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笑场(第1/2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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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杏儿象一个温柔的小媳妇儿,小心的替郑朗系好衣服扭襟。

    崔娴担心不是没有道理,rì久生情,况且两个小美妹如此的听话,如此的温柔,怎么能不在郑朗心中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

    郑朗用手拨弄着她的青丝,温声说道:

    “杏儿,以后不想走……就留下来。”

    “郑郎,你就是赶奴走奴也不走,真不行,奴向几个娘娘说理去。”

    “若是崔家那位小娘子不同意呢?”郑朗开起了玩笑。

    “那也简单,奴就与四儿联起手来对付她,让她知道什么叫淑女风范。四儿,对么?”

    “对,”四儿点着头。

    郑朗呵呵一笑。

    实际未必,崔娴没有那么好对付的,不过三人都不知道。甚至四儿还主动替崔娴辨护:

    “杏儿姐姐,崔家小娘子人很好的,说话慢声细语,就象大娘娘一样。”

    这句话郑朗耳朵都听起了泡,可心中有些遗憾,到现在自己还一眼没有看到过……原本有机会见上一面,这时候,规矩还没有那么森严。就在郑朗挨打的时候,崔娴很担心,那时刻心中很想冲到严记客栈去看一看未来小丈夫的伤势。可那次偶遇,弄得崔娴不好意思去了,并且都不让哥哥对郑朗说,她也到了京城。

    此事,经常让几个哥哥拿出来取笑,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这一次害怕,将来洞房花烛夜,郑家小郎将盖头揭开,到时候怎么办?说完了拔腿就逃。

    当然,这三人一个也不知道的。就是四儿看到的崔娴,那时也还小,渐渐长大,模样会发生一些变化。

    走出了曾家大门,宋伯备好了马车,载着三人来到考场。

    这时候,科举很重视了,但还不及明清时重视与规范,提前将宽敞的府衙改造了一下,就威了解试的考场。不仅是郑州,大多数州府都采取了这一条措旖应付解试考。

    府衙的门还没有打开,郑朗跳下了马车。

    好多人!

    第一个印象。

    以前郑州正常解试只有几百个学子前来参加,而这一次有可能达到了一两干人。扫视了一眼,心中想到,还解元呢,这么多人争取那一百余举子名额,录取率同样很低。考中就不错啦!

    立即有人认出了郑朗,一个个围过来寒喧。

    有的学子还是很敬佩的,在他们眼中,此时郑朗非是人类,连身体都不是血肉包裹的。

    那是什么包裹的?是诗,是字,是琴,是画,是经义文章,是天地正气,是笔筒,是茶壶……但还有许多人心中不大服气,想较一下劲,这些人都略有才学,以为郑朗虽聪明,可岁数终是小了。难道自己读两年三年的书,不及郑家子读一年。所以轰动,正是因为岁数小,大家才奇怪。上了考场,难道你岁数小,考官就能你加分?

    还有的人自付才气不足,只能妒忌。

    以为郑朗小,有的人虽嘴上客气的寒喧,眼中那层意思**裸的,都不做掩饰。连江杏儿都附在了郑朗的耳边,不高兴的说:“郑郎,那些人不安好心呢。”

    郑朗也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不是不安好心,是相轻相妒,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催矣,正是这个意思。不用理睬他们,解试考只有三天时间,考完了,以后就是省试考,那才是真正的人才济济。””嗯,”江杏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忽然一个青年挤了进来,人群中有人认识,喊道:“孙家郎君。”

    孙家郎君就挤到郑朗身前,说道:“我看到过你说仁义的那篇文章,但我有一些疑问,能不能讨教一下?”

    江杏儿眼里露出怒火,非是讨教,今天科举在即,郑朗那有jīng力再去讲什么仁义!况且万一讨教输了,那么脸面有可能会丢得很大。

    拽郑朗的衣服。

    郑朗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问:

    “阁下是……”

    “管城孙固。”

    知道了,后来的那个老好人,典型的求和派,保守派,说什么兵,凶器也,动不可妄,妄动将有悔。宁肯与党项人议和,都不愿意朝廷出兵。但总的来说不是一个坏官。

    除非此孙圃非彼孙固也。可看他的年龄,与史上记载的那个孙固十分相似,管城人,十六七岁。多半就是那个孙固了。

    “你要说什么?”

    “窃以为夫子所rì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仅是一种态度,所恶非是刑罚,且听,巧言令sè,鲜矣仁!刚、毅、木、讷,近仁。小郎所言似乎略略曲解。”

    这也能说的,花言巧语,象这样的人很少有仁,刚毅、果断、朴实、言语谨慎,这些品格很接近于仁了。在这里,仁同样指的是一种态度,一种思想,而非是一种措旆。

    其实很接近孔夫子当时想要表态的话。然而孔夫子当年有许多问题并没有说清楚,只有一点能肯定,他也反对做滥好人。不仅如此,对兵事,孔夫子都不是很排斥,看看六艺,御、shè,虽是君子之御shè,多少沾有着武力因素。但北宋的畸形政策下,郑朗又不敢说。他还没有达到那个地位,抛出这些个牵扯到国策争议的话题。

    郑朗微微一笑道:“所谓的木是朴实之解吧?”

    “是。”

    “讷是少言之解吧?”

    更不用说了,况且孔夫子还着重的提了一句,巧言令sè,鲜矣仁!”那么这句话又是谁说的?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有道德人的必然会有jīng彩之言,会说jīng彩之言的人却未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都不一定会仁。最简单的一点,不会说话,如何向世人推广自己的思想?

    “我说的义非仅是刑罚,还有道德之化,义仅是仁的节,仁却是义的本。两者相对相承,与天之yīn阳,地之柔刚,构成了宇宙循环不患,此乃大道之本源。所以汉立三法而得国,诸葛亮与王猛却用严法,为世人称为贤相。以仁为本,时不同,势不同,义发之不同方向与轻重,因时而节,因势而发。正如夫子说小人盛矣君子纳祸,正道昌矣君子辅王行张,这才是夫子的本义”

    以他对儒学的见解,想难倒眼下的孙固,岂不要太容易了。

    孙固很迷茫,他心中还是不赞成郑朗的观点,可不知从何说起,郑家子说了三个史实,前后面的意思,易经里皆有相关的言论。不能驳!

    “不要想那么多,我在京城也只浅尝辄止,不敢说太深了,因为学问不足也。好好考试,争取获得一个好名次。”郑郎劝解道。看他的样子,有可能马上进入考场,还会想什么仁义,那结果可糟糕了。

    衙门打开。

    衙役们带领着学子进入了临时安排的考场。

    分成了若干房间,但因为人太多,十分拥挤。

    第一天科考,对郑朗来说是最轻松的,贴经墨义。其中贴经更轻松,就是填空题,比如刚才郑朗所引用的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中间缺了一段有言者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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