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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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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亭里,和风徐徐。
「小子,你想想自己是跟谁结了这么大怨,好不好?」来吧,兵三进一。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朝中党派甚多,相互攻讦,真要邢某想出个端倪,实在是甚难。」他苦笑了下,移动盘中棋子。
「我想你也是个冤大头。」巴爷**下颔,瞅著棋盘。「咱们赤焰寨抢官劫商,其实早给人盯上了,这回儿来个内神通外鬼,寨主就这么被绑走了,对方肯定是想藉机分离咱们,你也感觉到了吧?这股不平静的气氛。」卒三进一,马二进三。
「如果对方是想灭了山寨,如此借刀杀人之法,的确是很省力。」总之让他们内讧,跟著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行。「加上又可以顺带对付邢某……当真一石二鸟?」他行车,抚唇低吟。
「那就是说,你小子跟咱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了?」马八进九,呵呵。这「单提马局」成了形,就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么?」邢观月轻缓勾起温润的唇。「啊,炮二平五。邢某可是被你们劳师动众绑来的。」
「马八进七。」巴爷睇他一眼,顺著棋面转话题:「你是内阁大学士,如今首辅为严嵩那个jiān臣,贪污弄权,拨乱朝纲,既然你少年英才,怎么不想办法取代他?」至少让百姓好过些。
美丽的面容笑得有些为难了。
「巴爷……太高估邢某了。」下手却依然没有迟疑。「邢某不过是一介文人,任职多年惭愧没有成就,宦海漂流,实在不太适应。」所以才会如此被人欺侮啊。
「哼。」年纪轻轻就得以入阁,前无古人了,岂是高估?推著相前进,巴爷细长的眼睛底闪著光。「朝廷是个勾心斗角的大染缸,最聪颖的,不是那些个夺权位高的贪婪者,而是在这**的朝政中取得容身位置,却还能尘灰不沾的人。」面前这小子,十之**就是如此。
邢观月轻轻地「咦」了声,似是专注於棋局,并无多言。
「小子,你可别小看我巴爷。」少主涉世未深,或许会被他温弱的假象骗去,但他老头子可不会。
「您言重了。」邢观月敛下长睫,道:「巴爷,容小辈和您打个商量,若这盘棋小辈胜出,可以请巴爷解惑吗?」
「什么?」
「譬如,祖姑娘与其妹之事。」
巴爷一怔。
「你怎么知——」是了,老戚那混帐!肯定不是说溜了嘴就是被套了话!「你想知道做啥?难不成对少主有意思?」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反咬回去。
邢观月不答,只道:
「那就表示答应了?」抬起丽眸,他弯唇而笑。 网 修长的指点向棋盘zhōng yāng:「巴爷,您令卒一进一,接下来会走炮八平六,车一平二,士四进五,使其连环结形,yù成『单提马』布局攻得邢某将死,但这『单提马』虽从容,中线却甚为薄弱,邢某只需设『当头炮』直冲中兵,夹马盘头,便能直破要害……您说对么?」他轻言细语,已将数步之後的发展全尽揣猜而出,连对手会怎么做都一清二楚。
巴爷楞了好半晌,才完全清醒过来,挑高了眉毛:「呿,跟你这小子下棋真是无聊。」不论怎么走,好似都会被他道破看穿。
下了几个时辰,虽各有胜败,但赢得一点也没价值。小子不是故意输,但却也没特别想赢。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小子享受的,不是棋盘上的捉对厮杀,而是——
那种cāo控的乐趣。
除了自己手上拥有的棋子外,对方会如何做、下一步是什么,从第一子开始,就层层思考,引线牵局,就算结果是败,也一定是败在他所料想的最後一著上,分毫不差,令得胜者同样灰头土脸。
「你真只是个书呆?」巴爷哼道。他虽老眼,但不致昏花,不会看错人的!
「失礼了。不过是棋谱多读了些罢,不足挂齿。」还是一副谦逊的模样。「巴爷对政事及谈吐间也是极有见解的。」如温水般的语调。
「谁说山贼就得没学问的?我年轻的时候……干啥跟你讲这个,真是。」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本是要从小子那儿得知些什么,不料却被拐了一招。巴爷不甘愿地背过身,有点闹别扭了。
邢观月微笑,斟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巴爷润润嗓,歇息歇息吧。」不急著问问题,他反而像个乖孙般问暖。
巴爷用余光瞥他,瞧他笑意柔雅纯净,心中忍不住付道:老戚大概就是给他这样抓著弱点收买了去,就连自个儿明明知晓他另有所图,还是会心软又无法抗拒……
皱了皱眉,他转回头道:「好吧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你可也别指望我什么都会回答!」还是有所底限。
邢观月轻侧首,笑眯了眸。
「谢巴爷。」好声好气,教人一口怨怎么硬也给咽了下去。「听戚爷道,祖二姑娘的腿不能行走了?」
果然是老戚露的底。「没错,从六岁到现在,七年没站起来过。」
「会受伤……是因为祖姑娘?」
「算是吧。」模棱两可。
「那,祖姑娘的右手呢?」也有关系吗?
「也受过伤。」所以天候一变就会酸疼。巴爷端起茶,啜了口。「总之,那算是少主忏悔的一个自我提醒。」不过……真令人心疼。
「是么?」没再多语。
巴爷认真地看著他。「小子,你为啥问这些?不会是真的对少主……」若真如此,少主前途真堪忧虑。
「啊……您说呢?」低低一笑。
只不过是……有些好奇,就这么简单而已。
好奇看来刚强的她,竟然也会落泪,他想知道那个原因,没有特别目的。倒是……真没想到,原来他是会毫无目的地去关心一个人啊……
官情纸薄。为官数年,每每都得深虑对方心思或行事真意,步步为营,谨慎小心,时刻不忘猜忌,还以为……自己早已败内僵化,遗失了这种单纯的人情。
视线移往後山方向,仿佛在沉思什么,未久,他启唇:
「巴爷,可以再告诉邢某一件事吗?」
「什么?」还有啊?
「那个……脸上有著疤痕的男子是谁?」
巴爷持杯的手打了个停,而後,错愕地张口。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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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观察他。他知道。
当然,对方是故意现踪的,否则,凭那来去总无声无息的功夫,他这半点武也不会的人,在没有任何线索下,是不可能会察觉的。
是个高大的男子,气息冷凝,五官端正,但脸上却有一道可怖的伤疤,从左额延伸到右颊。
不过奇异的是,当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并无特别的jǐng讯,也没主动告诉戚爷。或许,是因为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存著什么恶意的缘故。
那男子只是在远处看著他,然後消失。
虽觉疑惑,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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