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棕榈树下的惊魂(第1/1页)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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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回忆着过去即使那些日子也饱经风险可是芦雅、伊凉、池春都在身边灵魂寻觅到了快乐。此刻的想念充满无限牵挂我知道这是爱内心深处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正为此而坚持不懈继续从痛苦深渊外上爬着。

    月亮确实攀上了夜空躲避进黑魆魆的云层我已经匍匐到丘陵顶部接下来要从高低起伏的山顶再慢慢逼近悬鸦可能伏设的狙击位置。

    丘陵顶部的棕榈树长得稀稀拉拉并不繁密幸好有些腰高的蒿草使我能潜伏在里面像猎豹躲在枯草后面那样伺机扑追羚羊。

    山体顶部最高处酷似一只金元宝的形状四周葱葱郁郁的绿草正好虚掩起狙击步枪的枪管儿。今夜没有月光悬鸦猜到我们也许摸黑逃跑他的不以为意实则放任令一种杀害的发生。

    因为我掩藏好杜莫和女孩从河草下面凫上岸时女孩突然释放了愕然急匆匆的提醒我一句。

    丘陵后面这片开阔草地是以前滞留下来的地雷区白天经过的话可以看清雷针旁插着的木棍绕开走即可。

    但晚上万不能胡乱穿越不然整只身体会炸上天落下来的却是尸体碎块儿。

    悬鸦很了解这种情况所以他宁愿听到我们被炸上天的声音也不会主动同我拉近距离引发惨烈的血肉搏斗。

    我的推算没有错匍匐缓缓进行当距离丘陵顶部的最佳的狙击位置近乎三十米时我身体便不敢再动。

    前面一片黑乎乎隐约看到一棵大棕榈树的轮廓周围挤着葱葱郁郁的蒿草。我定睛凝视这模糊幻灭的景象瞳孔慢慢放大然后侧目定格。

    不一会儿视网膜上捕获到了细微的异动长长的蒿草丛时不时有几根猛地晃动那些一小下像有一只刚睁眼的野兔幼仔迷失在里面出不来。我很清楚那极可能是悬鸦他在吃喝东西或者挠痒痒。

    悬鸦周身衣物裹得远比我严实这家伙占尽了地利山头的草丛里嗡嗡着很多黑褐色花脚蚊子它们好似看出我不能乱动不敢像平时那样一巴掌把它们拍成一滩血渍斑斑的肉饼于是抓住时机疯狂肆意地扑叮我。

    我的爬行速度刚一放慢脖子和脚腕儿便起了几个疙瘩即使刺痒难耐也得忍住不去挠不然就引来悬鸦的子弹。

    距离天亮足有十个多小时而我要用这十个小时爬完三十米的距离也就是说我得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到悬鸦身边一刀抹断他的脖子。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只有保持比蜗牛还慢三拍的速度才能一步步安全地接近敌人我几乎是用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蒿草根部发力使身体在意念作用下朝前推移只能这样才致使静止的蒿草异常晃动因为今夜无一丝风。

    附近的草丛里幸好没有蝈蝈或蟋蟀之类的鸣叫小虫不然我的逼近会被悬鸦的听力察觉到。杜莫在河水泡了一下午这会儿不知道挺过来没有。

    杜莫和女孩应该听到悬鸦已经背着狙击步枪过河他俩必须借着黑夜游过河岸甩掉持猎枪的厂丁。被夹在悬鸦和厂丁中间太危险天色一蹬亮再想移动半步都会丧命。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三个时辰我才挪动出十米距离悬鸦不足二十米。胸口底下总是些尖菱尖角的石子搁得肉皮生疼。花脚蚊子叮咬的很厉害仿佛一群恶棍在追着踢打一个爬行的弱者。

    又过了两个时辰黑夜变得更浓阴云过滤下来的细密月光反而使周围有了些微弱视觉。这个时候远处的天空若突然划下一道闪电对于我和悬鸦来说会是多么残忍血腥的一幕。

    他并没有睡觉棕榈下的浓密杂草丛依旧有几根野草不时摇动两下我知道敌人就在眼前了惨烈的厮杀一触即发。

    一条趴伏的身体轮廓渐渐在蒿草丛隐现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家伙就是白天的狙击手悬鸦。

    我俩间距不足三米左肩头的匕首被我右手嗖一下拽出早已踩进石面凹槽的双脚掌猛地用力后蹬身体忽如离弦之箭从细密的蒿草窜起持刀扑上悬鸦后颈。只要一击即中必然插断他两肩中部的脊椎让他顿时丧失反击能力。

    可是就在我身子拱起的瞬间一条细软的丝线绉到我胸部。“叮铃叮铃……”丝线被急速拉伸趋于绷紧冲断的前一秒一串悦耳的铜铃在悬鸦趴伏的前端晃响。

    这家伙非同一般狡猾更不是盲目地谨慎他感觉出周围蒿草茂盛容易被对手或野兽偷袭于是习惯性地利用鱼线以狙击位置为圆点拉起一条半径三米的圈将自己保护在中心。

    无论危险从哪个方向悄悄逼近他视野极差的环境下都会触动这根儿警报丝线。而他的头部左侧插了一截儿棕榈树小枝三颗眼球般大的铃铛正好挂在上面。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完全超乎我和悬鸦的意料仿佛午夜招魂的风铃令彼此骨头上也竖起寒毛极限惊悚。

    “当匡。”既然惊动了悬鸦我扑在半空的身子也无法抽回更不能抽回。他的反映速度绝非一般杀手可以比拟。我攥在手里的匕首刃尖朝下眼看就要扎进其后颈下方。这家伙却猛得翻转身体横握在双手中的狙击步枪霎时格挡住我攥刀的右手婉儿我欲顺着枪杆儿斜削割断他左手四指不料他一招兔子蹬鹰脚跟儿磕中我小腹。

    身体被踹飞的瞬间我左手一把握住狙击步枪的枪管儿并往身体左侧猛拉。一是遏制自己返滚回草丛;二是不让他调顺枪管儿避免躯干面向枪口。

    悬鸦屁股后面装配有两把f57手枪兼一把锋利匕首。但此时我俩较劲力度极大强烈的身体对抗令他没机会空出一只手。

    小腹的疼痛犹如一只蜡烛火苗在顶烧。我死死握紧枪管儿抬起匕首扎他胸部的同时膝盖狠顶住地面意图将重心站起。

    悬鸦的脸依旧蒙的很严实像夜间执行刺杀任务的忍者。

    他来不及抽身站立便摆成翻壳的乌龟想再次利用双脚蹬踹。我立刻蜷缩右臂内扣保护裆部对手也就化解了被匕首猛刺的攻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