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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订亲
山娃赢钱,赢媳妇,迅速成赌场上的美谈。庄家们使劲渲染,就引得越多的人来了,都想赌。可是,也有人骂:“啥东西嘛,逼得人家都散了。”这件事,影响太坏,马上传回虎头山,就把傅家人给气得,肺都要炸了。因此,长辈们再度下山,要捉拿山娃,废掉他。桐娃一听就急了,慌忙下山,飞报哥哥:“赶快跑,严重了。”于是,山娃跳进虎峪河,爬进乱石中,游弋起来。长辈们昼夜围堵,半夜入工棚,同样也进虎峪河,但是没找到。然而山娃也不敢睡觉,如此就一连几天,很快传扬,也还惊动张场主。因此,张场主延请他们,想共同商量。他问:“傅八咋没来?”傅老大道:“他还来?人都丢尽了。”张场主道:“不至于吧?”傅老二怒道:“咋不至于?风气从他要坏了。”傅老三也道:“恶名先至,整体人还咋活?”张场主道:“严重了。”傅老四道:“定要抓住他。”张场主做沉思,然后道:“也是骂我,我是根源。”傅家人都道:“哪敢,哪敢。”张场主又问:“真要抓住,能咋办?他有亲爹娘,虽然不在了。”傅老四才道:“最要紧是挽救名声,能退婚最好。”这时,罗大忽然走进来,他道:“洪镇终究是个输,万一输给瘸子,或是老头,山娃他还是救人,咋不这样想?”傅家人都看他,目光冷峻,忽集体道:“出去,最不想见是你。”罗大霎时脸红,顿时羞愤,也只好没脸离开了。
罗大一走,张场主才问:“山娃能好娶媳妇?”傅家人齐不言语。张场主还问:“山娃不娶媳妇,你们能甘心?”傅家人又不言语。张场主再问:“罗大是罗大,可想法就不行?我看是新思路。”傅家人继续不言语。实际上,他们人人也仅是怒气,憋闷在心里。这时才想:真抓住了也难办,既不能打死,又何忍毁一门婚姻?于是请教张场主,看该咋办?张场主道:“只能算了,气也歇了,该咋办咋办。”傅老四就请求:“那借你的威望,劝劝我的八弟,他最难,啥呢?”张场主道:“答应了。”因此,四人返回,这才离开砖瓦场。山娃迅速看到了,马上翻出虎峪河,再次回工棚。刚坐稳,就有人传话,张场主叫他,他再赶快去。进到屋子里,迎面端坐一位姑娘,张场主反来陪衬。这姑娘,目光凌厉而冷峻,青泠泠地怕人,使他都打一个寒颤。于是想:会是谁呢?不该是她,场主不会这样待她。正猜想,姑娘问:“你叫山娃?”他再吓一跳,何故是她先问?可场主只管笑。他没办法,只好回答:“是。”姑娘还问:“来到几年啦?”他心虚道:“六年。”姑娘在审问他,他很别扭。然而姑娘坚持问:“听你很会赌,还老赢?”他无法回答了,才不话,场主依旧在笑他。
姑娘继续问:“傅家大坟里,在躺的是谁?”山娃不能解其意,因此不敢回答。姑娘忽然再冷笑,叱问他:“是他让你赌?还傅家的家法很严,又有家训,你能?”山娃崩溃了,败了,败于这姑娘,才赶紧问:“女施主?”姑娘忽然笑了,自语道:“我?还女施主。”再又严整,介绍道:“你赢的是我妹子,我的姊妹。于是来看看,你多大能耐?”确认不是她了,自己也一败涂地。不敢不败,再扛傅家都完了,何敢担待?因此,他拿出契约,递给她,谨慎道:“过去了,也当啥事没有发生。”姑娘接过契约,竟还嘲笑着问他:“不后悔?”他丧气道:“捆绑不成夫妻。”姑娘这才看看张场主,张场主道:“他是这么个人。”姑娘才道:“我知道了。”罢她告辞,场主居然亲自相送,使山娃越感诧异。场主回来后,山娃心问:“她是谁?”场主笑道:“厉害吧?大名莺歌,乃房家上房丫鬟,别你怕,哪个不怕?”山娃就也告辞,再不想问了,反正败了,于是落魄回工棚。
