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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觉得今天与往日有极大的不同,这人的动作要比沈庆丰老练得多,不觉心中诧异。黑暗中,巴美娇伸手一摸,却摸到一脸扎手的硬胡茬子!巴美娇“啊”了一声,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哪知轻重,停止扭动,尖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两手用力,就想把沈立宝从身上推下来。沈立宝欲火炽旺,正在得趣,这时不痛痛快快地射出子弹,哪肯轻易下来?沈立宝一边剧烈动作,一边慌忙去捂巴美娇的嘴巴。巴美娇已知不是沈庆丰,一边拚命挣扎着,一边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东间里,庆丰娘听见西间突然哭嚎声大作,且有狗舔稀屎的声响和粗重的喘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惊呼道:“咋了?这是咋了?”摸索着赶紧起床,点上油灯,端灯披衣,慌里慌张地跑到西间。灯光照耀之下,庆丰娘见一个男人脱得一丝不挂,正爬在巴美娇**的**上,扇着两片屁股,一张一合,练习着俯卧撑,累得气喘吁吁。巴美娇则又哭又打,四肢拼命挣扎,想把那人从身上颠下来。庆丰娘浑身战栗,惊喝道:“你……你是谁呀?”沈立宝刚刚把板机扣动,正往巴美娇体内发射子弹,浑身麻酥酥地舒坦,哪顾不得理她?他头也不抬,喘着粗气大骂:“熊……熊揍的娘们!有你啥……啥**事呀?还不快……快滚!”庆丰娘见沈立宝毫无廉耻,竟公然强奸了儿媳妇巴美娇,登时气血攻心,两手一撒,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沈立宝见庆丰娘一头栽倒,就知道乱子闹大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也吓醒了。他顾不得工作还没做完,顾不得还没射完子弹,便赶紧半途收工,从巴美娇身上滚落下来,手脚忙乱地套上衣裳,也不管两个女人的死活,拉开门钻入夜幕,摇晃着娘们腚破荒而逃。沈立宝知道,这事要是叫沈庆丰知道了,非用刀砍死他不可。自从被沈庆丰猛揍了一顿,只要提起儿子庄丰,沈立宝就吓得腿肚子转筋。奸污儿媳巴美娇,也是酒后一时兴起,这时见事情败露,知道后果不堪设想,顾不得许多,赶紧逃之夭夭。
巴美娇见公爹沈立宝跑了,坐起身抱头嘤嘤痛哭。须臾,她摸索着点亮油灯,四下一照,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婆母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巴美娇顿时惊慌失措,顾不得穿衣,慌忙上前把庆丰娘扶起来,抱在怀里。巴美娇又掐又捏,庆丰娘才慢悠悠地苏醒过来。庆丰娘两眼呆滞,望着儿媳妇巴美娇欲哭无泪,哽咽道:“咱娘俩的命咋这样苦呀!”巴美娇委屈地“嘤嘤”又哭起来。庆丰娘怕巴美娇一进想不开,赶紧安慰道:“孩子!娘知道你受屈了!娘这辈子命苦,嫁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孩子!别哭了,今晚的事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呀!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别说你从此没脸见人,就是庆丰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孩子!听娘的话吧,打掉牙咱也得往肚子里咽呀!”巴美娇一听,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低声啜泣。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问道:“庆丰娘!家出啥事了?”庆丰娘一听是沈利司,一推巴美娇站起来,揩干眼泪,慌忙迎出门去,陪笑道:“是老爷爷呀!没出啥事!”沈利司疑惑道:“不对吧?我咋听你家有人在哭呀!”庆丰娘赶紧道:“您老人家恐怕听错了!俺娘俩都在睡觉,没人哭呀!您还上屋里坐坐不?”沈利司紧蹙眉头,道:“不坐了!没事就好。听说立宝回来了?”庆丰娘心中苦不堪言,凄惨道:“嗯!”沈利司踌躇道:“天快亮了,我得上地里爽棒子叶去。”说罢,转身走了。
庆丰娘松了口气,回到屋里,把门插上,抬头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只见巴美娇穿戴整齐,象丝瓜一样,高高地悬挂在梁头上,上吊自杀了。庆丰娘又不敢喊叫,慌忙从针线笸箕里摸过剪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子力气,抱住巴美娇双腿,把绳索绞断,扛到床上放下。巴美娇喉咙里咕噜了一阵,方才慢悠悠苏醒过来。庆丰娘哭道:“我的儿呀!你咋这样想不开呀!要死也是我该死呀。”巴美娇两眼呆滞,望着屋顶,也不说话。庆丰娘怕出意外,守着巴美娇,寸步不离。
且说沈立宝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钻入庄外棒子地,破荒而逃。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坐在田埂上喘成一团。天渐渐亮了,沈立宝站起身来,感到两腿酸麻,疲惫不堪,又觉头疼如裂,喉咙发干,口渴舌燥。他从棒子地里钻出来,来到一条路旁,见路上并没人来往,才稍稍放心。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已到杨庄,离沈塘已有数里。沈立宝犹豫了一下,摇晃着娘们腚,拐上丰金公路,一步三摇地往渠阁集走去。
来到渠阁集,沈立宝见街旁有家包子铺,烧得好小米粥,冒着香气——昨日醉酒,他正想喝碗热粥。于是,摇晃着娘们腚奔向包子铺,叫道:“来两碗热粥!”包子铺老板是个外乡人,刚到渠阁集半年,见来了生意,笑着应道:“好的!”手脚麻利,舀了两碗小米粥,放在他的跟前。沈立宝喝了一碗粥,叫道:“再来十个包子。”包子铺老板又答道:“好的!”用盘子盛着煎包端了过来。沈立宝吃饱喝足,一抹嘴叫道:“老板!算帐。”说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