丝毫没有上去帮一把的意思。
他在这边扒拉,其他人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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