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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有办法,毕竟是先生。”葛先生道:“是闹着玩的。”罢很满足,二人却羞愧,越抬升屁股。因此他又走,人都目送,都道:“先生慢走。”他就走,却听到:“好看,先生来,都撅屁股。”再听到:“抬起来,先生已走远了,拿那地方景仰?”接着笑了,他也偷笑了,很陶醉,是一生的满足。他走后,人就议论,相互问:“咋看先生不高兴,出啥事呢?”于是留意,才见先生不来了。以后入学堂,就知先生真不来了。因此气愤,造第二个齐贵。于是马文作诗,骂谭家,诗名就叫【高枝上】
人在高枝上,势从高枝来;
万众人仰望,树上人开怀:
开怀一作高,人近天上了;
开怀二作好,万众人渺;
开怀三作奇,举目四无极;
开怀四作喜,万众人聚集;
开怀五作妙,欢呼又放炮;
开怀六作险,屁传千里远;
天也宽地也长,从此飞升不念良;
山也高树也高,当年恩义他忘了。
这首诗,意思很多,很快风靡。因此谭家受不住了,再请葛先生,但先生不来了。傅家人也请,代表整个虎头山,先生还是不来了。于是,李文青接管学堂,收男女学生,就是不一样。没有戒尺,没有架子,也不收学费,因此学生全都来了。既要学习,还想看先生,才抵抗大人。可是很快,连大人们也都不抵制了,是自己孩子能上学,上得起学。这是荣誉,是尊严,就感觉自己也像个人了。
李文青教书,爱热闹,爱讲故事,最爱讲是天下事。他道:“女人要放脚,将来也还女人的天下,于是女孩子不要缠脚了。回去后,告诉家人,要抗争。”这种话女孩子最爱听,因此抗争,就起风波了。黄立的女儿叫玲玲,最先抗争,她问母亲:“脚有啥好?”母亲道:“不好,路都走不动,干活又没劲,快成废人了。”玲玲道:“那我不缠脚了,老师的。”黄立道:“你敢?嫁不出去。”玲玲道:“那不嫁了。”黄立道:“净胡,看惯的?”又骂妻子。妻子道:“娃还,慢慢,是你不知疼。”恩念道:“那就不缠了,社会要变,不缠是好事。”黄立就瞪他,他不怕,儿子已经长大了。于是玲玲暂时不缠脚了,她有好哥哥。
然而,多数男人想不通,还是抗拒。因此,李文青进各家吃饭,想逐一开导。但是,他吃饭是欢迎的,因为是先生,人觉得光荣。可谈话就免谈了,往往躲着他,或者打哈哈。于是,他向菜花姨请教,就问:“大姨呀,谈谈你的感受?”菜花道:“感受是疼,都疼死了。那时候,我还,但脚早已长大了。父母硬要缠,我就哭,哭也没用。他们压着我,用猛力,我一只脚就断了。因此疼晕了,又疼醒了,醒就骂他们,他们也体谅。可是还有下一次,是另一只脚,在前脚刚好,后脚接着缠,又断了,于是轮流疼,受死罪。到底是咋个疼法?男人根本不理解,是无数的疼,钻心,钻肺,乱如蚂蚁,真能把人疼死。因此大人才不让睡觉,必须让你醒,怕你疼死了,这是啥滋味?我还算好,活了,多少姐妹疼死了,是她爹娘没经验,心太急,要让双脚同时缠。”她边边哭,李文青也哭,哀伤问道:“你们咋都不反抗呀?”菜花道:“啥用?他们是大人。”李文青道:“可如今你也是大人,不可怜玲玲?”菜花哭道:“你要的我明白,你要劝男人,他们专治。”李文青问:“都是为啥呀?”菜花道:“怕女儿嫁不出去,我也怕呀。”李文青道:“时代在变,这是潮流,外国人从来不缠脚。”菜花道:“但咱是中国,咋服大家?”李文青道:“咱是正在学他们,不学不行呀,又打进来了,须师夷长技以制夷。”
