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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耳指着瘫在地上的沈立宝,恨恨道:“够八成是这个狗日的!从见到他的那一天起,我就看他不是好人!一个大男人,走路象老娘们,说话哑喉咙破嗓,笑起来象母鸭子叫,扁柿子脸上还长他娘的一脸疙瘩。”冷冰石苦笑道:“不能以貌取人!他脸上也没写字,脸上长疙瘩就一定是坏人吗?他是胆小了些,是我没预料到的,更没料到吃紧当忙的时候他会唱反调。不过,这人一直跟着咱们,尿湿导火索的不可能是他呀。”齐大耳知道沈立宝一直跟在身边,也无话说。冷冰石皱眉苦思,自语道:“这人是啥时候尿湿导火索的?要是在老陶点燃导火索后尿湿的,他肯定还在矿洞里,没机会出去。这人既然是个奸细,为啥不把**包弄走呢?”低头沉思一阵,暗暗点头,醒悟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人没想到咱们会重新回到矿井,所以不抱走**包,他离这里肯定不远。”听他一说,齐大耳、陶建中顿觉头皮发紧,赶紧往身后查看了一遍,他们隐隐觉得,这漆黑一团的矿井内充满着杀机。
矿工们都知道矿井内**即将爆炸,宁死也不敢进洞,在矿丁打手们的包抄下或伤或俘,全都成了金庆隆的囊中之物。金庆隆排查人数,发现冷冰石、齐大耳等**的死党漏网,知道他们已躲入矿井,便指挥姚得举领人举着火把追入矿井。冷冰石等人尚在猜测,见外头嚷嚷着进来人了,赶紧摸过枪来,把子弹顶上了膛,倚在石后,瞄准亮光处。齐大耳也把沈立宝丢在一旁,操起枪来。冷冰石问道:“齐大耳!你那儿还有几粒子弹?”齐大耳道:“我放了两枪,谁知道还有几粒?”冷冰石道:“日本三八大盖压弹五发,你打了两发,还剩三发。”齐大耳道:“三粒子弹,能打死三个敌人!”陶建中道:“事已至此,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俩赚一个。我把湿的这段导火索掐去,重新安上,等他们都进来,炸死这群狗日的。”三人商量停当,不再说话,陶建中果然把那段尿湿的导火索截去,重新安装上了。
且说姚得举带人冲入矿井,因知井内仅有三、四个人!虽说顾忌对手有枪,但这枪仅余数发子弹。金庆隆悬了重赏,诱惑道:“抓住一个共党分子,赏五块大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矿丁打手们高举火把,一窝蜂地涌入洞来。齐大耳到底沉不住气,见一人从拐角处探头,赶紧搂动板机,只听“砰”得一声,子弹打在洞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把那家伙吓了一跳。冷冰石悄声道:“齐大耳!等他到了跟前,瞄准再打。”齐大耳又把子弹顶上了膛,心想:“等狗日的到了跟前再打。”一声冷枪,显然不能吓退贪婪重赏的矿丁打手,有孔方兄出面,啥样不怕死的愣头青都有。就在齐大耳刚把子弹顶上膛时,突然一个黑影滚来,正砸在齐大耳的身上——原来那矿丁望见枪口出火,算准了方向。齐大耳猝不及防,被砸个正着。齐大耳撒开手中步枪,与那人撕打在一起。冷冰石刚要过来帮忙,猛得又窜出一个黑影,冷冰石一搂板机,那人“哎呀”一声,栽倒在地,手中火把摔出老远。趁这时机,陶建中抡起一个石块,上去帮齐大耳把那人砸翻。三人刚要喘息,又从外头扑入四个粗壮的大汉,个个左手持耀眼的火把,右手握根铁棍,冲入就打。监工姚得举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狰狞,指着冷冰石叫道:“他就是共产分子,捉住活的,金老板有赏。”此时已无开枪的机会,冷冰石只好以枪当棍,和齐大耳、陶建中拚命抵抗,且战且退。所幸矿洞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敌人虽人数多过他们,因施展不开,倒也一时拿他们不下。
