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放鸽 (一)(第2/3页)大风起兮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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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商议对敌斗争策略。

    范清宇从鲁南县回到家中,邵盼头一听他这趟差事办砸了,并且死了三个人!气得鼻孔里冒烟,怒不可遏,把范清宇好一顿熊。盛怒之下,掏出枪来,非要枪毙他不可,幸亏慧云拦住。范清宇吓得战战兢兢,哪敢吭声?到底主仆几十年,加上老范是他的得力助手,邵盼头还是网开一面,没加惩罚。死了三个人,非同小可,邵盼头赶紧张罗着擦屁股,处理死者的后事,忙得不可开交。这天,邵盼头把坐在帐房里反省的范清宇叫到堂屋。范清宇慌忙来到堂屋,进屋见仅邵盼头一人!心中惴惴不安。邵盼头见他进来,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小声道:“老范呀!桂花回娘家了,你知道不?”范清宇一愣,哭丧着脸道:“东家!我才回到家,知不道呀?”邵盼头低声道:“你去……”

    范清宇见并没因差事办砸而失去东家的信任,顿时喜出望外,乐滋滋地按照东家的吩咐,来找沈桂花!原来邵盼头也是沈桂花的姘头,只是娶了慧云,背后多了一双眼睛,才不得不断绝来往,但藕断丝连。后来沈桂花远嫁萧县关家,两人更是谋面不易。今日听说老相好回来了,邵盼头勾起旧情,因这事从头至尾范清宇知晓,又因老范办事精细,口风又严,所以才叫他去联系,安排机会与情人幽会,重叙旧情。

    范清宇急急来到沈塘,还没进庄,就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立宝娘,当然威海卫赫赫有名的红妓女芹儿!范清宇紧走几步,笑道:“今天做啥好吃的招待闺女呀?”立宝娘回头扫了他一眼,满面春风,冷笑道:“哟!是范大管家呀!可是多半年没上俺家来了,是俺高攀不起吧?今天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范清宇讪笑道:“我咋听着这话中带刺!是不是怪我没常来看你呀?”立宝娘自嘲道:“俺成老嬷子了,人老珠黄,你还能记得我呀?知不道你又相中谁家的大闺女了!”范清宇尴尬道:“别总话里带刺,今天我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立宝娘不屑道:“好消息?你能给我带来啥好消息呀?”范清宇低声道:“我见到”大虾米“了!”立宝娘不相信自已的耳朵,惊喜道:“是真的吗?你不会是操我吧?”范清宇笑道:“我操你干啥呢?不信就算了。”立宝娘嗔怪道:“别拿糖了,你是在哪儿见到他的?我还以为他早就归天了呢。”范清宇道:“他不光没死,这会还混得不错。”立宝娘忙不迭地问道:“他能混多好呀?”范清宇埋怨道:“你总不能叫我站在大街上说吧!”立宝娘忙道:“赶紧跟我回家吧。这个该死的,这么多年了,也没个音信。”范清宇早年与沈学超同在山东威海当海盗混日子!前几年常去他家玩耍,趁沈学超不在家,没少揩立宝娘的油。只是近年立宝娘老了,邵盼头又跟沈桂花相好,范清宇怕惹来麻烦,躲避嫌疑,便不常去了。俗话说:“人鬼不同途”;又道:“肩膀不一般高”!范清宇在邵家当管家,吃香的喝辣的,穿得是绫罗绸缎,骑得是高头大马,出门是半个主人!跟随一大帮,一呼百应。沈学超靠老婆芹儿卖淫混日子!是个吃软饭的,虽说也穿绫罗绸缎,头梳得油光,范清宇却根本看不起此人!近在咫尺,两人又在威海卫同甘同苦混过,近年却少有来往。

    范清宇跟着立宝娘,来到家中,此时庆丰娘已叫儿子沈庆丰拖进屋里去了。沈学超见范清宇来了,赶忙站起身来迎接。范清宇洋洋不睬,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答。立宝娘赶紧往外撵他:“你也知不道碍事,快出去凉快去吧!”沈学超涎着脸道:“清宇不是外人!我跟他拉会呱也不中吗?”立宝娘极不耐烦,不屑道:“你拉啥呀?你拉顶个**用?”说得沈学超一脸羞赧,半晌说不出话来,自觉没趣,讪讪地出去了。立宝娘刚请范清宇坐下,外头又闹腾起来。

