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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邓秋云如此愤怒,令大同娘极为惊讶,猜想肯定是大同办了啥出理的事,得罪了他婶子!心中不免忐忑。大同娘背着哑巴,私下堵住沈大同,追问到底是咋回事?沈大同只是“嘿嘿”傻笑。大同娘气咻咻地数落道:“你又玩啥憨屎了?狗日的东西!要不是你婶子热心,你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媳妇去?咱报人家的恩还来不及呢,倒把人家气成那样,你就没一点人味吗?”到了傍晚,大同娘怀着满腹惆怅,又去了邓秋云家。邓秋云正在火头上,哪肯给她开门?大同娘吃了闭门羹,悒悒不乐,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刚拐上当街,隐约听到庄西头传来女人的嚎哭声和一个男人沙哑的吼声!她抬头见矇眬中沈利司领着一个戴着眼镜,教书先生模样人的走了过来,便上前问道:“利司兄弟!这是谁家骂架呀?咋呼天咋呼地的,半截庄子都能听见!”沈利司笑笑,低声道:“大嫂!还能是谁家?是桂花从婆家回来了!立宝媳妇正打着滚撒泼闹腾呢!你没听见这男的哑喉咙破嗓,除了立宝那狗日的,咱庄上还有谁说话象敲破锣呀?”大同娘“哦”了一声,诧异道:“桂花回来几天了,咋还闹腾呀?”沈利司冷笑道:“恐怕桂花又钻错被窝了。”大同娘偷偷瞥了一眼教书先生,抿嘴笑笑,摸黑回家了。
那先生莫明其妙,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沈利司尴尬道:“你听说鲁南县城北有个”沈妖精“吗?”沈妖精“叫”沈桂花“!是俺这庄上的,嫁到萧县乡下,前几天回娘家来了。”那先生道:“回娘家咋啦?”沈利司道:“也不怕你笑话。她跟亲哥沈立宝相好,她娘家嫂正闹腾呢!”那先生目瞪口呆,连连摇头,咋舌道:“真是”树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家人咋连最其码的人伦道德都不懂?哥哥跟妹妹相好,不是**吗?真是衣冠禽兽!”沈利司脸上一阵发烧:“”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本来就是凑来的一家。”那先生诧异道:“凑来的一家?”沈利司解释道:“这话说起来长了:立宝他娘叫”芹儿“!早年在山东威海卫当妓女!芹儿被沈学超从威海领来时就挺着个大肚子!到家不到半年生了沈立宝!沈立宝活了快四十岁了,恐怕连他自已也知不道亲爹是谁,沈学超经常骂他是杂种!是婊子养的。”教书先生不禁莞尔,好笑道:“沈立宝就不会问问他娘吗?难道他娘也知不道?”沈利司也笑道:“恐怕连她也知不道!立宝娘年轻时长得非常漂亮,是窑子里的台柱子!红遍整个威海城,据说生意特好。她每天迎新送旧,得接七、八个客人!忙得小辫崩直。光顾着做生意,到底是那个恩客播下的种子!她上哪儿知道去?”
教书先生自语道:“怪不得沈桂花这么风流,原来有个当婊子的娘呀!”沈利司讪笑道:“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话一点不假,有其母必有其女!沈桂花从十二岁就知道描眉画脸,知道找男人睡觉。这样胡混了几年,名声坏透了,到了嫁人的年龄,没人敢娶她!后来,沈学超把她嫁到了萧县,婆家姓关。”教书先生笑道:“沈学超这当爹的,倒挺沉住气的。”沈利司道:“沈学超也不成器。他虽说从威海领来了媳妇,成家立业了,但他游手好闲惯了,成天走街串巷,架鹰斗狗,头梳得苍蝇都站不住,外号叫:”狗舔头“!沈学超不务正业,靠媳妇挣钱,吃软饭混日子!立宝娘也是无法,只好重操旧业,当起了暗娼,挣两个皮肉钱养家糊口。立宝娘模样长得好,又会做作撒娇卖痴,所以生意特好。后来,立宝娘嫌当暗娼不过瘾,便跑到鲁南县城开了家妓院,公开卖淫。沈学超碰上个有本事的老婆,不用干活,照样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当掌柜管帐目收钱。只是这些年立宝娘老了,才揽不到生意了。立宝娘本指望闺女桂花接班女承母业,继续卖淫挣钱,却又被沈学超嫁到了萧县,只好关了妓院,歇业回到家里。这会就靠和周围几个庄上的十八、九个老光棍相好,挣几个零花钱,混日子过!”教书先生诧异道:“如此丧风败俗,沈姓家族这么大,就没人出面管呢?”
