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戏凤(第1/4页)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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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子渝、木恩等人赶到,见杨浩引着一个女子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向了一边,不禁相顾愕然。众人都向铁牛望去,铁牛忙道:“不关我的事,大哥一见那女子,就叫她上前答话,然后那粗壮汉子就跳出来维护,紧跟着大哥就把他们领到一边儿去了,我也不知道大哥在搞什么鬼。”

    众人不约而同又向折子渝望去,她和杨浩之间似有情、似无情,不无暧昧之处,军中将领就算比较愚直,也已有所感觉,这时自然都想看看她的反应,折子渝被他们看的暗恼,面上有些挂不住,却故作平静地道:“节帅想必有所发现,我们在这里稍候便是。”

    杨浩引着那一男一女走开了些,逼视着那个惶然躲闪着他目光的年轻女子,忽然问道:“你是……陆姑娘?”<……        这女子竟是丁承宗休弃的妻子陆湘舞。丁承宗休妻,杨浩是知道的。在他以为,陆湘舞早已回了娘家,却不想竟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她,纳罕之下,便令她上前答话,陆湘舞乍见故人,羞于相见,迟疑不肯上前。杨浩手下的士卒一见这被俘女子敢不听节帅号令,便即上前拖她。这时那魁梧大汉跳出来维护。杨浩这才察觉有异,于是把他们唤到一边进行盘问。

    “我,,我听他叫自己陆姑娘,陆湘舞心中一惨,双道泪水爬上脸颊,她吸了吸鼻子,扬起头道:“奴家”,奴家见过杨大元帅

    曾经的妇卜,今日境遇地覆天翻。想来也实在奇妙。杨浩沉默片玄。苦笑道:“果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陆湘舞见他没有嘲讽讥笑的意思,也没有一见她便鄙夷地拔刀相向。心中这才略宽。便把自己不堪的遭遇低低向他叙述了一番。

    原来当日陆湘舞被丁承等一纸休书赶出丁家,却因为丁老二设计坑走了陆家的产业,害得陆老爷子气病而死,当时是她从中牵线,所以陆家不认她这个女儿,将她赶了出来。数九寒冬天气。陆湘舞走投无路。跳河自尽,却被盘下丁家庄园的郑成和郑大户给救下。

    郑成和救了个美娇娘,欢欢喜喜也不忙着去接收房产了,先赶回霸州城所住的客栈,两碗姜汤灌下,请了郎中看病,倒底把奄奄一息的陆湘舞救活回来。陆湘舞大家闺秀。容颜本来娇美,气质仪态也自不俗。郑成和越看越喜欢,问起她投河自尽的真相,陆湘舞怎有脸说出自己干过的丑事,于是随意编排了个理由,诸如夫君纳妾、休弃原配,走投无路,方才投河,为恐人家查明真相,她连名姓也改了,自称姓风,名紫鸢,郑成和只一听她是人家的休妻,就已欢喜不胜,哪还顾及辩识真假。使了丫环对她好生照料,过了些时日彼此相熟了,便透露出纳她为妾的意思。

    郑成和相貌丑陋,为人粗鄙,可是陆湘舞此时哪还能挑三拣四,既然寻死不成,那股子自尽的血气也散了。思来想去,别无出路,便答负,下来。

    待她得知郑成和就是买下丁家田的庄园的人,不禁又羞又愧,哪敢随他抛头露面,藏身深宅大院中从不敢见人。这郑成和奇妒无比的性子,见她如此规矩,反而更加欢喜。

    郑成和本来是靠与塞外游牧部落经商。走私牛羊马匹发财的。并不擅长经营田庄。他虽想定居下来,不再从事那冒险生涯,可既不擅打理农庄,又无军方的销粮渠道,再加上驻下苛刻,那些长工头儿怀恨在心。在庄稼种植上暗施手脚,秋后收成欠收,打下的粮食一时也卖不出去,帐目一算,赔了一大笔钱。