    范清宇探头一看,只见沈立宝拿根木棍,正抡起来劈头盖脸暴打他那个丑陋媳妇。庆丰娘滚得一身尘土,鼻涕草屑抹得一脸都是,双手抱头,号啕大哭。沈立宝这一打,惹恼了一个人!这人正是沈立宝的儿子庆丰!沈庆丰见他娘天天挨打,早就气得鼻孔里冒烟,却又惧怕沈立宝揍他。此时见沈立宝又拿木棍痛打他娘,到底母子情深,实在是忍无可忍。只见沈庆丰血红着眼,吼叫着从屋内窜了出来,从沈立宝手中劈头夺过木棍,丢在地上,壮着胆骂道:“你这个小舅子揍的,你想把人打死呀?你再打俺娘,我就跟你拼了。”

    沈立宝没料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不禁大吃一惊。醒过神来,见是儿子庆丰,便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狗日操的,你敢管老子的事?”抬手就打。沈庆丰猝不及防,被他劈头一个耳光,正打在脸上,打得眼冒金花。沈庆丰彻底被惹恼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形一晃,象头暴怒的老虎,扑向沈立宝!沈立宝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按倒在地。沈庆丰也是受足了窝囊气,此时一旦开打,手下哪还留情?他把沈立宝按倒,先是一阵拳打脚踢。又觉不过瘾,捡起木棍,冲沈立宝没头没脑地乱打。沈立宝虽是壮年,因常年溜荡,从不干庄稼活,却不如儿子有力气。沈庆丰一阵猛揍,打得沈立宝一头是血,鼻青脸肿。先前沈立宝还操着破锣嗓子高声辱骂,后来当不住暴雨般的拳脚擂打,辱骂声变成求饶哀叫,再后来声音渐渐小了,眼脸上翻,只有出的气,没进了气了。

    这时,沈桂花从屋里探出头来,尖利着嗓子叫道:“庆丰!他到底是你爹呀!你再恨他,也不能把他打死呀!”沈庆丰见沈立宝已被打得服服帖帖,本已气馁,一听这话,刚按进肚子里的火气又“腾”地冒了上来。他抢起双拳,冲沈立宝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你他妈里个屄!仗着有护着你的,你就在家逞能!惹得我老人家急了,连那个骚娘们拉过来一块揍。”沈桂花一吓,赶紧缩回房去,连屁也不敢放了。沈庆丰还不罢休,指着沈立宝的鼻子骂道:“狗日揍的,给我滚,别叫我在家里再看见你。从今天起,老子要是在家再看见你,看见你一回,就揍你一回。”沈立宝擦擦脸上的血,有气无力道:“好,好,庆丰!我拉扯你值了,你敢揍你爹了。”沈庆丰飞起一脚,把他踢了个大跟头,叫道:“我有个这样的爹忒丢人!你早死我早出殡,省得你活着作害人了!”沈立宝爬起身来,就想往屋里钻,却被沈庆丰揪耳拽了回来,骂道:“你狗日的还想进家呀?妈里个歪屄,给老子滚蛋!滚得远远的。”沈立宝进家无望,被沈庆丰劈腚踹了一脚,胆颤心惊,抱头鼠窜。沈立宝跑出门外,蹲在庄外棒子地里,可怜巴巴地呆了半夜,几回往家里探头,见沈庆丰凶神恶煞般坐在大门口。沈立宝不敢回家,身上疼痛难忍,再加上没吃晚饭,饿得难受。踌躇半天,看看已是半夜,无可奈何,只好摸黑向苏庄走去。

    范清宇跟沈桂花见面,约好与相好邵盼头幽会的地点。邵盼头和沈桂花如何鬼混,在此不作细表。

    却说,苏庄有一个姓习的光棍,叫习员生!是沈立宝的狐朋狗友!习员生跟石敬宣一样,在苏庄是单门独户。习员生父母双亡,又好吃懒做,至今已三十出头,也没混上家小,平时就靠四处打零工渡日。因家中贫穷,习员生便添了许多毛病,偷鸡摸狗,手脚不干不净。沈立宝摸黑来到他家,远远便嗅到一股肉香。沈立宝大喜,赶紧上前敲门。只听里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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