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谭家埋人(第3/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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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集中呈现于**坡。可是,千年以来,有谁认得?唯傅家先人先知道,才占据了最要害的地方。”葛先生总算完了,也使得傅家的孩子齐长精神,格外自豪。但马大牛不以为然,却问:“何不直接埋进**嘴里?”葛先生道:“**嘴乃万福之源,洪福之眼,气之命也,一般只能配帝王,却嫌。但对百姓又是大,正所谓簿地担不住二两鸡粪,还怕烧死庄稼。更何况,谁知道自己命大还是?这才以傅家当年的旺气,也不敢。”

    裘黑狸问:“那么,真埋了,又如何?”葛先生道:“灭门,遭遇血光之灾,你当皇帝是谁都能坐的?”裘黑狸道:“可是,江山也是争来的,又如何?”先生道:“争?那也要命里去争。想当年,杨家也想夺江山,因此赶虬龙,逼进深潭。可是,杨家无人敢下水,于是命一乞丐,要将信物投进虬龙的嘴里,这乞丐便是赵匡胤。却不料,赵匡胤的娘先得要领,就才将两个儿的头发齐塞进馍饼里,还要儿子先投它,要不然会吃他,并不准告诉别人。如此,赵匡胤就下去了,但很快上来,龙嘴不张。杨家人才掐指一算,深后悔,可是已无办法,眼前人就是皇帝,为天命所归。因此,杨家人才请他再下去,将信物挂在龙角上,愿替他挂帅。然而又错了,挂地方不对,比龙头还高,这才有日后的金沙滩一战,差让杨家都死干净了。再赵匡胤的娘,太聪明,才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她想成就两个儿子,却事与愿违,才导致弟兄相残,都来夺王位,就血流不止。于是,可惜了也是庆幸了,傅家人老早退下来,才损失一子。但是也不庆幸,整个故事都知道,却谁又能理解其中的真意呢?”傅老四悄悄也在听,因此感激,就感动着问:“先生,脉气与风水,该如何讲?”

    于是先生抿一口茶,然后才道:“脉乃山之脊,脊之走向,犹如龙,龙之浩背。好脉须无险无断无肌肤之外露,动辄千里,气才藏于其中,这就是脉气。脉气必上籍有源,下临深潭,浩荡而藏俊秀之灵美,方能酝生帝王之气象,还只配皇家拥有。要不然,在如此浩博而广袤的地方,谁敢拥有,谁配拥有?因此百姓不配脉气,只能讲风水。所谓风水,即风,即水,即顺风顺水。风多风险易得病,水多水险夺人命;无风无水气不散,滞风滞水命难成,都讲究适可而止。所谓看风水,就是看风水适配的地方,既合乎于天道,又宜于人居住。规矩在于,顺脉者来财,顺水者人旺,一应讲通畅,找通畅。通畅找不到,那只有憋屈了,是最烂的地方,但是也要找,胡乱找。”这一段,年轻人听不懂了,于是怪叫,却傅老四心笑。葛先生再蓬勃,道:“诗曰,北方有水,淼淼,乃浩瀚宏阔之意。又云,西方有连天万仞山,此为大好河山。正所谓无山即无骨,无木即无肉,无水即无灵魂。又所谓山要联,水要绕,龙要洄,虎要跑;水凝而不滞,光明而不艳,土积而不流,气聚而易散。还所谓阴而不荫,阳而不暴,此为宝地也。”

    最后一段,年轻人彻底听不懂了,霎时无精神,但也听完了。这时候,马俊堂才道:“穷人连饭都吃不上,咋讲风水,不讲又如何?”葛先生冷声道:“不讲?能暴死。想当年,关公关云长,手持青龙偃月刀,诛文丑,斩阎良,水淹七军,何等英武?却怎样,身首异处。再是燕人张翼德,手持丈八蛇茅枪,一声怒吼,当阳桥断,又何等骁悍?还怎样,头颅让剃了。”马俊堂大脸红,因此傅老四岔话题,询问:“谭家的坟,是先生给看的?”先生顿时精神,就道:“是,那才是个好地方。阴而不荫,阳而不暴,树木葱茏,满山秀丽。再看那个穴,头枕**坡,脚踏千户与集贤两村,侧畔再伴一泉眼,即意喻着哺育。相比之下,那给集贤看坟的人,实则是个二流子,竟敢将坟看在**坡上,还梦想挤进奶嘴里,也不怕主人压不住?反倒招灾祸。”先生讲完了,马俊堂失了面子,于是急于找面子,才主动问:“先生,今天的戏也是你的?”先生刚要答,但瞬间不话。原是郭明礼走过来,是他的师兄,也是今天的主事。

