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斗法(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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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好消息。

    双方开始大辨论。

    围绕着该不该偶尔加上威猛之药,展开争论。

    吕公著托着腮想了一会儿道:“按照老师的中庸之法,加上威厉手段,还是对的,只是以温为主,威以辅。有温必有威,也是中庸之道。”

    三人对视一眼,两眼茫茫。

    中庸,大学,礼记中最重要的两篇文章,三人那个没有学过,甚至能倒背如流,可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中庸?

    “不错,我也认为老师是这个意思,此次用了一些过激的手段,若朝廷不放过,老师甚至还会用更激烈的手段。大yīn一面,必须辅以大阳,温柔一面,也必须辅之刚猛。恩威并用,乃夫子本义也。”严荣道。

    严荣一句话又让三人担心起来,何谓更激励的手段?

    “如果那样,谁能做到?”王安石蹙起眉头问。

    “故夫子重圣智,圣人备道全美者也,是悬天下之权称也。所谓权称也是老师的中庸。”吕公著道。

    “未必,孟荀仅发于夫子一枝,夫子说人本xìng无善恶,故曰天人合一也,孟发自善,荀发其恶,非乃圣人言。故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从,保如,可谓仁乎?夫子曰,尧舜其犹病诸。仅博爱于民济众,远不能及权称也,尧舜实之已难,他们不是圣人也。他们都做不到,谁能做到。这才是夫子本义。”王安石说。

    “王三郎,错矣,夫子说尧舜做起来很难,但没有否定他们是圣人。故夫子曰,舜其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做比不做好,所以老师说知行合一,完善这个知行合一。故夫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护陷阱之中,而莫之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此正是中庸之道也,也是老师的本义。知,乃儒家最高之道也,由知,乃有中庸、有仁义、有孝悌、有圣智、有礼乐、有三分、有忠恕。知,非智也。”

    “知便是智也,圣智是圣智,圣是最高境界,知或者智是一个认识过程,向圣进发的重要因素。怎么凌驾于中庸之上,它们都是一体,相互存在的整体。”王安石反驳道。

    只绕了一会儿,三个人站在门口冷汗淋漓,头晕脑胀。

    朱儿弱弱地问一句:“四位郎君,你们要不要喝口茶?”

    一起停下来,然后看到门口三个人,很恭敬的施了一礼。

    站在老师的立场,要维护老师的利益。可三个人的才华,让四个少年不得不尊重,唱了几个肥喏,请他们坐下来。

    吕公著xìng格温和,用恭敬的语气说道:“郑大夫临走时,再三嘱咐我们,若在经学上不懂的,可以向三位请教,补长避短,以后还要麻烦三位。”

    蔡襄心里想到,我可不敢教你们学问,省得自找麻烦。

    朱儿忽然盯着他问:“你就是蔡知谏?”

    “是。”

    “郑大夫说过,未来我朝书法上造诣以君为第一,苏子美为第二。”

    未来书坛,不是欧阳修,也不是杜衍、贾昌朝、范仲淹等人,仅谈书法,苏舜钦却在他们之上,只是因为政治上作为小了,而被后人忽视。但苏米黄未出来之前,当数蔡襄第一。

    然而蔡襄此时才二十三岁,书法没有大成,哪里敢当,摇头道:“不敢。”

    郑朗,你是想笑话我?

    “你来看一幅字,”朱儿从书格里拿出一份书法作品。

    “好象,”大宋与贾昌朝围过来,啧啧惊奇,与蔡襄书法很象,也略有不同,蔡襄现在的字还没有完全从王羲之、柳公权、颜真卿等晋唐大家中将书法真味吸取出来。字写得很不错了,可离他后来淳厚端庄,淡约婉美的蔡体,还有一段距离。能看到他rì后那种妍丽温雅气息,并且已得到赵祯夸奖,与郑朗的字也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未进入大成,这幅作品却是郑朗仿照他后来大成时写下的。

    依是形似,可因为境界不同,就是形似,也有六分形似。

    蔡襄连叫了两声:“咦,咦。”

    如获至宝,仅是这几个字,让他隐隐看到自己以后书法的道路。

    别咦了,贾昌朝问道:“我们站在门口听了许久,你们争论很jīng彩,让某惭愧万分。可你们说郑大夫直而温之,三万之灾民到此,忽然闻听太平州不收,心中悲苦茫然,何来直?若有难处,可以向朝廷提出,为什么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对抗,何来温?”

    用你们老师说的话,对你们老师所做的,看你们如何回答?

    让他很失望,四个少年听他提及这个,全部闭口不答。不争也不辨。

    ……先是朝中宫宴时,近臣献诗百篇,以期图龙图阁直学士,赵祯说了一句话:“是诗虽多,不如孔道辅一言。”

    耳朵软了,欧阳修等人吵来吵去,赵祯风闻一些。想想也是,朝堂未免太过安静。并且吕夷简拼命的做事,做得越多,赵祯也担心,会不会产生权臣哪?

    于是说了一句,又以右谏议大夫、知兗州孔道辅为龙图阁直学士就是这句话,让一些人感到出现新的问希望不对,皇帝也知道进直言是好的,以前驱逐诸位台臣言官,非乃皇帝本义,是吕夷简这个jiān臣做的。

    赵祯自己找罪受了。

    范仲淹与赵祯相处时久,感到皇帝是好皇帝,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好皇帝不听言臣劝说,强行废去皇后,乃吕夷简也!弄掉李迪,乃吕夷简也!在中书大事包揽,图谋不诡也!

    可想找机会也不大好找的,吕夷简在做事,似乎也做得很好,于是旁敲侧击,隐晦地揭露吕夷简的真面目。

    休想瞒住吕夷简,范仲淹左一说右一说,吕夷简心情十分紧张,托人暗中带一句话给范仲淹,侍制乃是侍从,非口舌之利。你只是皇帝的跟班,不是过去的言臣,不要再象以前那样说三道四。

    做下这个举动,他想到郑朗写给他的那封信,我是长辈,是宰相,这样做可以了吧?不当面批评范仲淹,也不打压你,仅是背地里给你提一个醒。

    范仲淹回话很快,道,论思政侍臣职,余不敢勉。给皇帝进言,讨论政治,正是侍臣做的活,我不敢偷懒。

    首相大人的好意一下子浪费。

    吕夷简十分郁闷,你进言可以,讨论政治我也没有堵你嘴巴,为什么天天说我是jiān臣!老子那一点jiān啦!每天工作量是你的十倍!

    但对范仲淹,吕夷简无计可施,不爱美食、不穿美衣、不泡美妹,要本事还有本事,要才学还有才学,这样的人能拿他有什么办法?难道派一个刺客将他杀死?敢不敢,如果敢,赵元俨早将郑家子弄死十次八次。

    这个人好象天生生下来就是对付自己的。

    吕夷简智商高达一百八的大脑每天都在为范仲淹绞尽脑汁,可一个主意都没有想出来。

    然而范仲淹机会来了。

    郑朗消失,吕夷简很淡然,想玩是吧?此时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进不能退,一旦退下来,会有更多的人咬上来。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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