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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绘画,非是老成稳重之人,是想不出这个妙谏的。
蔡齐道:“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思考周全,xìng格是不是很敦厚温和老成?”
“蔡相公,若如此,那就是了。几篇策论正是如此,所以我与几位考官看了很欢喜,才择取了省元。没想到,没想到……”
赵祯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又笑道:“章卿啊,你差一点害朕一省元也。”
……榜未放,知道的人并不多,几位大佬知道,同样是严格封锁消息的。任何学子都不知道自己中未中,包括郑朗在内。
郑朗继续在看书。
不仅要为殿试准备,也是难得的学习时光,以前分了心的,以后会分更多的心。就是做一县令,管辖数千甚至上万百姓,当真没责任?忽然外面传来司马光的声音:“小师母,你的字越来越好看。”
“不准喊。”江杏儿道,可声音甜甜的,郑朗不用看,也知道江杏儿此时美的样。
走了出来,江杏儿正在写字,四儿趴在边上,司马光与王安石站在对面。江杏儿又说:“还有,你不准笑话我。”
如今江杏儿的字是写得很好看,颇得赵体那种富贵雍容之气,至少形似了四五分。不过天赋不及司马光,两人单在字上比较,半斤八两,但是江杏儿岁数大了好几岁。
可反过来考虑她是一个女子身份,也算很难得。不但江杏儿,连四儿这几年在郑朗薰陶之下,识了许多字,字未必称得上多好看,可也写得很绢秀。崔娴上次看过后很无语,她的字写得也不错的,与江杏儿比了比,似乎竟然差了些。
郑朗走过去,看到江杏儿正在用朱砂抄写一本《金刚经》,狐疑地问:“杏儿,为什么抄它?”
“郑郎,这是奴刻意向小沙弥讨来,为你祈福用的。”
“我学的是儒家。”
“郑郎,不得乱说啊,”杏儿用小手将他的嘴捂上。
司马光老实地说道:“江小娘子,解元一定会高中的。”
怕郑朗骂,称呼也改了,但话外之音,就是不求菩萨保佑,小师父也一定会高中的。
“等到放榜吧,现在不能乱说,中了才能说中了。万一呢?”可是郑朗心里面琢磨着,大约会中的。这一次科考,自己发挥得应当比较好,除非考场出现了N篇能入选《古文观止》的大作。那是不大可能的。不但中,估计自己名次不会太低,有可能会在一百名或者五十名之内。只是对于前三甲,没有抱太大希望。
这不仅需要才学,更需要机缘,正好自己文章对了章得象的胃口。不知道老章知道他这个想法后,心中是什么滋味!
可万一呢。
“是,”司马光心中不以为然,郑朗回来后,他央请着,让郑朗将考场上所作的诗赋论策重新默写出来。这有些难度,除非那些记忆力超群的人才能做出。比如韩琦,他将论策写好了,无意中将墨汁碰翻,泼到了试卷上。这不是诗赋,有很多字的,当时是写出来了,再默想一遍,有多难?况且考场上,更加让人心情紧张。而且也到了快交卷的时候。换别人,基本落定了榜。然而韩琦不急不忙,重新拿起白纸,刷刷刷,抢在交卷时间到来之前,居然将所有论策全部再次写完,还高中了第二甲!
与他的以后行为一样,都是非人的一种。
这个难度对郑朗来说,同样不高。脑海里的作弊器帮助,使他记忆力同样超群,于是再次默写出来。司马光与王安石看后,皆是佩服不己。仅是他们二人在看,没有外传。能外传,但不是郑朗的作风。
正说着话,小沙弥进来禀报:“解元,吕家三郎求见。”
“让他进来。”
“喏。”小沙弥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走了出去,心里默想到,幸好师父走了,否则这里俗气越来越重,明天很有可能郑施主高中,衙役又要来放鞭炮报喜讯。师父在家里,还不得气死。
倒是司马光道:“解元,有了。”
腹黑天赋很高,很简单的道理,若是郑朗没有中,无论郑朗才气有多高,吕夷简也不会将儿子放给郑朗的。中未中,外界学子不知,可对于这个大佬来说,难道不知道吗?
此时天sè已黄昏,榜单按理也早誊抄好了的。
吕公著来访意味着什么?不但有可能师父中了,还是高中了!
“又在乱想,将心思放在学业上。”
“是,”司马光吐了吐舌头,可脸上无限的欢喜。师父高中,自己脸上也有光啦!但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的念头,没敢深想,郑朗越高中,也证明他跟在郑朗后面学习是值得!
吕公著走了进来,施礼后说道:“解元,父亲大人托我带几句话给你。”
吕夷简带话给自己,郑朗好奇地说:“吕三郎,请说。”
“第一句是大郎有为而治,然孤芳自赏,可乎?”
四儿没听明白,迷糊地问:“这样不好吗?”
但这句话让两小沉思起来。郑朗道:“四儿,不得乱说,吕相公是好心,不过三郎你回去可以答复,虽不好,我一年幼,不想掺杂太多,即便脱不开……我xìng格散淡,多半依是如此xìng格。”
“大郎,你们说什么呀?”四儿又问了一句。
“四儿,非是你关心的。”
“喏,”四儿吐了吐舌头。
王安石却抬起了头道:“我也明白吕相公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想做大事的人,可你不喜欢结群,试问你孤身一个人能做出什么大事。就是施政,下面得有许多帮手,边上得有许多好友,对你的政策进行竭力支持,这才能让你的施政方针顺利通过并且落实下去。否则再好的政策,也消耗在无穷无尽的内斗之中。
后来范仲淹画了一幅《百官图》,怦击吕夷简用裙带关系,拉拢了大批亲信上位这一丑行。但没有这些人支持,吕夷简怎能顺利执政?让事实来证明。小皇帝开始不知,后来才醒悟过来,若说原先让吕夷简重新回来为相,还能说是感谢李宸妃的事,后来则是才干了。比较了很长时间,只有吕夷简最是做实事的最佳大臣。
正是吕夷简只手遮天,李元昊兵起之时,整个宋朝机器迅速正常运转起来,以及其他的一些大事,没有妨碍到国家正常发展,包括提拨他的政敌范仲淹主持西北事务。
当真小皇帝那个胡须汤是好喝的?
换谁上台,想做实事,都得找帮手,韩琦找了欧阳修,王安石与司马光更不用说。
吕夷简不是为自己辨护,郑朗还没那资格,是一次善意的提醒。
好心了。
吕公著又说道:“家父第二句话是他之所以赞成解元江南一行,是五个字,宋襄公称霸。”
“妙言!”郑朗抚手赞道。
此时郑朗也在后悔,自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控制官职的加叠,是堵了以后许多大臣的财路,怦击冗兵有争议,继续有灾害发生,多少有妖言惑众之嫌,说出下面地方官吏丑态,会自己招来一些基层官吏的仇视,赞成兵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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