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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九月十四rì星期三
午夜一点,小雨斜斜落下。手机阅读请到wap.
他们走远后,柏升点起一根烟,淡淡地说:「妳的眼光真差。」
「不关你的事。」她转头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谢谢你刚才的帮忙。」
「那是我自己想做的,因为我看他不顺眼。」那种男人怎么配得上她?光是气质就有天壤之别,他简直想替她抗议,老天爷怎可让一朵鲜花插在水沟里?
「看他不顺眼的人可多了。」包括她在内。但她不想谈论此事,走向出口。
他拉住她的乎,执意要问:「等等,我要知道妳是不是还在乎他?」
「你管我?」她甩开他,心里一阵不悦,他又下真的是她未婚夫,难道他是假戏真做了?
「如果妳在乎,我现在就追上去向他说明一切,不在乎的话,就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他走。」他看得出来,她仍放不下,仍有许多感慨。
「哪种眼光?」她抬起下巴问。
「那种妳正在告别某个年纪的眼光。」
「你……你知道什么?别自以为有多了解我!」她真的生气了,把没吃完的甜筒往他胸口一丢,向门口跑去。
外头又下起了雨,但她不管,反正都重感冒了,加个肺炎又怎么样?谁会关心、谁会悼念?就算她死了对这世界也没什么改变!
他大步追上,抓住她的肩膀,逼问道:「妳还是在乎他,对不对?」
午夜场已经结东,人群渐散,雨中的小巷只有他们俩,这情节又像是情侣吵架,一个跑一个追,直到面对彼此,情绪沸腾到最高点。
他也不懂怎会由他担纲男主角,但他就是这么自然地演出了,甚至非常讨厌那个男配角,最好永远消失别再上场,否则定要上演l场决斗戏。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可卿勉强沈住气,她的心痛自己品尝就好,何需找个胸膛来哭泣?枕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吸收了眼泪不让别人知道。
「但是我一定要知道。」他固执得自己也想不到。
「给我一个好理由。」她瞇起眼,想看出他凭什么追问?他真的在乎、真的关心?
「因为我问了。」
可卿看着他狂炙的眼,终于发作出来--
「去你的!就算我是在告别纯爱的年纪又如何?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事情的不是吗?我就是笨,我就是倒楣,我就是可怜兮兮也不用你过问!对,我没看男人的眼光,我被人家骗得糊里糊涂,可以了吧!」
她用力捶打他的肩、他的胸,有水流在她脸上,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他不发一言,只深深看着她,而后猛然抱紧她,在这一刻,世上彷佛只剩下两人。
她抬起泪眼,情绪累积到爆发点。「你非要我承认是不是?我确实是蠢毙了,为了那种坏男人伤心,还付出真情真意,我到底在干么?我再也不要谈恋爱了,我没那天分……」
「这不是妳的错,是他没福气。」殷柏升轻抚过她的脸,某种电流正在窜延。
「那你还要逼问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只想要这样。」他低下头,立刻找到她的双唇,他早就想这么做很久很久了。
可卿傻了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从未被这样吻过,他那近乎绝望的热情,恍若这拥吻是末rì之前的最后救赎,必须紧紧抓住这即将殒落的一刻,以接吻将生命及灵魂交付给对方。
这是她第一次被强烈的需要、被绝对的渴望,那情感之浪cháo几乎令她站不住脚,只能淹没其中,随其浮沈。
他的技巧自然不是第一次,他的热烈却比初吻更惊心动魄,可卿不禁也涌起只有十七岁才会有的激动情绪。他把手伸进她的皮夹克里,抱住她仅穿着连身裙的背部,将她紧贴在自己胸前。
她可以感受到两人的心跳一起加速,气息喘重,在冷雨中体温却不断上升。
不晓得有多久多久不曾这样了,青chūn期的荷尔蒙早就消褪了,怎还会有烈火一般的灼痛与狂喜呢?她虽不敢置信,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快被烧成灰烬的痛楚及甜美。
当他们终于放开彼此,却只能无言望着对方,他显然和她一样惊愕,不能肯定刚才发生于两人之间的*冲击。
他放开她,倒退了一步,敲敲自己的额头,像恍然清醒了过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妳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他错了,不管她多么吸引他,他早对自己发过誓,今生不再惹上女人和爱情!刚才他应该是一时冲动、一时恍惚、一时发狂……他不断给自己找借口,却也明白那都只是借口。
可卿闻言一愣,而后冷笑。如果说有什么是她最恨男人的地方,那就是在*之后,才对她道歉并叫她忘了一切。可笑!可笑!若是能说忘就忘,她早就不需流泪了!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转身就走。
流浪街头也好,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葬,既然所有的人都要她忘记,那么她也要所有的人都忘记她,互不相欠!她没有一个人可以挂念,远走也不必向谁告别,多zì yóu,多孤单……
为什么这雨还不将她融化?为什么大地还不开个裂口将她吞没?心上无人的人,要这心何用?活下去若需要不断的淡忘,又何必让她曾经刻骨铭心?命运从不解答她的疑问,只给她更多迷惑。
「可卿!」柏升追上她,握住她的手,好冷的小手。
「走开。」
「妳别这样,感冒了还淋雨!」
彻底的疲倦席卷过全身,她的心情又苍老了好几岁,离十七岁更远了。「不要管我好不好?我很累,很累!」
「妳生我的气了?对不起,是我太街动,但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妳的脸sè好苍白,我们回家去吧。」
她的手被他握着,这次她却不觉得温暖。
「家?」她茫茫然的,想不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妳没事吧?妳看起来好像……快崩溃了。」他知道是自己前后矛盾,才让她如此难受,既然他爱不起又怎能吻她?所有借口都无法当借口,他该死!
可卿一眨眼,就感觉到脸上两道热流。(网 .)奇怪,她怎么还会流泪?可恶,给了她心碎的过程,却不让她完全心死?这几天她流的泪还不够多吗?女人就算是用水做的,也不能够只教女人流泪啊!
「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妳放心。」他以赎罪的口吻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妳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回家就好了。」
他搂住她的肩,慢慢走向停车场。
可卿没有力量挣脱,她要怎么告诉他心中的失落?他又怎么能懂这许多感觉?连她自己都整理不了。脑中模糊形成一个预感,这次跟他走了,她是不能再回头了。
随便命运要如何摆布她吧,她没有意见,也无力再有意见。
雨天成了气象预告的唯一说词,殷柏升关掉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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