    郑成和慌了手脚,赶紧当机立断。找人把这田庄产业又盘了出去,然后重新回到西北再操旧业,这一来一往,许多东西都要重新添置,许多门路都要重新打通,花钱如流水一般。手头便捉襟见肘了。

    当他赶到银州城与当地大马贩子肖得利做生意时,采购马匹牛羊的资金都不够了,因见那肖姓马贩十分垂涎自己的小妾紫鸢,干脆把她当了货物,抵给了肖得利。

    陆湘舞万没想到自己竟落得被人随意转卖赠送的地步,一时心灰意冷。不想那肖姓马贩倒真是疼她。这肖姓马贩本是契丹人,一直在银州做生意,说起来,就是因为宋国与契丹互相禁运重要军资,马匹是禁止椎场交易的,所以走私有利可图,于是他定居西北,从契丹贩马,又通过西北贩往中原从中牟利,而郑成和只是一个二道贩子,他才是大走私商,财大势粗。

    肖得利是塞外的人,并不像中原的男子一般对再嫁女子有歧视之意。他正妻早死,因为喜爱陆湘舞。竟把她扶正做了自己的正妻。陆湘舞见他是真心对自己好,历经繁华浮云的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浪漫的懵懂少女,便也死心踏地的随了他,陆湘舞识文断字、又是商贾士仲人家出身,于经营之道并非门外汉。两个人夫唱妇随,这家业倒也越做越大,于是便也愈发受丈夫倚重。

    不料不久之后,庆王西逃至此,杀此银州防御使,占据了银州城,银州富仲豪商、世家巨户几乎被扫荡一空,肖得利因为是契丹人,且走私军马这样的大事,与军中不无关系。竟然得以幸存,便为庆王效力起来。

    可是不管怎样,他终究是个有财无权的大商人,有一日陆湘舞被庆王手下一员大将耶律墨石看见,那耶律墨石垂涎陆湘舞美貌,肖得利又只是一个。仰他鼻息的商人,便透露出要他将陆湘舞转赠自己的意思。肖得利虽也是商人,却比那郑成和有骨气的多,怎肯将自己妻子双手奉上。耶律墨石虽未拔刀相向,却向他不断施压,正没奈何处,杨浩领兵到了银州城下。

    耶律墨石每日征战守城,精力可旺盛的很,还没忘了那个撩人的肖家小娘子,时常派亲兵上门骚扰,软硬兼施,迫肖得利就范,肖得利走投无路,又听说南院大王统迭刺六院部五万精兵到了银州城下,这银州未必守得住,一旦城破,乱兵之中。自己这个在庆王手中安然无恙的契丹人怕也被他们作了庆王一党,那时下场也是苦不堪言,便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这时恰好城外军队给了他机会。折子渝使了“围城必阙”之计,放出一面城墙不围不攻,有意给城中守军一条逃跑的道路,城中要调拨兵马。要比城外快的多,所以庆王把主力都调上那三面城墙作战,守西城的都是原银州军中的老弱病卒。

    这些人打仗不行,芶机偷营的手段到是在行,再加上肖得利做的是走私生意,与他们中的几员将领颇有私交,于是贿以重金,连着沾亲带故的几户人家,让他们网开一面逃出了城来,不想却被早已埋伏城外的杨浩人马擒获。

    陆湘舞含羞带愧,将自己颠沛流离的遭遇述说一遍,……二道!“大示帅奴家凡洗心革面,重新做昔邯”州二住大元帅的地方,还求大元帅宽恕则个,高抬贵手,饶恕了我夫妻二人。”

    杨浩看了看旁边那位一脸络腮胡子的马贩,又看看以泪洗面的陆湘舞。忽然冷笑一声道:“他是契丹人。拖家带口这么多人从城中逃出来。怎么可能?这必是庆王一计。不晓得要使什么手段,本帅岂能中了他们的毒计,你是一个弱女子,本帅不杀你。可是他么”

    杨浩按住剑柄,缓缓抽出剑来,向前一指,那肖姓马贩夷然不惧,陆湘舞慌忙张开双臂拦在那肖得利面前,哀求道:“大元帅,奴家所言。句句属实,大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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