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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给小猫系的铃铛?”杜青索性直问了。
面对杜青的直问,庄司晴回答:“杜警官,关于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只铃铛应该不是普通的铃铛,据我们的初步判断,这铃铛上面有蛊毒,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的话。”
“蛊毒?”
听到这两个字,杜青杜家豪父女二人同时惊奇地反问,要知道,他们去过苗疆,对于蛊毒这种东西,是再熟悉而不过了。
“对,就是蛊毒,”莫祥在一边肯定地说,然后又转向杜青,“不过,不知杜警官找这只猫有何事,能告诉我们么?”
不知为什么,杜青忽然之间感觉,不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哪怕对方也是警员身份,这年头,她也早听过警匪是一家的说法,既然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她为什么不私下留一手呢?
于是,她望一眼杜家豪说:“哦,我们也只是到这里来看看,没有什么明确的目地,既然你们在研究这铃铛,那我们就不久留了。”
于是,杜家父女二人告辞,回到了自己的舱室,那两份盒饭,自然无人问津,只好倒入了垃圾筒。于是这天中午,他们父女二人只是吃三明治充饥,也算勉强撑过去了。
可是,接下来的晚餐,该如何应对,以及以后在这远洋游轮上的至少十餐,二十餐如何应对,杜青杜家豪父女二人都毫无定数,也只有走一近看一步了,所幸他们父女二人在登上这艘远洋游轮之前,早早储备了许多蛋挞三明治,足够吃上许多天的,故而暂时,还不算是大问题。
那余下的事,就是打探这船上人的消息了,毕竟,若然马特尔先生是被谋杀的,那凶手,显然就潜藏在这船上的总共十九人中间,那如今,我们就将这十九人一一列出吧。
首先,是船上的船员,包括霍达船长,轮机长顾远祺,大副二副,以及船员史蒂芬,诺尔,然后,便是杜青杜家豪父女,和莫祥庄司晴夫妇二人,再然后,便是自愿登上这远洋游轮的陈家老爷子陈泽纪,以及陈家三兄妹陈凯杰,陈凯茵,陈凯蔷,后三人还都是学生,还有若德医生。
要说曾经出航过多次,也就是说多次乘坐这艘远洋游轮的,就是船长,轮机长,和大副二副以及船员了,除此之外,就是若德医生,多次作为医生的身份出海,为的是保证船上众多人的健康与安全。但是杜青,却总是感觉这若德医生有问题,似乎其身份不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不扯远了,只交待一下杜青杜家豪父女二人,对于莫祥庄司晴夫妇的追随暗访。不过,要说警员夫妇也会杀人,说出来一定让人难以置信,但在如今的情况之下,杜青认为并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可以说,这艘远洋游轮之上,可谓是处处杀机,方方恶意,除了杜家父女俩自己,每一个人,都有着是凶手的可能。
每当这样想,杜青便感到绝望,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够让她所相信的人,或许在杜青的世界里,还保持着那样一种天真的幻想,那便是天人合一,世外桃源,在这样的环境之内,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犯罪。
的确,这个时候的杜青,还不是十分的成熟,沧桑,能够接纳所有的残杀,所有的阴暗,但我们相信,她一定会成长。
好了,再一次不扯远。
还是说近前的事。
只见午饭时的杜青,狠吞虎咽了三四个蛋挞和三明治之后,便举着相机,来到了甲板上。
到甲板的每一步,她都是忐忑不安的,尤其害怕靠近那死区。爹地口中的死区。令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至极的死区。
但是,不知为何,今日的甲板,竟然是这样的风和日丽,一派盛夏气息,似乎那死区的阴影早已不在,留给人们的只有平和,与安宁。
最要紧的是,莫祥庄司晴夫妇也在那里,而且在喜笑颜开,交头接耳。
见杜青一过来,庄司晴立即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哎,是杜警官啊,用过午餐了么?”
不知为何,这一句看似十分平常的问候语,听在杜青的耳里就变了味:“哦,我和我爹地吃盒饭吃得太多了,早就乏味了,所以,所以我们没有吃厨舱的盒饭,而是选择了三明治,那味道很好呢,庄警官,你要不要尝尝?”
也不知为何,这看似十分合理的回答,听在庄司晴的耳里也变了味:“哦,那不必了,我们吃三明治早吃腻了,再也不想吃了,”说完,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好像看到你和杜先生的舱室,有丢弃的整盒盒饭,所以我有个问题,那就是既然你和杜先生不爱吃盒饭,大可跟厨舱说一声,为什么要定做好了之后,选择倒掉呢?”
“啊,”这问话,确实令杜青感觉不太好回答,于是,她只有眼睛左右转了转,然后说,“哦,是这样,其实我们已经在厨舱退了盒饭,是厨舱的船员记错了,以为我们没有退订,所以,所以我们才将它倒掉,这不算什么大事吧,庄警官?”
见杜青如此说,庄司晴没话说了:“哦,那当然,杜警官和杜先生想要吃什么,自然有你们的自由,我没权过问。”说完,又略含酸意地提醒一句,“不过,杜警官来到这甲板之上,可要多多注意了,若然再死一个马特尔,我们可负担不起。”
见庄司晴提醒自己,杜青也不忘反提醒:“是啊,庄警官说得太对了,我既然来到这艘远洋游轮之上,自然不会像三岁小孩那样不用脑子,处处乱碰,我相信我不会死于非命,庄警官也不会,是不是?”
这一下,庄司晴止住不说了,倒是莫祥意味深长地一回头说:“是啊,这话说得对,我们都是警员,自然都会格外注意自己安危,同时也不会那样怕死,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和庄的对话,有零星的火药味?”
听到“火药味”这三个字,杜青只有报之一笑:“哪里,莫警官言重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衣带水的香港澳门地方的警员,不可能自己内讧,对不对?”
“这话有道理,”庄司晴说,“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预感,那就是今晚,这甲板会再出事,你们相信么?”
“出什么事?”杜青假装不知,明摆着的明知故问。
庄司晴倒像是丝毫不计较杜青的明知故问一般,十分认真地再说一次:“今晚甲板会出事,会死人,会出现一具尸体,就横陈在甲板上,我忽然之间有这样的预感。”
“会出事,会死人,会出现一具尸体,横陈在甲板上?”杜家父女二人几乎同时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庄司晴却默然:“你们看吧,我的预感,十之**不会错的。”
然后,整个甲板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再说话。似乎都想到了自己,会成为那具可怕的尸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