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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冰刀霜剑,遇黑云压城,城也摧了。因此李文青害怕,震撼这叫啥曲子?惊恐能杀人,夺人魂魄,魂也散了。于是他抗拒,抵抗也跌回从前,煞是恐惧,惨哪。场景中,人人是饿,都抢树皮,争树叶,他就吃书,一齐全疯了。幸运他能活下来,因此寻找,遍翻,搜刮。于是死人了,连续死于墙角,台阶下,草丛中。最怕是眼巴巴,看人死亡,正在死。因此阴森,恐怖,还不敢躲,还要清理,怕尸体传染。但是咋埋呀,往哪儿搬?可怜无力走不动,只好就地焚烧,就地掩埋,可是也埋不下了。就才见,到处冒烟,冒火,添坟。也才闻,处处飘尸体的味道,糊的味道,于是咋能不阴森嘛?因此痛心,还不敢哭,哭就自己也过去了。阴风正杀人,夺人魂魄,齐都是饿呀。这还是好的,能在城内,城外更危险,越是活在恐惧里,等死神宣判。这就是西安呀,灾难的西安,他是学生,还有人管,然而百姓呢,谁管?李文青痛苦追忆着,忽然感觉人多了。人果然多了,村民来了,也要追忆,于是坐于庙门前,撕裂灵魂。
咋能不撕裂嘛?他们感受更直接,是饥,寒,交,迫,直至冻死,饿死,是第一个冬天。这个冬天咋度过?不敢呀,因此寻找人吃人,是畜生啊,连畜生也不这样。终于熬过了,再遭洪水,空前的大洪水。遇洪雨,肆意下,肆意流,恣肆成汪洋,还连续,持久。于是地面不见了,啥都不见了,人在汪洋里,与恶浪斗,哪有家嘛?只有细树,代表是家。但是家却咋进呀?不能没有,因此找高的地方,就是城墙,它也塌了。可是也要进呀,挤上去,才有信念,坚守等待洪水退,一定要退呀,这是活的动力。然而地方,挤不下,于是挤树上,熬时间。但是咋吃呀,有啥呀?一望都成了泽国,唯有捞着吃,因此入水中,捞吃生的,哪有火呀?才捞莲蓬,青草,螃蟹,鱼虾,喝不干净的水。于是大量死人了,死在水里,顺水流,漂泊冲撞。因此吓活人了,还不敢躲,必须掩埋。可是咋掩埋呀,咋挖坑呀?齐都是水,才无棺材,让光人掩埋。然而,即使将坑挖成了,尸体不下去,不断上来,总要漂着。于是,人们哭,绑石头,不够再绑木头,可恨木头还沉不下去,也漂上来。因此,人再哭,硬踩着死人,逼他下去。但是心急踩错了,踩在肚子上,软软的,怕人;踩进嘴里,越怕人,一时出不来,恼恨死人还张嘴?于是急了,惊慌掩埋。可是埋得不严实,洪水再泡,他又上来,格外胀大。因此见,头先上来,斜张着嘴,歪瞪着眼,吐的是蓝舌头,身体早已发黑了。就使见他的,埋他的,这些人多少年也睡不好觉了。人们哭,然而要追忆,才依着笛声,思绪却再也回不来了。
忽然,有人断喝:“快停下,找死呀?”她是翠芬,韦玉奇的妻子。她怒道:“造孽呀,咋就不让忘嘛?”她夺笛子,踩在脚下,又怒斥:“是谁,勾引他,还嫌哭得不够嘛?”于是人进来,都劝她:“不怪他,怪世道。”着又哭了,再扶她,一起回去。人都走了,李文青很是尴尬,这种结果没想到,因此赔罪,道:“先生,连累你了。”韦玉奇道:“不怪你,怪世道,都了。”李文青接着解困,就问:“先生,你的过去?”于是韦玉奇讲过去,他已经缓过来了,他道:“以前我在楼观台,吹拉弹唱都会,自然也认几个字,但无奈做了先生。”
他道:“做乐师,本可以养家,并且是吃清闲饭。可是,媳妇不让,嫌地位太低,见人都得叫爷,叫婆。在先前,还好,事情是楼观台担着,还算有地位,自由的乐人。然而,结婚了,才出楼观台,地位下降。但是我爱这一行,关键是不愁饭吃,能借。凡能请的,是条件好的,因此大方。就是平时也能借,总有这一天,等着婚丧嫁娶。可是地位低,属于下九流,甚至不入流。不入流是啥意思?就是见人都叫爷,叫婆,哪怕月子娃。于是媳妇不让了,受过伤,时候是丫鬟。因此我改行,刚好能改行,有这样的机会。当时是村子办学,媳妇争取,我才做先生。否则成废人,我干活没劲。”李文青问:“她是啥伤呀,丫鬟又咋啦?”韦玉奇道:“只因太聪明,才被东家看上了,非要逼婚。于是,她逃出来,惊慌之中嫁给我,人家才不逼了。”李文青问:“你能保护?”
