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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无心掉入密室,周槐以及一众修士皆是面色讥讽的看着余下这二人,周槐没有言语,只是挥了挥手,意思再明显不过,到是那杨宇见得总算能报了那日之仇,恨声道:“你也有今日,等你去了地下再好好后悔当初为何要招惹我等吧。”
夜少白只在事情突变之时略皱了一会眉头,此时早已恢复了一副冷漠之相,好似全不在意当前的危机一般,只是淡淡的道:
“请诸君入镜”
未曾理会众人那一刹那的疑惑之感,夜少白仍自缓步向众人走去,口中漠然道:
“后悔?我不懂···亦不会。”
话落身形突兀之极的由慢变快,急速向众人冲去,除去化为手甲的十根晶刺,余下的六根仍是一化为多随手丢出,背后晶藤也随之探出,四根齐齐向站至边缘的一名修士刺去。
夜少白的动作很快,快的只见残影,却不影响他脑海内转动着城中百姓三年来的苦楚画面,更没影响他行动间声音平稳的传至众人耳中:“你等霸城敛财,致使百姓疾苦,我虽看不惯,却也不想多事。”
言语间眼看便要冲至众人身前,脚尖却是突然急速连点地面,身形诡异的在众人眼中淡去,而晶刺也在将至之时化作漫天花瓣,遮住了众人不少视线,几近同时,夜少白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之前瞄准之人最远一侧的修士身后,晶藤再度齐齐刺去,全然不顾此人发觉自己被当做目标的惊骇神情和手中阔剑的动作,脑中兀自回想着三娘讲述往事时的痛苦。
“你等初来此城便施血腥手段,害了那许多性命,虽是残忍,但也不干我事。”
夜少白声音平静,可即便是那被袭之人的一声巨吼也没能淹没他平静的声音,到是那吼声如同实物一般,直把几根晶藤喝的倒卷而回,夜少白依然好似没见着一般,右臂五指并排前刺,那人举剑相迎,眼见便要相交之时,夜少白身后藤蔓再度伸出,瞬间缠绕于右臂之上化作长枪与阔剑撞至一处,那迸射的火花就好似小桃红遍体的伤痕。
“你等拿了银子,却还欺压百姓,我很不开心,但也忍了。”
枪剑相交,剑被高高弹起,枪被砍回原形,重又变回了藤蔓,可藤蔓之中却露出了夜少白那覆盖着狰狞手甲的五指,仍自速度不减的直奔眼前之人刺去,此人双臂持剑被荡过头顶,身前此时全无防范,见状惊的肝胆狂震。
随即强行提气,只见其脖颈突的鼓胀,随即又是一声大吼,吼声呼啸,却未能挡住夜少白丝毫,仍是去势不变,然而此人本就没指望拦阻他,借着吼声把自身震退了些许距离才是其目的。
此时夜少白去势已尽,手指离对方的脖颈却还有一寸间隔,但这一寸距离便好似天堑,夜少白却视若无睹一般,脑中尽是三娘失魂落魄,大黄与小桃红惨死,小环被断了一指等景象。
“可尔等不该诸般恶事做尽,却仍自不休,非要赶尽杀绝,不留一丝余地。”
夜少白眼前之人此时哪顾得上听他啰嗦,眼见其手指停住,身边众人也已出手解困,只需一息,不,只需半息,待自己手臂放下便可与众人斩杀此獠,如是想着便成了永久,夜少白手仍未动,可手甲前端却突的弹出四根尖刺,毫无阻碍的将其脖颈洞穿。
从容的收回右臂,冷漠的看着众人的震惊之色,夜少白才说完了最后一句。
“眼见你等如此,我不想忍了,所以我来了,既然我来了,那你们便可以死了。”
随其话音落下,那人尸首才摔倒在地,夜少白抬眼扫过众人,众修士被其冷漠眼神一望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特别是那杨宇,很怕因为适才出头言语被当做下一目标,早已躲在众人身后。
周槐仍旧是那副神情,似乎这些修士便是死的再多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态,到是微微点头的心道:“此人看来应是妖修,难怪那日看不出虚实,这妖怪到底是要见了本体才知高低,不过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余下五人虽说有些慌乱,但都是刀头舔血之辈,到也不至于就此停了手脚,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又联手朝夜少白扑去,此番五人站的密集,且等交手之后逐渐成合围之势,随时都可互援,夜少白再想突袭杀人是万万不能的了。
可这五人攻势虽猛,但夜少白此时有入镜神通在身,见招拆招,拆不得也可仗着遮天影舞的神妙躲闪,六人一时之间打的火热,周槐于一旁一直不曾出手,也不知是想再行观察一番夜少白的底细还是觉得夜少白不配他联手与人击杀。
如此打了许久,夜少白眼见一人站位出了偏差,忙抓住了这一闪即逝的机会,右手凝枪强杀,而这人也是来了狠劲,想是防御手段不足,干脆舍了防御直接向夜少白攻去,一副换命的架势。
如此一来夜少白如若退去,虽能全身而退,但也会失了机会,待五人联手的愈发熟练想来更是难以得手了,索性下了狠心,散去枪形之时,口中轻吐“化甲”其身后藤蔓迅速缠绕其身,化为了一副简陋晶甲覆盖住上身,五指仍自前刺。
此人毫无意外的被穿胸刺死,可夜少白也是生生挨了五道攻击,远远飞了出去,只因杀死此人之时,便被其换命的打法击中,虽极力扭身躲避还是被砍中了肩膀,未待手臂抽出,余下四人也随后袭来,四道攻击全生生吃下了。
身体强度从来不是夜少白的凭仗,挨了五道攻击按说性命难保,可没人觉得他会这么轻易便死了,余下四人不信,周槐也不信,他自己更是不信,所以没过多久,他便站了起来。
仗着入境神通的洞悉缺陷之能,匆忙之中虽是躲闪不开,却是把损伤降至了最低,而即便这样,晶甲到是无损,可晶甲之下的身子好似断了不少骨头,其嘴角不停的往下留着血液,但在其脸上不但看不见痛苦,反到吐了一口浊气,说道:
“还剩四个,如此便简单多了。”
适才打了那么久,皇甫明就像傻了一般只能在原地观望,就如咱们寻常百姓一般,那没打过架的老实人单挑或许还能支撑一二,可这群架却是干着急也找不对地方上手,夜少白虽没打过,但他与石无心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之人,皇甫明自然不是,如今可算见着众人分开了,忙跑去夜少白身边站定,怒瞪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