回到工棚,他反而心安,能交待了,给傅家人。可是,他很痛心,更失落,才感觉浑身无力,想睡觉,就真睡了。哪料,竟昏昏沉沉,一连几天,仿佛病了,因此没有出工。消息传开,罗大赶到来,见面却骂:“没出息,一个女娃都把你吓的?可惜让事情黄了。”他无精打采,更不想解释,再不进赌场。又不料,半月以后,莺歌还来,再问他:“还赌吗?”山娃无奈道:“已发誓了。”莺歌问:“发誓是赌,是不赌?”山娃道:“你知道。”莺歌笑道:“当然知道了。”山娃才诧异,不知其来意。莺歌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真心来保媒的,你该高兴了吧?”但是山娃已无此意,故此无精神。张场主却道:“山娃呀,你福气了,能遇莺歌保媒,你多大的面子。”莺歌笑道:“我算啥?一丫鬟而已。”张场主笑道:“丫鬟和丫鬟也不一样,就算平常人,谁敢和你比?”山娃听晕了,也太突然了,于是犯傻。莺歌再笑道:“不至于吧?高兴都菍呆了。”因此山娃不好意思。
原来,洪镇赌输了,就将女儿典当出去,做了打杂的丫鬟,却与莺歌在一家。女儿名字叫叶子,自听父亲将自己又赌输以后,于是不想活了,但先到檐下去哭。恰好被莺歌发现,因此问她,她才了。莺歌道:“先别急,我去看,或许不是坏事。”于是才有半月以前的事。回来后,她笑着对叶子讲:“你的那人真实诚,人还壮实,你该有福气了。”因此鼓励她,真正嫁给他。叶子最相信是她,于是道:“姐,你再看,要可靠。”莺歌道:“当然,我还要调查。”因此,再下来,她四方打听,多处求人给证明,又暗中考察。直到满意,她才再服叶子:“日后肯定好着落。”于是,今天她才又来了,向明一切。山娃倍受感动,霎时起敬意,都不知该怎样谢她。可是,山娃仍担心,才道:“一是自家里人,二是那女娃啥样?”莺歌笑道:“我妹比我也不差,至于配你,就不冤枉了。你要见她,我能安排。再是你家里,一切交给张场主。”张场主笑道:“莺歌厉害,吩咐我哪敢不听?”莺歌也笑道:“你不该操心?人家跟你六年。”张场主再笑了,山娃也才放心了。因此,莺歌告辞,张场主也奔赴虎头山,该他媒了。
在虎头山,傅家人齐聚于傅老四的院子里。然而傅八不来,张场主就专来找他,于是问他:“你咋就这么倔呢?”傅八却道:“我在唱黑脸,总得有人唱,要对付未来的人,傅家的子弟们多。”噢,明白了,张场主再来找其他的人。傅老大道:“娃有婚姻不容易,就同意了吧?”傅老四却道:“同意?儿大还不由爷了,要给老八咋交代?”傅老二道:“喜事情么,何至于致气到底?”傅老四怒道:“那咋,还让他赌?成榜样了,其余人咋办?”四嫂也道:“对着呢,该给他一个教训。”六嫂就道:“这也是商量事情?老八不来,八娘话?”雪鹅才道:“他八爸不来,我知道为啥,但我能表态,先紧婚姻。”二嫂就道:“八娘都发话了,我同意。”二嫂已同意,其他人都得同意,因此决定,正式订婚姻。订婚分三步:第一步拜占书,第二步送聘礼,第三步堂堂正正把人接回来。张场主就问:“哪第一步,如何走?”傅老四道:“葛先生德高望重,礼仪申请葛先生,你看呢?”张场主夸道:“文人当道最隆重。这一下,洪镇没话了。可怜他,窝囊一辈子,还好赶上这样的排场。哪媒人呢?”傅老大道:“你属女方,就还是他的面子,莺歌还。至于我们,依然是葛先生,一并当了。”张场主笑道:“我知道了,这就回家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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