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灯看剑》--那一段被湮没的历史(第2/5页)挑灯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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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真骑兵,最利于在秋冬季节纵横驰骋于平原地区。

    和尚原和仙人关两战是山地战,尚可说是“以失地利而败”,然而到绍兴十年(1140),刘琦军进行的顺昌之战,则开创了在平原地区大败金军的新纪录。

    如果说,顺昌之战尚有利用女真人不耐酷暑的天时,而以逸待劳因素,则岳家军大举北伐,又是在闰六月之后的七月,即在最利于女真骑兵发挥威力的天时和地利条件下,以少击众,先后在郾城和颍昌两次大战中,大破金军主力。面对岳家军的兵威,金军曾被迫放弃开封。

    这几场战役,打的是何等痛快淋漓,何等豪情纵生。大宋朝数百万军民的血脉为之澎湃激昂。

    然而,宋军是有严重的军事弱点的。首先就是宋高宗唯愿以战求和,不惜屈辱苟安的大政方针,在此方针指导下,其他的弱点,诸如有的将帅拥兵玩敌,各军不能协同作战等,也就相应地无法解决。

    尽管宋军存在弱点,并不影响大局。一个最明显、最基本的史实,就是南宋军力自守有余。宋朝的军队实力,并不逊sè于金。

    有此情势下,宋高宗完全有多种选择的zì yóu。例如,他可以取守势,却仍维持对金的敌对状态,南北朝的对峙,即早有先例。他也可以争取较为体面的、平等的和议,若无此种和约,则宁愿不和。但是,宋高宗却宁愿以屈辱和议为快。

    读史之时,每到此处,均不由扼腕叹息。试想一下,若能在和议前这个时间点,让宋太祖代替宋高宗出场,结束绍兴和议的屈辱,是多么让人振奋啊!

    3,南宋的经济

    南宋的军事实力并不亚于金,那么经济实力又是如何呢?

    随着宋高宗赵构的建都临安,经济中心也转移到了南方。南宋经济繁荣,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文人雅士写词作赋,文化昌盛。农田的开垦,水利的兴修,稻麦的培育,棉花的种植,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兵器制造,造船业,制瓷业,纺织业,印刷造纸和矿冶,也有新的发展;城市集镇、商行、海外贸易的发展也很迅速。商业贸易比北宋更加繁盛。依据一一五九年(高宗绍兴二十九年)的不完全的统计材料,南宋统治下的人口共有一千六百八十四万。从一连串数据来看:北宋税收达到1亿两白银,农业税仅占30%。工商业税占70%。而南宋的税收超过北宋,15%的税收为海关。南宋经济总量,占当时世界的80%,人均海外贸易为三到四吊,大约为3到四两银子,杭州普通人穿丝衣。

    南方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为宋朝在南方立国抗战,提供了坚厚的物质基础。

    4,围绕着绍兴和议的士人气节

    以南宋如此优越的军事经济实力,为什么要和金签下屈辱的绍兴和议?

    绍兴和议是南宋与金订立的屈辱和约之一。南宋绍兴十年、金天眷三年(1140),本来宋军在反击金军的南下中,取得了顺昌、郾城、昌等役的胜利,然而宋高宗与宰相秦桧却惟恐有碍对金的和议,下令撤军。完颜宗弼(金兀术)则率重兵进军淮南,形成大军压境之势。绍兴十一年(1141),宋将刘琦等在柘皋(今安徽巢县西北)大败金兵。金兵也在濠州(今安徽凤阳)回击了宋兵。为了彻底求和,宋廷以论功行赏为名,把韩世忠、张俊、岳飞三位大将召赴临安,分别委以枢密使和枢密副使的虚衔,解除了兵权。秦桧甚至拉拢张俊,进一步打击坚决抗金的韩世忠和岳飞,制造了臭名昭著的岳飞冤狱。

    这年十月,宋派魏良臣赴金,提出和议;十一月,金派萧毅,邢具瞻为审议使,随魏良臣来宋,提出和议条件。最后双方达成了和议,内容大体如下:(1 )宋向金称臣,金册封宋康王赵构为皇帝;(2 )东以淮河中流为界,西以大散关(在今陕西宝鸡西南)为界,南属宋,北属金,割唐州(今河南唐河)、邓州(今河南邓县),以及商州(今陕西商县)、秦州(今甘肃天水)的大半予金;(3 )宋每年向金纳贡银、绢各二十五万两、匹,从绍兴十二年开始,每年chūn季送至泗州交纳。南宋于这个耻辱的条约中断送了在这之前的抗金硕果,与金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而南宋以耻辱所换取的“和平”,亦只维持了短短的二十年。

    中国古代儒家是十分强调气节问题的。宋末文天祥在《正气歌》中,歌颂了历史上在不同条件下的气节典型:

    QUOTE: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cāo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随所旁薄,冽烈万古存,当其贯rì月,生死安足论。”

    在绍兴和议前后,气节问题无疑是集中在反对降金乞和。当时一切有志节之士莫不反对屈辱媾和,这决不是如投降派程敦厚所谓“不量其力”。恰好相反,他们是估量了双方实力对比,认为完全不需要,也不应当有屈辱和议。被迫退闲的一代名臣李纲上奏说,“原其所自,皆吾谋虑弗臧,不能自治自强,偷安朝夕,无久远之计”。“与其事不共戴天之雠,仰愧宗庙,俯失士民之心,而终归于亡,贻羞无穷,曷若幡然改图,正仇雠之名,辞顺理直,以作士民之气,犹可以履危而求安,转亡而为存”。按照儒家伦理,且不论割地、纳贡等问题,宋高宗向父母兄弟之仇下跪称臣,就是典型的丧失气节的行为。

    宋高宗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气节,最初就是在主持和谈的左相赵鼎的建议下,举起了一块“孝”字号遮羞布。等到生母韦氏和父亲的棺材南归,而难兄宋钦宗却无法回来,一个小武官马元益针对“迎请天属”失败,而上书言事,理屈词穷的皇帝只能说:“真宗皇帝澶渊之盟,敌人不犯边塞。今者和议,人多异论,朕不晓所谓,止是不恤国事耳!”至此地步,“孝”字号遮羞布已经不顶用,明知自己悌道有亏,又只得飞起一顶“不恤国事”的铁帽子压人,下令将马元益流放,“庶几人知劝惩”。

    事实上,所谓“人知劝惩”的清洗抗战派的政策,是在正式订立绍兴和议的前三年,即绍兴八年(1138)就开始的。反对还是赞同降金乞和,是官员们升迁还是降黜首要标准。士大夫们要守节,就必然不能赞成降金乞和,就必然要降黜甚至受严重迫害;反之,要博取高官,就必须赞同屈辱苟安。

    在宋高宗和秦桧的威逼和利诱下,大批的士大夫不能不失节。 当时通过科举当进士,可能还胜似今rì当院士,成为文士们的头等大事。事实上,当绍兴和议后,士人们要得到金榜题名,就非附会降金政策不可。

    绍兴十二年(1142)殿试,状元陈诚之,榜眼探花均附会降金政策而高中三甲。

    绍兴十五年(1145)状元刘章,第二名王刚中为了难得的功名机遇,也只能说违心之论。

    绍兴十八年(1148)科举,状元王佐也不得不赞扬“真儒”秦桧。

    特别应当指出者,著名的理学家朱熹也是同榜中举者,然而今人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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