韦玉奇道:“我哪能保护?是行业,行业下贱。人家要报复,笑话她一辈子下贱。”李文青道:“她逃出来就能嫁给你,你们可认识?”韦玉奇道:“从不认识,从未谋面,是她勇敢。”着笑了,李文青也笑了,他道:“是好事,奇异的恋情。”韦玉奇道:“是恋情,心酸的恋情。”李文青道:“也不心酸,因此你才安慰她。改行也好,再可教学生。”韦玉奇道:“教不成了,家人不让,只让认字。”李文青道:“会的,总会有这一天,时代变了。”韦玉奇道:“变就好,我教学生。”着学生来了,李文青告辞,又问:“我找喇叭,她家在哪儿?”韦玉奇道:“是在村子最西头。”李文青问:“这名字,咋怪怪的?”韦玉奇笑道:“嗓门大,她父亲也是乐人。”李文青道:“明白了。”着笑着就走了,跟随学生,学生带领他。村子不大,只一条长街,于是很快找到了。见到了,是一位白皙的女人,正是脚。
喇叭笑道:“找我呀,是学生,还是先生?”李文青叫道:“大姨,是菜花姨,派我来找你。”喇叭再笑道:“她呀?还记得,啥事?”李文青就出来意,她更笑了,道:“你已滤过真神了。走,再去找她。”因此动身,返回走,去找翠芬。在路上,她道:“她最聪明,子多,若能帮你必能成。”着到了,是两间茅庵,然而院子很干净,院前是菜地,与邻居隔开。于是进去,喇叭叫道:“姐呀,快迎接,有人找,还是学生。”就听门内有人喊:“再叫就鸟儿都落了。”着走出来,还在笑,问道:“谁呀?”忽然见是李文青,把脸沉下来,他害丈夫。因此尴尬,李文青才留意,这越是一位白皙的女人。但是,她眼光凌厉,才使李文青也害怕了。于是,喇叭叫道:“姐,吓人呀,这也是待客之道?”翠芬这才赔不是,忙道:“先生?是贵客到了,屋里请。”因此三人进门,分三个蒲团坐下,就要话。不料女飞来了,似粉团儿一般,眼睛忽哩忽闪。翠芬道:“是女,名叫水菊。”
于是李文青问:“多大啦?水菊。”水菊道:“两岁半啦。”李文青再问:“为啥叫水菊?”水菊道:“好看。”接着,她问:“咱猜谜语?”李文青道:“那好啊,你?”水菊道:“一只鸟,黑么儿黑么儿;手一影,眨么儿眨么儿;受一惊,咕哒儿咕哒儿。啥?”李文青道:“眼睛。”水菊再问:“时绿丢丢儿,大了红丢丢儿,溜丢儿不惹他,他把溜丢儿帽辫拔。啥?”李文青故意猜不出,她笑道:“辣子。”人就都笑了,李文青问:“叫我?”她嫩声道:“叔。”又再问:“咋不问了?”李文青又问:“水菊为啥好看呀?”她一口气道:“白如雪,艳似火,密密匝匝,层层叠叠,花瓣儿俊秀。而且,朝迎彩霞,暮送晚辉,昼夜送香气,你好看不好看呀?”李文青笑道:“是你爹教的?”她含羞道:“嗯。”因此三人再笑了,翠芬就道:“人都爱牡丹,我家爱菊,以菊为贵。”李文青道:“水菊是好看,可是在哪儿?”水菊道:“在田埂,水渠边,到处是我,家家户户都有我。”人越笑得欢了,喇叭就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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