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始的发条,时针在缓慢地移动,每转一下,还会发出一次清脆的嘀塔响声。正好转到巳时,下面的钟摆自动发出六声悠扬的响声。
有老百姓膜拜的伏下去,喃喃祈祷。
诸位商人同样面面相觑。
郑朗说道:“这是给百姓报时用的。”
不是报时,还有一个旅游价值,与开阔思路的价值,但不说,省得有些人又要说自己发明奢侈事物,误国殃民。
确实它也花费良多,整整用了四千多缗钱。
但对于这些商人,那又算什么?
凝视着郑朗,眼光中有惊奇,有佩服,有仰慕,有敬重。
有人心中说道,何用三四年,现在芜湖已经是一座真正的奇迹之城。
郑朗无所谓,淡淡对诸人说道:“各位,请慢慢欣赏,我还要回去有事。”
将汪知县喊回去。
蔗价定得有些偏高,他们给的是一贯钱八石,郑朗在太平州收购的却是一贯钱十石,劣蔗十五石。也到了甘蔗成熟季节,几乎全部收购上来。
价格相差得大,需做一些补偿,劣蔗不提,仅以优蔗计算,一亩地再补偿五百文。但补偿的只是额定数量,百姓悄悄多种了的,不作任何补偿。
已让汪县令瞪掉眼睛,问:“自古未有此事。”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治国之道,上能安邦,下能治民。你我皆是地方官吏,安邦不能,但要替陛下守好这一方百姓,价格悬殊,百姓心中就不公平,那何谓治民爱民?”
说完,又返回太平州。
将几个学生带到圩堤上。
主要还是筑圩,是扫尾工程,郑朗不敢马虎。
明年就好了,不用再筑任何圩,也做碑勒令以后不准再修任何圩田,否则必然占去水道,那不是筑圩,是在害圩。比如行chūn圩,在史上有万亩藕田,并不是藕田,而是多圈了许多湖泊进去,导致无法形成耕地所至。
然后说三分。
著中庸随着说三分,也到了最关健时候。
坐在船舱上,郑朗说道:“道家向往的是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出自庄子。
道家主观是虚,天地之初本是虚的,形成之初产生一点,这就是一,后来分为yīn阳,万物生。可最终要回到原点,化万物为一,为虚,为无。
很符合宇宙形成科学观与灭亡观。
所以这个一,在道家中地位很崇高。
到了法家,强调的是“知臣主之异利者王,对为同者劫,与共事者杀”。确保这不两立的对立,所以重赏罚,强调的是二。
对此郑朗不欣赏的。
因为自幼读儒家书籍,很有可能他也被孔夫子同化,原来还想着披儒家的外衣,做一些实事,可后来感到儒家是不错,思想比任何一家都好。这个情形就象道家一样,许多皇帝用道家来愚民化民的,但弄到最好,反被道家某些不好的神棍蛊惑,或者吃小丸子中铅汞毒而死,或者大兴道观贻害国家。
所以郑朗有时候在不自觉的维护着儒家尊严与正统地位。
按照他的思想观念,法家不可取,一个人的好坏难以区分,赏罚分明是应当的,可不能以一件事判断一个人的一生对错。
自己在犯错,范仲淹也在犯错,有的存好心,却在办坏事。
虽赏罚分明必须保留,但不能用单纯的二极观看待事物。
道家似乎更超前,然而对于宇宙来说,是几百亿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诞生灭亡过程,人类至于要以一个宇宙时间来要求自己么?
只有儒家更符合人类法则,是一个个点面的截取。
这个点面仅是几千年,几百年,甚至几年的辰光,但更有实用意义。
因此儒家重视的是三。
强调对立与统一,这也是符合唯物主义的辨论观。
但在论证yīn阳、仁义、忠恕、礼乐、圣智等时,还重视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调和之道。这就是三。
这个三更加不可琢磨,“是非疑,则度之以远事,验之以近物,参之以平心。”
参就是三。
平心非是平静心灵,而是指远事近物乃至一切客观存在的对立,应当持平,应当保持一种公平的jīng神状态,并非与远事近物鼎立,是对立统一的共存共处过程中所需要的第三者。
夫子也说过,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质朴胜于文饰就会粗野,文饰胜过质朴就会浮华,比例洽当,才是君子。这个彬彬就是三。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得不到中行的人与之同行,必然取狂狷,狂者激进,狷者滞于不为,两者皆不可取。这个中行就是三,也更接近中庸。
说到这里,大有深意的看了司马光与王安石一眼,在史上他们一个正是狂,一个正是狷。
或曰,以德报怨如何?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急,以德报德。
以道德报仇怨如何?夫子说,用什么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里刻意用直与德区分。用俗语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是以德报德。
但如何报怨?以德报怨,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对李元昊说,别闹事,俺对你好一点,行么?
禽兽之言也!非是郑朗所言,乃是孟夫子所言。
但也不是让人去以牙还牙,看情况的,若是自己做错了,不能怪人家。但是人家做错了,欺负得自己忍无可忍,那么以怨报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吧。所以用了一个直字。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也是一个三。
《中庸》里有一句话让郑朗十分欣赏,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矣,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前面一个知是知道,后面一个知是聪明过头的人,非是智。
本来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让这些知者越说越复杂,例如古今往来的各个大儒。还有一个贤字,比如范仲淹,他的品xìng比天山上的白雪还要高洁,但有没有弄错,三百年来你第一,论品xìng宋朝三百年只出了你一个士大夫,让旁人如何能做到?所以说贤者过之,正是范仲淹这样的人。至于欧阳修、石介,他们别当真,看他们文章去,写得花团簇簇的,但做事,最好不要学习,在胡搞。
可是愚者与不肖者,又不能学习。
如何做,中庸调和。
说到此处,几个学生除了很小的范纯仁听得吃力外,其余全明白过来。
所谓的三,正是中庸。
有了这个三分做补充,中庸理论也就变得更加完善起来。
其实有了这个中庸,郑朗已经渐渐走入儒学大家行列。
呆了几天后不得不回去。
几个娘娘与织女一道返回郑州了,织女明年也不会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