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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谭志豪兴趣盎然的望了汪德昌一眼,这个绰号可是颇不寻常。
汪德昌苦笑一下,照着陈连升宽厚的肩膀上就是一拳,淬骂道:“你个陈大棒子,当着小公爷的面,也没个正经。”
有意思,能让一向正正经经的汪大哥露出这么粗放的一面,这个陈大棒子实在是有意思。
谭志豪哈哈笑道:“汪大哥此言差矣,一看陈老哥就不是外人,说这些话多生分。陈老哥,咱们兄弟头次见面,旁的话不说了,你与汪大哥是兄弟,我与汪大哥也是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也就别满嘴的少公爷末将的客套了。”
这陈连升确是个豪爽汉子,闻言双目一亮,连连点头道:“好汉子,不愧是谭公爷家的将门虎子,你这兄弟我老陈认了。”
又聊了几句,陈连升忽的哎哟一声拍了拍脑袋道:“光顾了聊天叙旧,可把正事忘了个jīng光,给二位贤弟颁旨的马钦差还在城里等着呢,赶紧回去吧。”
圣旨?
谭志豪倒是听说过,还真没想到有朝一rì自己也能接一回圣旨,不禁起了好奇,在一群人簇拥之下,入了随州城。
入了城,陈连升连连感叹道:“你们这一仗可真够狠的,随州算是全毁了,弄得咱们这两天的rì子过得叫一个惨,难怪张朝祥那叛贼跑得比兔子还快,终于将这座烂城丢给了别人,指不定这厮心中怎么高兴哩?”
八万大军自入了随州以后,每rì忙着修整城墙,开掘水井,自然没空盖房造屋,便如撤走的鄂王军一般,在城中扎了营。
马钦差是个瘦高白净的中年太监,早得了通报,晓得面对的那是当今圣上眼中最红的红人,可不敢如对一般臣公那样牛气冲天,早早的便在营门处候着,眼见一众人等行近下马,已然迎了上去,恭敬道:“不知哪位是谭少公爷?”
谭志豪哪里晓得那么多规矩,走到近前道:“我是谭志豪,你就是钦差?圣旨呢?拿来我看看是个啥样子?”
“呃?”
所有人皆傻了眼,尤其是马公公,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久久不能合拢。
他颁下圣旨无数,何曾碰到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主儿?这哪是接圣旨,简直就象是如厕时找人要草纸一般?
汪德昌反应最快,赶忙陪着小心道:“少公爷出身草莽,对于官场上的规矩懂得不多,这位公公千万莫怪。”
马太监一怔,立时醒过神来,打个哈哈道:“这位将军多虑了,咱家出宫时,万岁爷便已叮嘱过了,说少公爷乃是率直之人,那些繁琐的规矩,不用计较太多。”说着话双手将圣旨捧过头顶,尖着嗓子道:“谭志豪、汪德昌接旨!”
瞬时间,营门内外哗啦啦跪下了一片。
谭志豪纳闷的左右看看,显然不明白明明这太监说让接旨,怎么这帮人怎么全跪下了?当下也没多想,抬手就将圣旨拿了过来。
这一下不要紧,所有人都被谭志豪大逆不道的举动吓傻了,几乎所有的眼珠子皆瞪到了眼眶所能忍受的极限。
“我的娘,见过胆大不怕死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大不怕死的……”这大概是在场所有人心**同的想法。
“你……谭……”马太监有如中风了一般颤抖着手指指着谭志豪,脸上的神情jīng彩复杂到了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谭志豪可不管那么多,头一回见着圣旨,新鲜!自顾自的打开来,从头看到尾,忽的噗哧一笑道:“汪大哥,咱们哥儿俩升官了,我被封了个无敌侯,也不知道干什么使的,你升了从二品的威武将军。”
汪德昌的面上快要挤出苦水来了,心中暗道:“我的小祖宗,现在别说升官了,你能不能保住脑袋都是一个问题。”
谭志豪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闯了大祸,回头终于看到已然脸sè铁青的马公公,纳闷道:“钦差老爷这是啥表情?”
马太监面上猛地一僵,倾尽全力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既然少公……呃……侯爷已经接过旨了,咱家这便回京赴命去了。”
谭志豪虽然有些纳闷,心中却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如此钦差老爷慢走,咱们就不送了。”
不送……
所有人再次满头暴汗,这位新任的无敌侯真傻还是装傻,便是家里来个稍微亲近尊贵一点的客人,也要送到门外,他倒真没把钦差当外人!
汪德昌与陈连升自然不是谭志豪,慌忙站起身来道:“公公慢走……”说着话,汪德昌还暗地里拉扯了谭志豪一把。
想来马公公是受够了刺激,摆手道:“各位将军留步,咱家自便就是。”说罢带着一众御前侍卫,纵马而去。
“兄弟,你可闯大祸了。”汪德昌苦笑着对谭志豪道。
月华与四婢也走上前来,月华还罢了,出身江湖的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若皇帝老儿真的降罪,大不了隐迹江湖,一样的逍遥自在。
四婢却不一样,出自镇国公府的她们怎会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四张小脸上惨白一片,尽是紧张的颜sè。
听罢众人的讲解,谭志豪终于明白自己方才犯了多大的一个傻,用陈连升的话讲,这叫逆天之罪,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谭志豪却不以为然的撇嘴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大家放心吧,皇帝老大决不会怪罪我的。”
皇帝老大……
陈连升等人看向谭志豪的目光与当初初听此言的汪德昌一般无二,像极了在看怪物。
果然没出谭志豪的所料,崇武帝赵麟确实没有怪罪谭志豪,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在听了马太监一番谭疯子接旨记的描述之后,被逗得哈哈大笑,口中连道“妙人”,可把存心暗整谭志豪的马太监吓得不轻。
赵麟好不容易收住笑后,蹙眉想了想,忽的喃喃道:“这小子无法无天惯了,若是约束多了,只怕也要跟亦心那个混蛋似的跑路……”脸sè微微一变间,猛地作下决定:“也罢!朕便为你开一个特例吧!”
赵麟当即拟了一个旨意,从今以后镇国公与无敌侯父子接旨时免摆香案,不必跪迎,此旨一出,朝野轰然。
镇国公一门,一公一侯,圣眷之隆,一时无两。
随州。
错事已经犯下了,后悔也晚了,何况谭志豪根本就没当是什么大事,打着养伤的幌子,或是窝在营帐之中,与月华亲亲我我,或是领着几个小姐丫鬟与一众亲卫,溜入山中游玩,随州附近的美景尽收眼底,小rì子过得滋润到极点,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陈连升与汪德昌拿这位无敌侯兼名义上的讨逆大将军没一点办法,也只能听之任之。
谭志豪优哉游哉,他们俩却辛苦之极,汪德昌重新接手随州防务,补充兵员,修缮城墙,无数军务,忙得这二位恨不能自己练成分身术才好。
鄂王军撤走的匆忙,来不及破坏城墙,在鄂王军修缮过后的基础上,八万多大军全力以赴,只用了十三rì,便将城墙基本修缮完毕。
这一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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