菜花道:“得好,我同意,只怕男人不同意,是女人谁想受罪呀?”李文青道:“男人也会同意的,社会需男女配合,才能建民主社会。到那时,女人也要创造,一对脚咋行呀?”菜花道:“男女平等是好,就怕难,我难看。”李文青道:“肯定能看到,皇帝都被推翻了,还有啥事干不成呢?”菜花道:“那快呀,干成女人就不受罪了。”李文青道:“一定很快,国家已经统一了,已颁布法令,让女人放脚,你先要配合。”菜花道:“我配合,也怕女儿嫁不出去,就怕时代变晚了。”李文青道:“必须很快,才全国学生都下乡,这是一场运动。只不过让你在先,你不赶上,恐怕你女儿到时反倒嫁不出去了。”菜花道:“有运动就好,是女人谁不欢迎?”李文青道:“那定了,让女儿先做表率?”菜花道:“关键是她爸,我了不算,你还得他。”于是玲玲气哭了,哭笑了,以头撞地。菜花只好道:“我同意,再举荐一人,她能带动很多人。她爸都还听她的,那样我就不孤单了。这人叫喇叭,家住张家堡,真勇敢一个人。”李文青道:“那好吧,我一定见她。”
因此,第二天,李文青前往张家堡,要打开局面。张家堡,位于千户村以北以东,是一座水寨,二村遥遥相对着。望下去,风景秀丽,波光粼粼,于是名为水围城。李文青迷住了,顿觉很新鲜,因此入画中,飘行田埂上,如临仙境,上下是镜子。其身影,长长拉于水面上,水面撒稻秧,亭亭玉立,翠个盈盈,哪里是天际呀?都是天空,天风浩荡,然而很细腻,很温顺,柔柔贴在脸面上。于是他醉了,飞了,和水鸟一起,总揽天空,满是明媚。再向下飞,伴蛙声,追鱼儿,荡漾还在天际里。因此是明媚,是宁静,总也推不开,移不动,满到处都是光明。又还有淤泥的味道,青草的味道,腥的味道。于是感觉在人间,还在地上,不然呢?分不清了,是人,是仙?这感觉真美好,不愿意醒,抱守着,直飞下去。可是到了,已近村口,忽然再被迷醉了,是笛声。那笛声,如此悠扬,委婉,曼妙,已经沁人心脾了。因此他寻找,分辨,才发现一座古庙,但是学堂。于是他动心了,要造访,探访高人。可是到了,却不进去,还要谛听,直等仙乐飘完了。因此,他进去,遇一位先生,正中年,在沉醉。见其修长,细眉,凤眼,忽然诧异,惊奇问:“你是?”他忙道:“打扰了,是被笛声吸引来的。”先生客气道:“见笑了,请进。”于是他介绍:“我叫李文青,专门访问张家堡。”
先生也介绍,道:“欢迎,我叫韦玉奇,学生没来,因此消遣。”着请他坐,自己也坐下。李文青问:“先生,你吹的是啥曲子呢?实在太好听了。”韦玉奇道:“不好,没名字,依心思吹的。”李文青道:“这就可惜了,哪能没有名字?依我听着,轻盈就如杨柳风,不如叫杨柳风,如何?”韦玉奇笑道:“好名字,就叫杨柳风。”李文青再问:“先生,师出何处?”韦玉奇道:“楼观台,是乐师,以后退下来了,只因结婚了。”李文青道:“还想听,咋办,再吹一曲?”韦玉奇问:“想听啥?”李文青道:“先生吹啥我听啥。”于是,韦玉奇沉思,先酝酿,才起乐声。那声音,渐起,渐响,如游丝,好似地狱发来的,还正处在黑夜里。接着,黎明了,渐渐地,才连续,如泣,如诉,如断肠,环绕了,使人啼哭不能睡。突然暴怒,震响了,响彻了,如临天际,再入天空,遭雷电,历风雨,狂风暴雨,萧萧下。霎时入恐怖,顿时有恶魔来了,就撕咬,撕裂,始终置身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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