话分两头,却说沈立宝被齐大耳拖入矿井,吓得魂飞魄散,心想这回死定了。后来见**并没爆炸,且金庆隆攻势正猛,冷冰石、齐大耳、陶建中全力拚杀,顾不得管他,就趁机会逃跑。谁知双方站在矿井中对打,把出路堵得严严实实,根本逃不出去。沈立宝正惶恐不安,突然觉得右腿疼痛难忍。低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原来是几条半人高的大狼狗扑到跟前,有一条狼狗咬住了他的脚裸。所幸冬日棉衣厚实,不然腿上就会被狼狗撕下一块肉来。沈立宝见狼狗两眼闪着凶光,大惊失色,急忙挣脱狼狗,往矿井深处逃去。狼狗们见猎物逃了,也狂吠几声,紧追不舍。陶建中见几个矿丁先后冲了进来,与冷冰石、齐大耳撕打在一起,又见几个狼狗直追沈立宝而去。紧要关头,他威风凛凛地大声吼道:“老冷!不能恋战,赶紧后退。”说着,却扑向**包,掏出洋火,划着去点导火索。冷冰石见状明白,也叫道:“老陶小心!”冲齐大耳喝道:“快往洞里撤。”两人摆脱对手,往矿井深处跑去。
姚得举见陶建中划着洋火,将要点燃导火索,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惊呼道:“他要点**,快拿这个姓陶的。”话音才落,早有两个矿丁冲上前去,把年老体弱的陶建中掀翻在地。冷冰石手脚忙乱中见陶建中被捉,大喊道:“齐大耳!快救老陶。”抡起手中步枪,翻身杀入重围。齐大耳正被两位矿丁逼迫得脱身不得,险象环生,听到喊声,百忙中回头一看,果见陶建中被捉,顿时怒气冲天。所谓:“哀兵必胜”!齐大耳与陶建中相处日久,两人感情颇深,这时盛怒之下,不知从哪儿突然来了一股子力气!齐大耳紧贴井壁,闪过对方抡过来的铁棍,右脚踏前一步,丢掉手中步枪,冲那矿丁一拳打去。那矿丁猝不及防,正被击中鼻梁,登时鼻血长流,一个趔趄,跌了个屁股墩。齐大耳得理不饶人!猛扑上去,夺过铁棍,抡圆冲他劈头就是一棍。
那矿丁刚从地上坐起,抬头见铁棍打来,刚刚惊叫一声,头上正着,被打得脑浆崩裂,死于非命。另一名矿丁见同伴惨死,吓得屁滚尿流,撇下同伴,转身就跑。齐大耳返身和冷冰石一起,扑向正把陶建中往井口拖的那两个矿丁。就在这时,突然“砰”得一声枪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原来是姚得举见势不好,抡短枪瞄准齐大耳一枪打来。齐大耳只觉右耳朵一热,伸手一摸,竟然满掌鲜血,右耳却不知去向。齐大耳本已盛怒,这时引以自豪的大耳朵又被打掉一个,“齐大耳”成了“齐独耳”!从此名不符实,更加怒不可遏。他象一头发疯的狮子,完全没了章法,竟然直对着姚得举的枪口冲去。冷冰石声嘶力竭道:“齐大耳小心!”慌乱中伸手一拽,齐大耳只顾前冲,猝不及防,被冷冰石拽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齐大耳赶紧扶住井壁,方才稳住身形。正在这时,一粒子弹紧贴他的脸颊飞了过去,正打在他身后的井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齐大耳站稳身子,怒视着姚得举,大吼一声,浑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力量。说时迟那时快,齐大耳身子猛得一扭,右手铁棍突然脱手而出,笔直往前飞去。近在咫尺,姚得举根本无法躲避,只听“扑”得一声,姚得举胸口正着,铁棍似一根钢枪将他身体洞穿。姚得举面目扭曲抽搐,极为狰狞可怕,尸首慢慢跌倒在地,登时气绝。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矿丁们见齐大耳已是拚命,谁人不怕?姚得举又死于非命,群龙无首,矿丁们无不胆战心惊,回身便走。齐大耳吼道:“把人给我留下。”矿丁们哪里理他,拖着陶建中往井口快速退去。陶建中挣扎着喊道:“你俩别管我。”冷冰石、齐大耳哪里肯舍,奋起直追。就在这时,矿丁们的后续人员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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