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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悬鸦身材并不高大他虽然一百七十公分人也显得瘦削但四肢硬如钢铁肌肉爆发力惊人打在人身上犹如铁锤猛砸一下。
护住裆部的臂肘被悬鸦连续的低踹跺得发麻一时半会儿我难以站直身子但必须牢牢抓住枪管儿一旦脱手便遭悬鸦射杀。出鞘的匕首虽锋芒毕露透着杀气但以无法挥出直刺迫不得已攥在蜷缩的手臂里。
如此街下去手臂里的骨头非被他踢碎这家伙不愧为“九命悬鸦”想杀他谈何容易刚开始的持刀刺杀优势对方只在瞬间就给化险反而将我至于被动。
我知道他不敢踢我额头否则匕首就戳穿这家伙的脚面。但我始终被制约无法提膝站起他知道我不敢松开抓住的枪管儿所以才如此牵制。
悬鸦利用小腿的攻击速度严密压制着我并试图空出自己左手去摸身后的尖刀或手枪。我右手猛地一拉将仰对我的敌人身体扯偏裆部遭受的持续攻击终于有了停滞就在此时我高挥匕首猛扎向悬鸦小腹。
他一时无法应对只得松开和我争抢狙击步枪的右手这股寸劲儿犹如拔河比赛的恶意一方突然释放掉对持力令我重心不稳枪托像绷紧在磨盘上的推杆嗖一下甩向我后臀。
我急速松开枪管儿任这把关键的武器丢进一旁的草丛。悬鸦趁机朝后一滚躲开我砸落的尖刃。这种激烈的贴身近战如同盛在碗里的水只要脉一滴胜负便可分晓。高手之间的对决正是如此运气往往充当最大的决定因素。
悬鸦丢开狙击步枪实则为一种战术他的松手隐藏了诱敌入瓮因为狙击步枪有长度需要调转枪头、指向对方、射出子弹这个过程完成的再快也不及他掏出手枪打爆我头的时间短我俩之间的厮杀看似推推搡搡夺命的暗流却异常汹涌。
敌人的后仰翻滚也给了我站起身的机会我再度一个弓步不容间隔地朝对手扑去。悬鸦见我并不中计而是果断及时地贴住他不给他丝毫间歇之机。
他原本预算抽出手枪的时间被我的扑刺打断右手才滑到跨外侧便不敢继续后摸改而抽出了那把尖刀抗对致命的袭击。
他持刀出鞘的速度极快这个动作隐藏在他身子后翻的动作里完成等到这家伙蹲起时已有一把锋锐的匕首刀尖朝下攥在他手里。
短短几秒种偷袭与反偷袭结束延续的恶斗纳入新正轨彼此使用相同的武器。悬鸦眼睛浸在黑夜中刚才的虚惊并未令他有丝毫的紧张。我俩谁都看不清谁但又是那么地深知面前的对手。我能准确地摸到他伏击的位置他自然也知道了我的狙击技能。
我和悬鸦酷似两只蟋蟀躬身在杂乱草丛各持利刃与对方绕转。忽然进攻的机会仿佛同时出现我俩嗖地窜起身子侧身斜刺扑撞向对方大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然而悬鸦和我都清楚此时用自杀的方式杀死对手并无意义对悬鸦来讲他或许只为获得雇主的一笔佣金搭上性命不值得;对我而言生命燃尽的不是时候还有很多牵挂需要我去完成。
于是我俩的左手掐住彼此右手婉儿在棕榈树下的草丛翻滚起来每个人的心脏前方都有一把奋力扎下的利刃。
悬鸦力气很大耐力和韧性也非常好夜幕下的丘陵所有竜竜父的虫鸣兽哼仿佛古罗马角斗场的贵族欢呼声那种巨大的**漩涡将我俩兜颤在里面无论谁杀掉谁死亡总得登场。
我和悬鸦因厮杀而纠缠的身体把棕榈树下围着的蒿草全部辗倒压平双方的脸颊好比两张盘子上下翻转互滴汗水。对手的衣服穿戴很严密我隐约看清他炯亮的眼睛那层遮面的纱布一直横盖到他鼻梁与眉宇间的交汇处。
天亮前的迷雾悄悄挥洒下山头这一夜我始终没机会宰掉悬鸦悬鸦对我也是攻守兼备谁都找不到对方致命的弱点谁都不敢轻易尝试怪诞的招术。随着漫漫长夜的耗逝近身厮杀让彼此很快了解到对方。
“你很强悍但你杀不死我”压在身下的悬鸦眼神阴冷闪烁了一下迷彩面纱下透出的话语和他的眼神儿一样冰冷。
对方终于先开口说话但我不打算用攻心术对付此人那样容易令对方将计就计。血腥的厮杀和舞台一样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必须会使一流的演技麻痹敌人手段本身并不卑鄙因为它改变不了也决定不了事物本身的性质。
这种杀戮手法只针对一般敌人悬鸦既然列入八大传奇杀手用语言战术来对付他不免太过幼稚。“你也杀不死我。”我低沉地回应可是简短的交流像春风化水般令彼此手上的力道略略减缓。
我和悬鸦都太累了暗战似的妥协看似偷偷缓歇实则在积蓄保命的绝对力量。好比拳击双方铃声一响各自坐回角落。伪善的歇息意在让彼此的拳头重新回复到最佳破坏力打出头破血流的惨烈才是目的。
悬鸦的对话目的也在于此。“能跟我打斗到这般地步的人不多想必你也是炼狱深渊爬出来你在为谁卖命钱?虚荣?恩泽?”
“为自己。”回答悬鸦的话并非逢场作戏他身为八大传奇一定知道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我可以杀他可以偷袭他但与他的对话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那句“想必你也是炼狱深渊爬出来。”它让我孤伤的内心世界不禁一震仿佛飘渺在暗黑空间多年的一个灵魂突然听到另一个进入此空间的灵魂。
“嗯我也为自己看来今天的厮杀不管胜负依旧没有意义。”悬鸦的话说的漫无边际但我懂得他的意思就像遭际相同之人能够更快的交谈共鸣。
“铁面魔人是你朋友你为他而杀我也许有点意义。在你没杀掉我朋友之前我必须干掉你必须摆脱危险你不是我的目标意料之外的人。你不该趟浑水。”悬鸦听完我的话阴险地哼笑一下。
“从你爬上铁网与赛尔魔佣兵交手的第一个回合我就抱着狙击步枪在观看了。”说完悬鸦又眯缝了一下眼睛绽放蒙在面纱下的阴笑。
他的话颇具诱惑力顿时牵引我的思维引发不自觉的思考。此人与铁面魔人有无隔阂他宰掉光膀子的秃头或许是因为那家伙平日和铁皮脸走的近乎。
我知道悬鸦不敢对我攻心术如果他躲在远处看到我和赛尔魔佣兵的交谈自然明白那家伙中了我的语言圈套才给小寸刀切成致命的残疾。
悬鸦与我的谈话如果只为拆撒对方注意力那对他而言可太危险了因为我知道如何应对攻心之术他真愿意冒险那他的心脏就容易吃进刀尖儿了。
但有一点不得不令我迷惑他为什么不狙击射杀即使我已经宰掉了赛尔魔佣兵。“我好像猜到你是谁?”悬鸦见我默不作声又紧接着补充到。
“我是你计划开始的第一步?你从茫茫大海浮游而来。”悬鸦的话越说越令我心惊他仿佛知道海魔号知道杰森约迪交予我神秘高危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