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5页)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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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想干什么,逼急她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欣赏你残酷的xìng格。」美眸冰冷,眨眼间蓄满jǐng告。「欣赏和忍受是两回事,别把你过人的优点用在我身上,你会发现我无意忍受。」

    「天亮了,小姐,有话上船之後我陪你慢慢聊。」雅各冷声催促:「在我把你丢进海里喂鱼之前,快上去。」

    把防风镜还回雅各脸上,YEN顺了顺他简洁的短发,动作不带一丝亲昵。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如果拔刀相向是他所期盼……

    雅各一瞥树影幢幢的防风林,高大的身躯微移,完全挡住朝海中走去的女人。

    「要我如愿以偿,你必须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才行。」偏首留意後方的动静,他语气泛柔,笑笑回应小姐的挑衅:「知道了吗?兰西。」

    YEN僵立在怒涛汹涌的海边,浪涛滚滚,听进她耳中竟幽咽似泣。

    「抓到你了?」

    雅各的笑声没有温度,YEN突然愤怒异常。

    头一扭,她绕过他往岸上走。走不到三步,颈背上的压力陡增,雅各从後方拦腰抱起她的同时,YEN也从靴中抽出刀子刺向他颈际。

    「我说过了,别逼我!」她微喘著气,加重握刀力道。

    雅各睨她一眼,不当她的威胁是一回事,涉水走入海中与同伴会合。

    见他脖子出现一道血痕,YEN突然怒不可抑:「你为什么要逼我?!」

    「YEN,你冷静一点!头儿,你不要惹小姐生气嘛……」

    孟吓破胆的急呼,被三位看得正入迷的老大哥忿忿「消音」。雅各背向等著观赏好戏的兄弟们,不理後方嘘声四起,他低下脸,注视杀气腾腾也动人的女人。

    「你应该在有机可乘的时候放手一搏。」丝样凉滑的嗓子恶意不减,他近乎耳语地提醒她:「想杀我,你的机会比别人多,好好运用咱们在*厮磨的时光,兰西。」

    嘲讽完,雅各出其不意夺走YEN手上的利刃,将小脸怒红的她丢入艇中,跟著一翻而上。刀子在他修长的五指间轮转一圈,刀尖向下,雅各俯视趴卧在艇上的YEN,准备还刀入鞘。

    「啊!」小孟扑到YEN身上,勇敢挡住她。「头儿,你饶了YEN!别这样!」

    「别」字未落,雅各已将刀子还入YEN的长靴中,并眼带嘲讽地看一眼犹自抱头惨号的小家伙,*的嘴唇冷冷一撇,在大猫身侧落坐。

    「都是雅各恶名昭彰,是杀人狂魔不对,不能怪小见习生歇斯底里,对不对啊,兄弟们。啊哈哈……」船上的老大哥们被小孟尴尬爆红的脸惹得狂笑不止。

    一触即发的火爆气氛被戏谵的嘻笑冲淡,YEN知道这是伙伴们体贴她的一番心意,怒眉渐解,回头望著渐驰渐远的故上,心神随之远扬。

    雅各的目光从黑影幢幢的红树林拉回来,轻轻搭一下大猫肩头。

    大猫意会地发动引擎,「各位旅客,请系好你们的安全带,咱们上——路喽!」

    突击艇流畅转向,朝外海飘了出去。

    躲过台湾海岸巡防队的搜捕,突击艇于子夜时分飙达公海。

    训练有素的一伙人顶著狂风巨浪,顺利攀上负责接应的货柜轮。忙了一整天,几个大男人饥肠辘,一上船便杀到厨房大快朵颐,留下YEN独自在堆满货柜的甲板发呆沉思,整顿心情。

    「还在火大雅各啊?」

    YEN闭了下惆怅的眼眸,将五味杂陈的神sè眨回满面淡漠。

    大猫拎著一袋樱桃,懒洋洋与她并列看海,长及腰身的栗红发辫在空中晃荡。

    「你和雅各真是绝配,两个一见面就硬碰硬,冷对冷,哑巴对哑巴。」嘴角叼著一枚红樱桃,斯文的面容更显白净。「同居五、六年,怎么不见血流成河?」

    这类话题,以往她会避而不谈,但……

    「我也意外。」YEN表情平静,弓身望著货船下方不停倒退的白浪。

    大猫吃惊,转头研究她,意外她的坦率言词。

    大剌剌端详略嫌苍白的标致脸蛋,他看她媚艳如昔,脸上近来颇让兄弟们担心的空洞与茫然已渐渐褪淡。近一、两年来,莫名失去生活重心与斗志的她,似乎终于看到出口,无所适从而迷失迷乱的心,有逐渐安定的感觉……

    「找到根啦?」许多事情还是要自己想通,否则旁人即便有心也使不上劲;所谓自助人助的道理很简单,当事人的心境才是主要关键呀。「有道是光yīn似箭、岁月如梭,咱们认识九年了,想不想谈谈姬家小王子对你的意义啊?」

    YEN看了下大猫不怀好意的笑脸,手探向樱桃。「不想。」

    「好狠。」大猫欣慰她终于有食yù,将袋子移到小姐面前,两人一人一把樱桃分享著吃。「我想谈谈最近的观察所得,你不会阻止吧?」

    「脚在我身上,不想听的时候我会走开。」

    真酷,难怪某家伙为她痴狂,难怪……「你今年以来拚命得很消极。」

    「拚命又消极?好矛盾的说法。」YEN语调平平,没有任何感觉。

    「是很矛盾。」她给人的感觉就只有矛盾啊,明明热情如火,是xìng烈的脾气,却冷淡得像只猫。「感觉就像一颗气充得饱满的球,突然间泄了气,弹xìng疲乏了。」

    大猫的直言不讳让YEN犹豫起来。

    和学生时代教会她所有防身武术的力齐学长相比,大猫算得上她另一位良师益友;他和雅各毕竟是她在「国际佣兵学校」受训时期战技、爆破与shè击的指导教官。

    YEN略敞心房,总算以尘封多年的中文正式回应大猫言语上的试探:

    「那颗球可能扎到钉子,气全泄光,突然之间才会弹跳不动了吧。」

    大猫这次没把心底的惊诧表现出来。从台湾转一趟回来,对YEN消极的心情助益很大呀。雅各手段是狠了点,可是他必须公正客观地夸奖一下他兄弟,这帖猛药雅各下得很适时呀!YEN这次的情形,中国话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面对问题,确实是最直接又有效的解决之道。了不起呀,雅各,了不起……

    「如果把钉子拔掉,洞补好,重新灌气,」大猫热切的建议中隐带鼓吹:「你认为这颗伤痕累累的球有得救吗?」

    YEN出神望著掌心的樱桃,模棱两可道:「或许吧。没试过,不能确定。」

    「喔,那颗球最好努力试试,别让恋球成疾的人走火入魔,不然很多人会跟著遭殃……」大猫嘟嘟嚷嚷著,看见她还没将厚重的长靴换下。「脚伤如何了?站著不痛呀,怎么不把泡了水的靴子脱掉,水里细菌多,伤口发炎可累人了。」

    YEN才要回答大猫的关心,身体猛然僵住!

    瞪著大猫怀有目的的贼笑良久,她一叹:「狼狈为jiān,兄弟俩都是恶劣xìng格。」

    一个为了查出她的底细,不惜逼她回台湾,设计她与姬莲冬残忍相遇;这一个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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