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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他说出来也没有指望,尽管他感到对自己很有帮助。
后面的倒是可以通融一下,只不过进秘阁去看一看,并不是要将秘阁的好东西往家里搬。
但没有想到老太太居然再次拒绝,也不气,温和地说:“郑朗,前年你在这里,对陛下说,做事要有法度。你现在一介布衣身份,先要求进入两府看,后要求进入秘阁,何来法度?”
郑朗无言以对了。说的什么义,那太遥远,民间有民间的道理,也就是凡事得有一个理儿。
用在军事上又叫师出有名,都是差不多。
就象他那天在街上遇到那个美少女,能不能凭借他的名气,将马车拦下来,为了他的字,硬要看。那么京城百姓不是说他风流好玩了,有可能臭鸡蛋照样往他头上砸!
后面的能通融,可也不合规矩,只好答道:“是,臣民错了。”
走了出来,郑朗茫然若失,难不成自己站在相国寺门口,或者潘楼、马行街这些热闹场所,然后看有没有绝sè美妹过来,再死死盯着人家的眼睛,寻找灵感。
只要一天站下来,美人也许没有看到,自己肯定成了大马猴。
但老太太也不是不讲道理,这个小家伙看样子离走火入魔真的不远了,帮一帮他吧。不然这种样子,大约是真没有心思安心学业了。可当面不能答应,这一两年她不想做皇帝,xìng子暂时安静下来,也怕言官多事。不仅如此,怕言官没有止头的找她碴子,在门下省设立了一个新的机构,知谏院。让它与御史台的官员对掐,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于是你掐过来,我掐过去,jīng力全部消耗在内斗上面。自己呢,也就清静了。
很顺利的完成了这一次重叠。
宋朝的制度本就是如此,jīng髓就是叠床加被,盖房修楼,一层层重叠,机构重复重复再重复,弄得后来的人若不研究一番,都分不清宋朝的官员官职。
但这次知谏院的成立,是刘娥执政后仅有的几个严重错误之一。第一个对小皇帝的那个可怜母亲稍狠了一些,那怕通过某种手段,让他们母子在生前见上那么一两面,小皇帝也不用那么悲情。
第二个,是党项人!
第三个,正是这个知谏院,以小皇帝的仁慈之心,宋朝本来会走上更繁华的巅峰,正是有了知谏院,在老太太手中都没有死掐,到了小皇帝手上,开始掐起来了。几乎就没有一件重大有用的实事得以顺利的进行,若不是小皇帝以身作则,北宋的危机很有可能提前就到来。
身在局中,也没有人有这么长远的眼光。
老太太这样做,的确让言官吵怕了。小家伙也是罪盔祸首之一。
可老太太有老太太的帮助方法,派人将刘处召到皇宫,说了几句政务,用轻描淡写的话,将郑郎刚才所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足够了!若刘处不知道怎么做,明天哀家还是将你放到地方再磨练几年吧。
……
郑朗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回到了客栈,十分苦恼,之所以此次做了看似无理的事,是因为机缘难得。
这一番出来闯荡,有了显著的成效,可终隔了一层窗户纸,捅终捅不破。但也如行军作战,经过了艰苦的努力,渐渐占据上风,这时候只要主帅做一些有积极意义的事,比如亲自上阵刺激士气,或者擂鼓助威,有可能一场大捷就有了。但这时候主帅忽然神经病发作,下令撤军,那么前功尽弃,一切重来。
自己的书法也是如此,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灵感,终缺少了最后的刺激,始不得入。一旦就此回去,有可能这种灵感渐渐消失,顶多继续模仿米体字,或者写得更老辣些。但有可能终生不能大成。
就在这时候,刘处派人请他前去赴宴。
刘处的请求不能不听,带了一些礼物,赶了过去。
有些出忽他的意料,来了许多客人,甚至里面有一些官员,在后来宋朝政坛中还占据着重要的一席之地,比如晏殊。但郑朗大多不认识,可没有关系,刘处收下了这个好后生,自然替他引见。
到了晏殊的身前,又施了一次大礼。上次答谢过,不过大晏同志感到有些愧疚,并没有多谈,就离开了。是人才,晏殊同样很喜爱,并且时至今天,此子所说的仁义,京城那么多大儒还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怦击理论。不管以后能不能找到,就凭此,不易了。伸出手,虚扶了一把。
是家宴,相互寒喧完了,随意坐下来。当然,不能真随意了,高下尊卑自己心中皆有数。
郑朗坐在了最下首。倒不气,不管年龄、资历、出身,自己都要坐在末席。并没有想到是刘处刻意安排的,但认真的看着这些士大夫的举止,谈吐,风仪。
向老太太请求,不仅是直觉。还有一个很明确的原因。为什么欧范文杜与周苏的书法,给他格格不入的感觉。这很没有道理的,分析了一下,很有可能是前四人都上了位,不管官职大小,算是chūn风得意。后三人,虽担任官职,更低,前途也十分黯淡。不但现在,将来这七人的前程同样截然不同。以人入字,以气入字,这种不同,必然造成不同的书法风格。
可他到了宋代以后,家境虽不错,但与官员打交道打的少,最多的就是与刘知州交往了几次。其他的仅是一面之缘。所以想看一看。
严格意义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官员聚在一起,花会与诗社上也有官员,可是地方官员,有的官员不入品流,不能算的。但是刘少监所能请来的官员,想差也不会太差。
朝廷许多次高级官员皆让他请来,只是资历还不足,所以象吕夷简等,二三十个顶级大佬一个也没有现身。
可在座的也全部是次一级的大佬了。
刘处一边与他人敬酒聊天,一边留心着后生。见他真的观察,心中莫明其妙,难道看官员,也能与书法有关系?
不然怎么解释呢?
富贵人人都想的,有人看得重,有人看得轻,这小子绝对不会对富贵看得很重,否则皇帝亲自劝他参加科举,然而都让他拒绝了。他看官员,绝对不会学习他们如何说话,如何打交道为以后谋富贵的。
不过这个官员举止与书法倒底有何关系?
忍住不解,为了后生多观摩一下,又对仆人低语吩咐了几句,仆人出去,一会儿又带来了一大群歌jì,有的弹琴,有的弹琵琶,有的唱歌,有的曼舞。
到了二更时分,诸人才尽兴而散。
刘处留下了郑朗,问:“为什么要到两府?”
郑朗起先愣了愣,后来一想,大约老太太告诉他的,难怪今天有些安排,说道:“谢过少监。”
将原因一说,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大约的说了出来。对此,刘处一直很反对,可他执迷不悟怎么办?不将他这道难题化解了,恐怕以后,也没有心思专心学业。
道:“你跟我来。”
将他带到了书房,拿出一纷物事,有纸有帛,很厚。
“少监,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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