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5页)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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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藉由转角处玻璃的反shè,她看见小孟密切注意她受伤的双脚有无异状。才十六岁竟如此体贴,绅士风范十足……

    「你刚才说,你二十一岁的时候也有一场类似的生rì宴要举办,是吗?」

    听她有心情聊天了,小孟喜孜孜上前与她并行。「差不多同样多人,我们家族的男xìng会在生rì当天收到一间小房子的钥匙,还有一辆小车子。」

    「多小的房子和多小的车子?」

    没想到凡事漠不关心的YEN会突然发问,小孟措手不及,红著脸含蓄道:

    「我妈咪说,我的是一幢有四百年历史的古宅,车子是普通小跑车。」他瞄瞄YEN因为脸sè死白而显得脆弱的身影,热情邀约:「YEN,二十一岁的生rì宴,我可不可以寄帖子邀你参加?我也会邀请头儿和大猫,还有其他大哥们。」

    YEN顿了下步子,转头看著满脸热切的小孟。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不可能出席,造成你困扰,对不起!」YEN还没出口婉拒,小孟已大声地先行道歉。「这次回英国,妈咪要我专心念书了,以後可能没机会见到你们了,所以……所以……」

    两人相处了大半年,YEN发现自己终究无法真正的无动于哀,何况柔能克刚。

    「请帖只要收得到,我就出席。」

    孟愣住一会,快步赶上YEN,两人顺利避开饭店外围的保镳群,一出饭店,就看见路边一辆等著接应他们的车子。

    「YEN,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小孟拉开车门前,开心地向YEN确定,却见她脸sè惨白地望著对面的人行道,那里远远走来一名体格很魁硕的男士。

    魁梧男士左顾右盼,在寻觅什么,就在YEN上车之前他突然转头看见她。

    「兰丫头?」

    YEN身躯一绷,只犹豫一秒便把愣住的小孟推上车,自己跟著钻进去。

    「丫头——我是力齐学长啊!」车外的魁梧男人确定了什么,急步冲过马路,以不输给他魁壮体格的肺活量一路吼来:「我是师父啊!兰丫头——」

    「开车!」YEN厉喝驾驶。

    她不容许自己半途而废,不容许自己因为一时情绪失控而危及伙伴安全,她不把私人感情带进任务中,不在出任务时感情用事。这些,她都知道,她记得很牢,她知道!但是……

    「兰西!我是你力齐师父啊!兰丫头——兰西——」

    不行了……她撑不下去了……

    YEN闭上眼睛,颓然倒向车窗,无力回头望,也无法将车外焦急的呼唤置之不理。盒子打得太开已经关不上,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再也不行了……

    兰西兰西兰西,是呀,她是兰西!她的本名是兰西。

    那个梦在暗示她撑过极限,不能继续下去吗?还是小管一样太思念她,透过她身边的朋友呼唤她回来看看他?她知道,在这里她无法坚强,所以不回台湾。她仅有的亲人在这里,她的爱都在这里,逃不了,这次真的……不行了……

    泪水无论如何都眨不回去了。力齐学长、寇冰树,对不起对不起……

    「YEN怎么了?」开车的男子望著默默垂泪的女人,谨慎请教驾驶座旁的雅各:「刚才那只刚果黑金刚在鬼叫什么?我不懂中文,你翻译一下。」

    「专心开车。」

    金山的海岸乌漆抹黑,海风刮得小孟两腮生疼,比起偷渡上岸那天悲惨的际遇,他以为离开台湾时一定快乐许多。

    因为,回去表示任务顺利完成。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家人们,当然快乐!回程直接坐突击艇不必搭可怕的臭渔船,当然快乐!这次在台湾他安然无恙,没有冻伤或晒伤的「职业伤害」,当然应该快乐!可是,他却出乎意料的觉得难过……

    「头儿……」小孟手持雷shè光束指引方位,尽量稳住歪歪斜斜的身躯不被海风吹倒。「大猫老大他们快到了,我们大约还有八分钟,YEN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还有八分钟。」海面上传来快艇的马达声,雅各戴上灰蓝防风镜,遮住他深沉的冷眼,走过去协助另一名伙伴将昏迷的通缉犯扛起,顺势看一眼站在岸上发呆半个多小时的女人。

    「我们小姐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她不想走人啊?」

    大猫懒意十足的声音出现後,小孟兴奋地看见特种部队专用的黑sè突击艇出现在浪涛起伏的夜幕尽头,马达已关掉。小孟涉水过去帮忙把俄国佬推上艇後,顺手*了下艇身,回头想去叫回YEN,身子却突然腾空,被雅各一肩顶入艇内。

    「去哪里,臭萝卜头,坐下看戏!」大猫将不自量力的小毛头勒回来。

    「可是今天晚上YEN……」

    「嘴巴闭上。」懒懒盯向小孟,蛇样冷眼shè出一道狠光,「不许多嘴一个字。」

    在艇上三位老大哥高低不一的轻笑声中,小孟委屈地抿嘴嘟腮。找出心爱的夜视镜戴上,小孟看见他家头儿已走回沙滩,不免替这阵子饱受折磨的YEN感到忧虑。这些老大哥,包括他敬爱的头儿,脾气不仅大,心眼也坏,一点都不懂得体贴女士的。人家小姐今天受够惊吓,她已经够悲伤了……

    YEN站在长堤上凝泪望著故乡,久久不忍转身,无法再像九年前那天清晨一样,一背过身去就毅然远离,说走就走……

    cháo湿的空气中送来一股菸味,她意会地闭了闭涩红的眼眸,转身时顺手戴上防风镜。转过身,她果然看见雅各站在不远处,他脸上虽戴著护目镜,却不难由他饱含讥诮的冷唇、弹开香菸的举动,看出他对她在执行任务中心绪不宁的想法。

    执行任务时,雅各从不抽菸,香菸是他故意点来暗讽她缺乏jǐng戒心。

    这就是雅各了,毫无慈悲心……YEN越过雅各,朝海中的同伴走去。

    雅各押後,看她边走边绾起被风拂飞的长发,洁白优美的颈项完全展露出来,她清瘦不少的身躯显得更薄、更纤细,袅娜动人地倒映在他灰蓝sè的镜面上。手机阅读请到wap.

    「你是故意的吧,雅各。」行进间,YEN冷冷开口。

    「不妨说来听听。」雅各也淡漠答腔。

    「你故意叫小孟制造机会,让我和姬莲冬再度碰头,不是吗?」YEN终于晓得这个冷血男人今天为何大发慈悲让她和小孟留守饭店,不是体恤她状况不佳,他从不是体贴的男人。「结果你满意了?」

    「你们今天过得挺充实的。」雅各没承认,亦不否认。

    陷入沙地的长靴停住,YEN将脸上挂著残酷浅笑的男人扯向她。

    今晚万里无云,一轮圆月孤悬天空,寂静的海边只有浪cháo推涌的声音,他面光而立,严峻的俊容沐浴在月sè中,充份暴露他天xìng中的无情。

    YEN与他对峙片刻,伸手将他脸上的护目镜拔下,波澜不兴一丝的黑sè眼瞳睨视著她。前天早上他帮她处理完脚上的割伤,留下姬莲冬的档案资料和照片就离开了。他一直在逼她,她不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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