    郭明礼果然训诫:“又胡呢?”先生忙陪笑,起身道:“只图个热闹。”先生居然怕他,却郭明礼不理人,傲慢道:“上厅堂,再议你的祭文。”先生忙走开,郭明礼再后相随。他刚走,裘黑狸便骂:“啥货嘛?真能装孙子。侄媳妇让抢了,侄子上吊了,都没见他放个屁。反来甘心当孝子,呸。”马大牛赶紧劝阻:“少胡,他惹不过谭家,还惹不起你?”裘黑狸道:“哪来呀,我怕他?要人敬,他也配?”马俊堂道:“俗话讲,最要怕犯人。”话刚落,大戏开演了,人都挤过来。戏演‘三娘教子’,为的教化两代人。然而,本地人不愿意看戏,才再找热闹,因此看杂耍。杂耍这边真热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齐舞得呼呼生风。接着叠罗汉,再翻跟头,再吞剑入喉,再照准石头打石头。这样就到了正午,于是吃饭,齐吃臊子面,紧张咥。咥饱以后不休息,继续看热闹,直至傍晚。傍晚才宣布:再遇二七三七至七七,还是一样;七七下葬,行“清水主”大礼,还必须县老爷亲临。到底咋回事?无人知道,因此期待,马上风靡,传至四方。

    七七终于到了,人霎时兴奋,齐想见县老爷。于是,谭家人最紧张,是历史的礼遇,也为最长脸的时候。因此都议论:“如此情形谁见过?就是在方圆百里,听都没听过。”这样,谭家人齐不哭,哪来悲伤?让装装样子也难,还都急匆匆,要等待。此刻,谭德懿越是显慌张,才进进出出,故意要使人看见,就以为他是主人。他不断问:“县老爷可来了?”人就道:“还早。”他就再慌张,来表明身份。这一天,为求敬事,礼宾全换了,主事用黄雄,礼宾一律是保长。平明时,谭家院子已满是人,黑压压的,大多是来至于外村。外村人真不怕路远,更不怕天黑,争先恐后看县长,都怕错过了,因为不知啥时候。于是,齐赶着来,都趁早,宁肯等待。但是,也等的太久,才见本地人吃饭。吃白馍,满碗菜,故意扎眼,因此羡慕,才将早到给忘了。接下来,还要等,继续等,直至天亮,好漫长呀。再到日过三竿了,咋县长还不来?突然,乐声起,道场再开,大戏重演,依然念经,齐很悠扬。然而,谁眷恋哪?都无心,齐想见县老爷。眼看就要晌午了,咋还不露面?

    猛然,隆重起炮声,第一匹飞马来报:县老爷已到虎峪河。顿时,人大喜,有盼望了,于是再等待。不久,第二匹飞马来报:县老爷过虎峪河了。霎时,人越激动,因此拥挤,兴奋都不知要怎么好。接着,第三匹飞马来报:县老爷到水磨坊了。顷刻,人更拥挤,于是涌动,争相挤出去,只嫌慢。最后一匹飞马来报:县老爷到了。因此,人喜悦狂了,翘首以待,将道路踏拥得水泄不通。但是,谭家人此时来捣乱,洒扫庭院,冲洗道路,逼迫人哗啦啦给让开,还得再坚守。终于,对面的来了,是大队人马,旌旗绽放走在前面,喇叭激扬随于其后。顿时,人不能控制,可是看不清,于是有人喊:“骑高头大马的就是?”却再有人喊:“不是,老爷坐轿子,肯定是师爷。”临近了,最终看清,是一溜的勇兵,昂首阔步,高举刀枪。人激动道:“看见了,绿呢大轿,八人抬。”猛然继续起骚动,从身后猛喊:“让开。”是谭家人齐抢出来,慌忙迎接。迎接中,越起鼓乐,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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