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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爷,你是什么意思?」他防备地问。
「即使任我作主,你也不会难过?」
年有图愣了好半晌,结结巴巴道:
「岁爷,你……」
「矿脉是你炸的,不是吗?你明知谁有心要谋害我,却又不敢明白说出来,只能想了个蠢法子来提醒我。」他必须说,当他看见矿处被炸时,几乎要狠狠地责骂这忠心的混蛋。有许多方法可以暗示,用不着浪费炸药去示jǐng!
年有图动了动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早就知道?那么、那么……你知道为何、为何我要出卖你?」
岁君常闭了闭眼,一脸厌烦。忽然间,他很庆幸与他共难的是那个还算聪明的小老头,即使有图忠心,有时也觉得这小子疑问太多。
「有图,你当我是笨蛋么?我自乱葬岗消失后,你找我几天?」
「岁爷消失几天,我就找了几天!」他激动地说:「你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带,你又这么娇贵,即使躲在山里也撑不了几天!」
岁君常瞇眼,暗深吸口气,懒得跟他争话,只道:
「你在矿洞一看见我时,你打什么主意我都清楚得很。老大夫必跟你提过我体内余毒未清,为了让我能及早接受治疗,所以你选择让我走回阳光下。有图,你以为为何我束手就擒?因为是你,你无论如何也会想尽办法将我转至矿场,老大夫不敢看诊,怕县太爷有所jǐng觉矿工反他,这些你们都以为我不知情吗?」语毕,突然见到年有图朝他扑来。
他眉心微拢,本要踹开这小子,后来强忍下来,任由年有图抱住他的大腿。
「岁爷!果然不愧是我最崇拜的爷,什么事情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呜,他当叛徒也当得很辛苦。「岁爷,你什么时候来常平县,我就什么时候跟着你,虽然后来我认祖归宗,但我很清楚谁才是我学习的目标……」顿了下,他低声说道:「那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老人,我怕你会瞧不起我,才不敢明白jǐng告您。」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干你什么事?」
年有图闻言,暗自激动地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岁君常一脸忍耐。「有图,我是来jǐng告你,谁也不准坏我的计划,谁也不准动县太爷,懂吗?」
「爷,你哪来的计划?你长年待在常平县,虽然每年出县几回,但你从未认识过什么达官贵人,怎么……好痛!」用不着弹他额面吧。
「我自有打算。记得,不要插手,没必要弄脏你的手!」语毕,他闭上眼,极力忍耐年有图肉麻的拥抱,直到不知第几阵夜风吹过,他终于发声道:「有图,你放手。再不放手,就休怪我无情了。」
在茅厕里——
年有路捣着耳朵,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难道哥没有发现,岁爷爷发出的声音愈来愈难听了吗?
姐姐曾告诉她,岁爷爷愈是看重的人,愈会用这么可怕的声音去毒害他,那是不是表示……岁爷爷愈来愈看重哥了?
可是,岁爷爷的声音让她拎着裤子连动都不敢动,她不要岁爷爷也这么看重她,今天晚上她躲在这里睡觉,不要让岁爷爷发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