沈利司鄙夷道:“谁去管他家的事呀?沈学超本不姓沈,是他养父沈大河在渠阁集上捡来的私孩子!沈大河是个罗锅腰,长得丑,没娶上家小,就捡个小孩拉扯。沈学超年轻时不学好,跟着人家东逛西窜,偷鸡摸狗拔蒜苗,混日子过。有一年从外乡回来,带来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是美如天仙,来时就挺着大肚子!到家三个多月,生了个儿子!起名”沈立宝“!沈立宝两岁时,两口子吵架,沈学超骂沈立宝是杂种,大伙才知沈立宝不是沈学超亲生,才知领来的女人芹儿原来是威海窑子里的妓女!就因沈学超不学好,当初家族中长辈们曾议过这事,不愿叫沈学超姓沈,嫌忒丢人!沈立宝的罗锅爷爷本来就没娶上家小,捡来个儿子又不能姓沈,岂不伤心?他坐在当街哭了三天三夜,又到沈姓各家门口挨个磕头。沈家的老少爷们见沈大河哭得可怜,都很同情,纷纷找长辈们说情:”您老人家看在罗锅没家小的份上,叫他姓沈吧!“长辈们恨得咬牙:”不中!沈家历代都是本份人家,咋能出这么个的东西?老祖宗知道了也不依。“大伙见长辈们不同意,也就作罢。沈大河并不罢休,天天到各家门口哭诉。大伙被他哭烦了,纷纷对长辈们道:”您老人家就不能开开恩吗?罗锅天天在大伙家门口哭,也不是个法子!就算沈家灶屋里多了个黄鼠狼!就叫他姓“沈”吧!“几个长辈也是同情罗锅,架不住族人都来替他求情,再加上罗锅在沈家辈份最低,长辈们聚在一起商议了两天,方才松口。长辈们发了话,恩赐罗锅捡来的儿子重新姓”沈“!沈立宝虽说是拖来的油瓶,到底喊沈学超个”爹!“借罗锅爷爷的荫凉,也跟着姓起沈来!那知”黄鼠狼生老鼠——一窝不如一窝“!沈立宝这个龟孙还不如他爹,他妹妹桂花比她娘还骚。俺沈家也是憎恨沈立宝一家的为人!加上他娘芹儿和养父沈学超在鲁南县城开过窑子,当过妓院老鸨!沈立宝又和他妹妹桂花相好,败坏门庭。大家把沈立宝的那个”宝“改作”鸨“字!”沈立宝“便变成了”沈立鸨“!也有喊他”鸨宝“的,借机骂他解恨。”教书先生喟叹道:“原来沈立宝的身世还这么复杂,且有许多名堂。”沈利司笑道:“你说他家的事谁愿出面管呀?如今俺沈塘是五爷说了算,连他老人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别人更不用说了。胡先生!咱们赶紧到家去吧!”胡先生见街上聚集了许多人围观沈立宝家吵架,便低声道:“天气又热,在家里不方便!又遭人猜忌。你把他们几个喊出来,还是到庄家后那个场屋里说吧!”沈利司赞同道:“那您先去,我去把他们叫来。”
胡先生叫胡成瑞,是王文彬的学生!王文彬家是丰县城北王寨集的,是丰县早期的**领导人!抗战开始后,王文彬利用亲友、同学关系秘密发展抗日力量,沈利司是他发展的一个地下党员。王文彬派胡成瑞来,就是向沈利司等人布置今后的工作。胡成瑞见沈利司去了,也悄悄地往庄北头的场屋走去。此时夜色刚刚降临,不时碰到从地里干完活回庄的人们。胡成瑞刚刚走出沈塘,就见迎面过来一人!依稀是邵盼头的管家范清宇!他吃了一惊,赶紧躲进庄稼地里,待范清宇走进庄子!方才从庄稼地里出来。须臾,沈利司带着几人来到场屋,放上岗哨,就在场屋里招开秘密会议,布置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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