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谭家落根(第2/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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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指条明路?”家院道:“弃家,直奔南山,此生都莫回来了。”谭圣急问:“还咋办呀?”家院道:“半夜填深井,老员外盯着,我却要投稻草人。那时候,你们藏身楼梯后,过后我来送你。”罢冲冲出门。谭圣冲冲也出门,只抓衣服,家不要了。出村又进村,悄悄潜入员外家,再上二楼,要救姐。然而,门却锁着,正着急,家院闪出来,慌忙递钥匙,再送包袱,又慌忙闪退。谭圣急开门,直扑抱姐,暗叫:“快跑。”又扑灭灯火,轻移步,谨慎下楼。才藏好,猛然人群冲上去,直奔阁楼,家院在最后,轻声喊:“快叫,正绑你们。”顿时二人急尖叫。刚停下,人群霎时又下来,簇拥稻草人,已穿好衣服。只听见,外面远处乱哄哄,娘在哭,爹在叫。又听见,噗通噗通,就知道自己都被埋了。终于平静,再过好长的时候,家园才锁门,也是送他们。因此急出后门,直通院外。家院才道:“心,姐还大着肚子。”就反身回去了。

    光剩他二人,还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但是也急离开,于是成冒险,又紧张。邻居们都睡了,谁家也没有灯火,却还是不敢快也不敢慢。快怕惊扰四邻,慢又怕身后追上来,路再不好走,都急死了。好容易盼出村子,置身旷野,然而下来咋办呢?方向都难辨了。因此眼望北斗,判定南山。判定了,都还不敢走大路,专挑路,不料踏进田野。田野太难走,那也得走,于是磕磕绊绊。娥儿就哭了,一喊脚疼,二喊肚子疼。谭圣紧张来抱她,竟还抱不动,就也哭了。哭,还不敢出声,怕引到人来,只好慢慢走。终于,漫过一片庄稼地,接着还是一片。始终跌跌撞撞,但总算走远了,离开了村庄。至黎明,二人还在庄稼地,也还是在平原。因此不敢停,就还走,只管走,直走到正午。这时,娥儿实在走不动了,才哭怨:“最恨是一双脚。”谭圣就大胆决定:“哪歇歇?”那好呀,娥儿早盼望了,于是歇息。坐下来,娥儿却问:“是否有意放我们?”谭圣道:“就算,也只是你娘的意,还是不能耽搁。”就急吃东西,忙攒力气,还好包袱有干粮。等力气刚一上来,就再急于赶路,直赶至天黑。天彻底黑了,二人还是在田野,在平原。但是南山很近了,能望得见,因此放松休息。黑夜里,二人抱一起,夜里寒,互当被子。然而一人成睡,一人偷偷在哭泣,轮换也是一样。终于,再黎明,二人还抱一起,又偷偷笑,冒险,以此解闷。突然,娥儿猛喊肚子疼,怕娃要出来?霎时,谭圣惊慌了,左右还无人。娥儿哭道:“就算死,咋是糊里糊涂?”顿时二人强起身,急找人家,还奔南山。不久巧遇一家人,赶紧要饭,然而给钱。主人却道:“我还没吃的,你俩也不像穷人,莫不是?”主人眼里透寒光,二人慌张离开。主人还是追出来,二人就慌不择路了。

    好容易摆脱了,也逃远了,但是二人起苍茫,南山很大。向左,拿不定;向右,也吃不准,都犹豫了。徘徊至午后,山边忽现一群人,很怪地看他们。二人再害怕,难道是坏人?就又落荒而逃。他们下沟畔,入河道,直通山中。都走远了,对方还是望他们,只好再通进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猛然见四面皆是高山,二人正处断崖中,迷路了。前后望不通,左右看不透,上下不可攀,娥儿哭道:“咋出去呀?”谭圣气恼道:“我哪儿知道?”又咋上来的呢?猛然,身后现出一猎人,二人喜出望外,慌忙问路。猎人却道:“相逢就是缘,欢迎到我家,此为虎头山。”哪有家呀?二人很奇怪。猎人道:“你们就在我家院子。”咋可能?二人更奇怪。猎人才过来领他们,刚出几步,就已离开断崖。也果然进院子,家却是山洞。再回头看,几步之外是断崖,中间只几丛树,竟把二人拦住了。因此很新鲜,喜悦进山洞。山洞很大,但黑乎乎的。然而女人很热情,急忙上来。一对儿很怯生,也上来。于是搬凳子,又递水,都喜出望外。猎人锅里忙捞肉,还道:“在这儿,火总不灭,肉老炖,柴不缺。”罢端大盆肉上来,要让二人啃骨头。二人又饥又饿,因此大嚼骨头,也大受感动。猎人道:“就是少盐。”二人慌忙道:“却别是一种滋味。”猎人又主动介绍:“我叫傅黑虎,你嫂子姓乔,大儿豹子,儿花豹。”于是,二人紧急呼大哥大嫂。

