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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头血脸的成啥样子?史者立做得对,咱不敢硬闯,就是怕大厅的东西有啥闪失,这叫”投鼠忌器“!懂不?”史者立讨好道:“范管家!依我说,这刺客八成就藏在床底下!外面这么多人,他是逃不出去的。”范管家也猜测道:“你说得也是,大家动手,掀开床板看看。”史者立道:“可不是一个刺客,是三个人,有两个还是女的。”老祝惊喜道:“还……还有女的?长得俊不?”史者立咂巴咂巴嘴,暧昧道:“两个都挺俊的!特别是那个年龄小的,长得跟天仙一个样。”老祝显然两眼放出绿光,欢呼雀跃道:“是吗?我要交桃花运了。”
冯剑见他们要掀床板,暗叫道:“不好!”就要欠身坐起,想趁对方不提防时先动手,抢个先机,以求拚个鱼死网破。突然,孙倩靓一捅他,附耳说道:“你听!”敲敲身下地板,发出空洞的响声。冯剑蓦地想起邵和坤和慧云的对话,精神顿时一振,肯定惊喜道:“下面是个地洞,快找入口。你这鬼丫头,倒挺机灵的。”正处绝望之中,这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冯剑和孙倩靓一起拚命寻找,孙倩杰也不顾伤痛,帮着乱敲。
只听范管家道:“老祝,掀开床板。”冯剑知道已是迫在眉睫,连忙转身面朝上,全身绷紧,严阵以待!只要门板被掀,他就先下手为强,拚一个够本,以求拖延时机,让孙家姐妹脱险。孙倩靓突然低声欢叫道:“在这里呐!”孙倩杰喜极而泣,道:“找到啦!我们快钻地道。”冯剑急促吩咐道:“孙倩靓!赶快扶你姐姐下去。”孙倩靓应了一声,道:“你来搭把手,这门不好开。”
只听老祝迟疑道:“我……我掀呀!”范管家喝道:“你不掀谁掀?”老祝尴尬一笑,道:“我这几天拉肚子,有点……有点……嘿嘿。”范管家喝道:“拉肚子跟掀床板能扯到一块吗?就知道你这人光是嘴上的功夫,”三斤的鸭子,二斤的嘴;“”伸头不咬缩头咬“!说话一个顶仨个,干活找不着你。看你长得人高马大,充得象人似的,一点种渣都没有,滚后边去。史者立!你掀门板。”原来史者立留恋床下长得俊的小丫头,并没舍得走。这时,冯剑、孙倩靓合力,已把暗道门打开,但洞口狭隘,只容一人出入。孙倩靓扶着孙倩杰正要下去,床板突然被打开了,冯剑等三人暴露在灯光之下。冯剑大惊,叫道:“你俩快下!”定睛一看,对方有六个人,虎视耽耽。其中一个老头,长得淡眉小眼,一脸络腮胡须,发际处流着鲜血,站在别人身后,一脸惊恐。冯剑认识他,这老头就是遭他暗算的史者立!先是叫老祝的惊呼道:“我的乖乖,果真有两个大美人!长得真俊呀!这个男的包着头,八成是个半大小子!”且说史者立猛一掀床板,怕被床底下人的暗袭,一个倒退步,躲藏在众人背后。此时一听这话,史者立精神一振,捂着受伤的脑袋探头一看,兴奋道:“你妮子里个屄,我说你狗日的还不信,这两个长得挺俊吧!两个都不超过二十岁。回头我求求东家,赏我一个当媳妇!”老祝两眼出火,拚命咽下一口唾沫,咂巴咂巴嘴,垂涎道:“这两天俺堂屋后头那棵大杨树上的花马嘎子(喜鹊)直冲我叫唤,想不到我老祝时来运转了。我的亲娘哎!您老人家在天保佑,我打了五十多年光棍,这回可混上媳妇了!我求求邵东家,把那个年龄小的赏给我。”史者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看你那熊脸膛子,凭啥就把年龄小的赏给你呀?要不是我临危不惧,把大厅的门关上销死,断了他们的后路,这仨人还抓不到呢!按论功行赏,这年龄小的也给不了你,得赏给我!”老祝冷笑了一声,挪揄道:“你也不嫌丢人!叫个半大小子、两个丫头片子打得头破血出,你这也叫有功?还有脸跟我争。”还幸亏你关上门“!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摔倒爬在牛屄上,该着你吹“!”史者立反唇相讥,冷笑道:“我要是也找个借口屙屎去,还能挨上这一顿揍吗?不象有的人,争功在前,吃亏在后。这个年龄大点的也不孬呀,不就是脸上有几个麻皮雀吗,又不是麻子,你还嫌好道歹的,凑乎!对得起你!”孙倩杰听他俩如此作贱自已,脸涨得通红,大怒道:“我撕烂你俩的臭嘴!”跃起就要拚命。孙倩靓伸手把她按住,把风灯挂在她脖子上,将她推入洞中,叫道:“姐姐快走!”
范管家吼道:“哎呀!下面有地洞,赶紧动手,别叫他们跑了!”说着,伸手朝冯剑抓来。史者立、老祝分别扑向孙家姐妹。冯剑毕竟年轻,身子灵活,且躺在地上,面朝上等着,以逸待劳。冯剑见范管家将要按住自已,一个侧身闪过。范管家伸手再按,说时迟、那时快,冯剑没等范管家抓住,就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蹬在范管家的前胸上。范管家一时大意,被蹬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三个家丁见范管家失手,一起上前,擒拿冯剑。这边,老祝见冯剑已成瓮中之鳖,那里放过这讨便宜的机会?就在范管家动手的同时,也扑上前捉拿孙倩靓!范管家叫道:“老祝!那个大丫头要跑,快拿住她!”老祝一看,孙倩杰半个身子已滑入洞内,赶紧放弃孙倩靓,转拿孙倩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