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画精(第1/3页)博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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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姓名: 6白笔     xìng别:男    年龄:外貌二十三、四

    职业:画匠    住址:博美集中心城区6号摊

    魏长廖一直在跑,拼命地、忽略疲累地、不停歇地跑!

    他记不起来自己跑了有多久,大概有两个小时了吧。因为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是西斜着将坠yù坠,而现在,整片天地都已经被无声无息的黑所笼罩,都市夜空中少见的星星在蔚蓝的天幕中眨巴着眼睛,提醒着他时间,还有,空间。

    这里不是都市啊,这里不是你熟悉的地方啊,这里是……这里是哪里?

    魏长廖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那些辉煌着闪闪亮的灯火,终于分了神,冷不丁被地面上高起的土疙瘩绊了一跤,重重地摔了下去。不过,只是过了两秒钟,他很地又从地上爬或者该说是跳了起来,然后,就那么好奇地看着斜下方空地上突兀出现的集市。

    很少有人能够像魏长廖那样跑了那么长的距离还能够有那么好的体力又蹦又跳的,也很少有人能够像魏长廖那样吃了一次、二次、三次相同的亏依然还会任自己被好奇心牵着鼻走的,不过魏长廖就是这么一个人,好奇心重、永远停不下来,外加脑总是比行动慢一拍。所以,当他刚刚吃过那样一个狠亏后不过两个小时的现在,对于荒郊野地中如同《聊斋志异》里突兀出现的狐狸jīng家的房那样的集市,他依然能够毫无畏惧,甚至可说是兴高采烈地奔进去闲逛。

    “小伙,来看看这些采的珍珠吧,都是上等品啊……”

    “嘿,年轻人,要不要买个座缚童回家啊,可以开运保平安啊!”

    “喂喂喂,那个是非卖品,别随便乱摸!”

    其实,如果仔细一点看的话,这个集市还真不是古怪可以形容。那些穿着五花八门,兼具古今中外各式风格的店主暂且不说,光是那些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珍奇货物就该让普通人不仅疑惑甚至感到害怕吧,可是魏长廖偏偏就是那种在这方面缺根神筋的人,比方说……

    “年轻人,这只狮鹫很凶狠,不要随便摸!听到没有!”

    “小伙,你怎么把我关九头蛇的笼打开了?”

    其实,在经历过刚那段恐怖又离奇的遭遇后,魏长廖的好奇心理应有所收敛,可惜的是,在这个集市中魏长廖心中被勉强压下的好奇心却又再度被唤醒并且史无前例地高涨起来。他一路东晃晃,西逛逛,简直可说是玩得忘乎所以。一直到路边似乎是卖茶叶蛋的老太太拿三只森白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看时,魏长廖反应缓慢地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寒气由脚心升起,随着周身经脉流了个遍。也就是直到现在,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个集市来,想到那双浑浊的充满疯狂的眼睛,想到那另一个老太太……

    说起魏长廖刚的遭遇,或许对于灵异小说家与恐怖惊悚爱好者们可谓之绝佳素材,不过对于当事人魏长廖来说,就绝对是不愿意二度想起的可怕遭遇。

    事情要从四个月前说起。魏长廖今年二十六岁,大学毕业,目前在一家IT公司从事着技术方面的工作。如果不把那异于常人的好奇心算在内的话,魏长廖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长相普通,工作能力普通,xìng格不好不坏,有女朋友,拿一份中间偏下的薪资,这样的人,在任何一个中等商业化的城市中随随便便就可以捞到一把,压根就不稀奇。然而,魏长廖又确实是一个与别人不同的人,魏长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没有人知道魏长廖的过去,也没有人见过魏长廖的父母。魏长廖念什么高中,魏长廖小时候长什么样,魏长廖家有多少亲戚,这一切,就算是跟魏长廖认识长的小李也不知道。周围的人们只当是魏长廖在这方面有怪癖,不想别人了解自己,却从没有人想过这些事,其实连魏长廖自己都不知道。

    魏长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孤儿,但是他却又不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孤儿。举例来说,那些流落街头或者被收纳入孤儿院又或者侥幸被收养的孤儿,虽然没有父母,却仍然有自己的过去,无论那过去是不堪的、辛酸的又或者曾经幸福的,他们至少知道自己父母的存在,知道自己被无情抛弃或无奈舍弃,然而魏长廖就不知道。魏长廖没有过去不是他装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疾病!”过去,魏长廖曾经在突然意识到自己脑中空缺的时候看过jīng神科医生与心理医生。那些医生在用各种各样奇怪的或者可怕的或者让人匪夷所思的仪器、手段翻来覆去检查过魏长廖之后往往就只得出这样的结论。

    根据诊断书,魏长廖的脑并没有任何问题,神经也是。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可影响到记忆或者思维的器质xìng、病理xìng疾病,甚至现代人常见的轻度抑郁与焦躁之类的时髦病,魏长廖都没有染上一分一毫,然而就是这样,魏长廖却想不起自己大三以前的任何事。

    很奇怪不是?一个人,活到二十多岁,他的过去却竟然只是一片虚无。他成长的岁月,他走过的痕迹,小学,初中,高中,大一,大二,他自己记不起来,而周围却也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见证。小李是魏长廖的大学同学,现在也是他的同事,他对魏长廖的记忆就是从大三第一学期开始。

    “一个转学生,一个奇怪的转学生。”对于魏长廖的第一印象,小李归纳出这么一句话。

    而魏长廖住所的隔壁邻居则这么说:“这小伙人还不错,就是有点奇怪,几年前突然搬进来住,事前可是一点迹象都没有,结果我们下班回家一看,嘿,隔壁本来空荡荡的房像变戏法一样一下就被塞满了~”

    魏长廖当然也有表征个人身份的各种证件。身份证,签rì期是大三那年,住址就是他搬进去的那栋房,据户籍管理处的人说,魏长廖换身份证的申请表中填着因旧身份证遗失补办;户口簿,魏长廖家的户口簿上明明确确只写着魏长廖一个人的名字;让人不可理解的是,每个人,每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或是被取消公民资格的犯罪分们所必然具备的厚厚的档案资料——记录着这个人从小到大一切的表现,坏的、好的、不好不坏的,一步一步的足印,却唯独魏长廖一个人只有薄薄的几张,还是从大三开始。档案管理处的人私下认为这些资料很可能是在搬迁过程中遗失,反正魏长廖自己没有权力查看,也不清楚有这么一档事,所以自然就不会去投诉,这个“私下认为”就一直都以私密状态保持至今。

    所幸魏长廖这个人生来就乐观向上又随遇而安,哪怕没有过去,没有亲人,他依然能够活蹦乱跳地活下去,磕磕碰碰地毕业,磕磕碰碰地找到一份工作,干到现在已经第三年,还没想过跳槽。然而这一切的平衡却在四个月前被打破!

    四个月前,魏长廖下了班在街上闲逛,偶然逛进一条小胡同。胡同也不知是哪一年建造的,外观看来很有些年份,方砖,青墙,四通八达地伸展开来,有点像蜘蛛的触手。刚已经说过,魏长廖这个人是个好奇心非常强的家伙,对于未知又充满着沉重历史味道的东西自然不会免疫,所以,就算知道女朋友shrry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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