    这一呼,主人更激动,霎时搬出黑酒,递每人一口大海碗。大哥道:“这儿人少,最稀罕人,凡谁来都行,想住想留想再走都行。哪怕成一夜的伴儿,也是弥足珍贵的事。”完,再让酒,非喝不行。主人太热情,就从未见这样的人,二人落泪了,也道实情,权当是倾诉。诉完了,大哥却道:“以山之大,还难容身?若愿留,大家保证你三年有吃的。”二人意外了,还有人?大哥道:“当然有,很快就来,齐欢迎你们。”罢去请人,却是发暗号。大哥朝向山中,呼出一连串的暗号。顿时,呼声回来了,却是不同的声音,再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彼此相和。这时,大哥笑着回来,道:“呼声传远了。”天黑了,人终于来了,齐熙熙嚷嚷,却于门外就喊:“客人在哪里?欢迎客人。”接着进门,都拎着野味,又道:“反成我们过年了。”二人慌忙起身,反迎主人,都激动得不知啥好。主人再解嘲:“这是这儿的规矩,凡来客人毕相聚,倒是沾你们的光了。”因此重摆酒,再设宴,满锅炖肉,满盘子上菜。主人都围着客人抢坐,就成一圈。这才发现,总共十六个人,仅两位女性。于是女人很光鲜,老有人献肉。男人们则只管喝,喝酒显豪情。喝至半夜,二人先困了,也醉了,然而感觉很好,很温馨。主人趁机问:“想住下么?也是开创。虎头山除了傅家,就是谭家。”谭圣睡眼朦胧,但也豪情,呼道:“就此安家了。”主人忙道谢:“只等你的话,天亮就盖房。”因此乱卧于客堂。

    天亮了,主人齐拉谭圣,要他选地方,挑最喜欢的地方。谭圣却犹豫了,急问娥儿:“你看呢?”娥儿道:“住下了。”主人忙喜悦,直呼神女。神女道:“也不必麻烦,就紧临大哥。”于是动手,马上盖房。盖好了,喜悦请二人入住。然而二人难习惯,首先是无法入睡。上的风嘻嘻嘻,脚下的河唰唰唰,再是空谷传响,又有恶狼的呜咽,还有豺狗的狂吠。最恼人的是老鼠,吱吱吱,满床跳,直刺进人的耳根子里。二人偷偷后悔了,却也住下来,不好意思。其次是压抑,始终见大山,又阴风阵阵,寂寞也受不了。傅家人都明白,才常来陪他们,又喝酒,再送吃的。第三是肉腻了,天天肉,顿顿肉,也还是肚饿。然而也忍下来,眼看孩子要生了,还只有这儿最安全。因此,闲来无事采蘑菇,就也上山,还消磨时间。可是,娥儿心的愧了,才商量:“白吃白住,空坐等?日子还长着呢。”谭圣偷偷笑:“只求暂住。”娥儿羞恼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谭圣丧气了,只好找活干。但是,他干啥呢?狩猎不会,砍柴不会,山路还走不动,再成了废人。傅家人就来安慰他:“莫急,咋能一口吃出个胖子?”然而娥儿更感觉成个累赘了。开春了,她家孩子降生了,二人终于有事干。傅家人齐来道贺,每人献一圈艳丽的花环,娥儿这才消散了心底里的阴霾。于是,由她主张,为儿取名谭恩盛,即谈起来恩就盛。结果,就把傅家人高兴得早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一天,傅家人都入深山去狩猎,就光剩下他们一家。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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