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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址,我会写信告诉你答案。”她说完,便闪进房里,关上房门,然后跳向床,捶打枕头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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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回到他房里,小睡了片刻后,以心灵术与梵轩联络。
“怎么样?过了大半天了,事情可有什么崭获?”他脑中响起梵轩的声音。
“还说不上来。”冷漠边向梵轩传出声音,边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这位丁小姐似乎很难捉摸。昨天她看见我时是一脸惊惶,今天却又变成全然的厌恶;她排斥我,想把我赶出她家。”
“这不就对了吗?”梵轩说:“她认出你了,知道你是来逮她的,自然千方百计要把你赶走,你也太差劲了吧?这个都想不透!”
“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感觉起来,她是真的不认识我,要赶我走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想要一个保镳。当然,我不会完全相信我所看见的,看起来愈单纯就愈可疑;如果她真是撒旦王要找的人,我迟早会找出破绽将她带回冥界。”
冷漠听见梵轩夸张的叹息及哀呜声。
“什么迟早?我还得扮演几天的缩头绑匪啊?你答应过会尽快搞定的。”
冷漠大笑。
“演个绑匪就真的那么教你难受吗?我倒觉得你表现得不错,至少那封信就写得挺像一回事的。”
“信?我写过什么信?”梵轩在问。
“给丁元喜的威胁函啊!”冷漠回答。“丁先生拿给我看了,像真的一样,不错嘛!又是从哪出电视剧学来的?”
一阵沈默,然后,梵轩的声音才又响起。
“我没写过什么威胁信。 ”
又一阵寂然,冷漠的语气变得严肃。
“你确定?还是写过却忘了?”
“我正值盛年,你可别侮辱我的记忆力。我没写过什么信,冷漠,打从你要我扮个虚构的绑匪,我就像个呆子似的什么正事也没做过。”
“不是你?那么,怎么会有那封信?”冷漠放下手中的杯子,两道浓眉紧蹙。
“会不会是丁老头搞错了,把隔壁家的信当成自个儿的?”
“你当这种威胁信是宣传单,家家户户都收得到?信我瞧过,的确是寄过丁元喜的,上头jǐng告他要多注意女儿的安全。”
“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没寄过什么信给丁老头。”梵轩嚷着。
“事情有些古怪。”冷漠道。
“你打算怎么做?冷漠,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偏离了我们所预设的轨道。”
“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
“查?你没弄错吧?老兄,你该查的不是那封信,而是那个女孩的底细,可别搞到最后,你真的当起她的保镳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冷漠皱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梵轩问。
“我当然知道,不须要你提醒。”
“那就好!”
“你呢?现在在做什么?还窝在饭店看电视吗?”
“再看下去我就要生病了,那些故事全都悲伤得可以。”梵轩回答。“我现在在外头,正打算四处走走,看看人类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主意不错!不过你可得当心些,别在人界惹出什么麻烦来,这可不是你习惯的世界,逼不得已非得使法术时也要特别小心。”冷漠嘱咐他。
“我知道了。”
“那么,祝你玩得开心,有事随时阂联络。”冷漠道,并结束了这次的通话。
究竟这封威胁信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冷漠一直在索这个问题。梵轩不会对他说谎,更没有道理欺骗他,那么,这封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信就摊开在他的面前,他一再审慎地阅读它,发觉其中简短的机械文字根本无法提供他任何讯息,它就像一封再寻常也不过的jǐng告函,毫无特殊之处。
在绑票之前先给予jǐng告,这表示写这封信的人并不是真的想绑架丁秋柔,只是藉此来达成另一个目的,是不是这个样子?
冷漠想他应该和丁元喜好好谈一谈。之前,他以为信是梵轩写的,是以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上头;现在不同了,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如果真有人想对那女孩不利,他便不能坐视不管。
这念头倏地令冷漠心里一惊,他显然太入戏了,才会忘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保镳。他的任务是攻破丁秋柔的心防,让她露出破绽,然后将之带回冥界接受审判。他执行任务从不曾心软,这回也不会!不论她装得多么单纯、无辜,一旦证明了她就是此之任务的目标,他绝不会有丝毫留情。
那么,他又何必像只该死的狗,拼命要嗅出这封信里隐含的危险味道?冷漠问自己,随即又加以否认,他并非担心那女孩的安危才对威胁信耿耿于怀,他只是对任务负责。
对于女人,他一向既不信任,也不关心!
他将信塞回抽屉里,起身走到窗旁看着外头苍翠的树木。绿sè是一种不错的sè彩,看着它,似乎能让人心灵平静,应该将之带回黑暗的冥界,并多方使用才是!
嗯,这主意不错,梵轩也会喜欢吧!他总是毛躁又欠缺耐xìng;多看些绿sè的东西,对他绝对是有益的。如果梵轩真想成为冥使中的佼佼者,就必须有像他一般的冷静与自制能力;无意间便将情绪展露无遗是最傻的行为。
冷漠对自己的处事态度非常自信,他鲜少让外界的因素影响他的判断能力。然而,盯着窗外的一片碧绿看了又看,不知怎么地,这回,他的心并未因此获得平静--那封威胁信就像他心口上的一根刺,令他怎么都无法置之不理。
他懊恼地背过身去,抓了抓原本稍嫌凌乱的头发,在一阵迟疑之后,冷漠跨出几个大步,推门而出,直接走向隔壁,并敲响了那扇房门。
门紧闭着,里头的人也没有对他的敲门给予回应,于是冷漠耐着xìng子又试了一次,这回还不错,至少他听见了丁大小姐的声音。
“别来烦我--”丁秋柔的嘶吼带着压抑。“我不吃饭,也不想见任何人,我妈回来的话,你们就这么告诉她。”
来,她是把他当成家里某个佣人了。冷漠扯高嘴角,伸出手轻轻碰触,并试着转动门把,只听“喀”地一响,原本上了锁的门应声而开。
将自己整个埋在棉被里的丁秋柔倏地推开被子坐起来,对着站在门外的冷漠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你……”丁秋柔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支吾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门明明锁上了。”
“原来你没事。”冷漠微微一笑,踏着悠闲的步伐走进她的闺房。“你不应该把自己锁在房里,出了事的话,可就麻烦了!”他故意这么说,事实上,一点也不麻烦,对他而言,开个锁就像喝水一样容易。
“你……”丁秋柔勉强压下惊惶和怒气,朝他喊:“你无权擅自进入我的房间,我会告诉我爸爸,要他开除你这个自大的黑心鬼。”
“黑心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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