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琴瑟(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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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难。有契丹、党项与女真之逼,外部因素不去管它,西汉有匈奴,东汉有羌人,唐朝有突厥、吐蕃、契丹,富啊,不咬你咬谁?国家越富,zhèng fǔ越软弱,就会越危险。仅说内部,最好的时机,还是王安石熙宁变法之时。

    王安石变法错误百出,可确实改了宋朝许多弊端,却因为小冰河到来,数场大旱,成了熙宁变法的催命符,直接导致党争。南宋不提了,自从赵构将岳飞从河南强行召回,这个朝代也就成了史上最耻辱的朝代。

    还有明朝,崇祯并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么差,袁崇焕更没有那么伟大,崇祯应当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可是陕西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的大旱,成就了清朝。

    有人说是天命。

    会不会有?

    想到天命,又想到元蒙两次伐倭,汉人工匠不真心造船是一方面,可是遇到什么样的大风,才使得全军覆没?这是不是天命所在?

    并且有更多的例子,比如元昊,这人其实真没有什么本事,就是运气好,遇到几十年没有打过仗的宋朝,还是文人势力强大的时候,遇到唃厮啰父子翻目成仇,遇到一场怪风,不然早让宋朝,或者吐蕃、契丹杀死十次八次。

    会不会真有这个天命?

    他不由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外面的天很蓝,飘浮着几朵白云,有风吹动,吹来了阵阵热浪,到四月末,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但除了这股热风,老天是不会回答他的。

    张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叹息一声道:“若是元昊不反,该多好啊。”

    “是啊,”郑朗也叹息一声。李元昊不反,宋朝弊端很多,然而主贤臣明,至少理论上接近这个词语,这群文臣领兵作战没有能力,外交更是窝囊废,治理国家还是可以的,贪污现象也能说是史上最少的朝代,那么赵祯朝几十年的休生养息,会给后人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底子?

    元昊一反,什么成为空谈了,就是不打仗,仅在西北的驻军,一年会浪费国家多少开支?

    一年一千五百万缗是少的,三十年下来,是多少钱帛?

    因此问了一句:“如何将元昊歼灭?”

    “这个,还是问你自己。”

    “对军事我也不懂,难不成让我与元昊谈中庸之道?”

    叶清臣与张夏苦笑。

    ……富弼与石介如何沟通,郑朗没有过问。反正因为自己的进谏,石介认为自己在公报私仇,更认为自己是一个小人。两人没有任何共同的话题。

    但富弼另一件事没有办好。

    派人与这些寺院进行兑换,天下间寺观侵田之害,福建最重,次之两浙,然后江西,两浙排在第二位。

    统治者已经意识到严重xìng,自宋真宗起,一直在打压,然而效果不显著。导致了富弼此行兑换很失望,不是要寺观的地,是兑换,象郑朗那样,良地换良地,劣地换劣地,真不行,通过补差,用数倍劣地换良地。

    但寺观很麻烦。

    不象大户人家,利用矿藏进行了捆绑,他们是出家人,不能出海的。还有一个群体也不在其列,大亭户,纵然郑朗想妥协,朝廷制度不准,后面的尾巴太多,也不让他们妥协。

    只好直接换地。

    劣地不可能的,换的都是侵占水泽的地,这些地一一丈量出来,退耕还河,还溪,还湖。否则不要整个杭州,连西湖都无法清治。但这些地正是膏腴之地,灌溉便利,产量颇丰。

    富弼也用了良田与交换,不是有意苛剥,有的寺观背景雄厚,有的寺观拥有无数信徒。其中有的信徒,象郑朗的几位娘娘,既有背景,又是忠实的佛教徒,更不好动。

    强行为之,是向整个神权挑战。

    结果富弼气倒了,找到郑朗说:“郑知府,我明白你为什么让人唱白蛇传了。”

    “富兄,发生了什么事?”郑朗装腔作势问。

    “这群刁和尚。”

    郑朗只是笑,他对佛道两教不排斥,可佛教某些人的做为,却使他很失望。比如一个高僧,龙山少林寺大德如宝觉圆迟大师。寺中香火旺盛,多有余钱,于是放高利贷。

    这个时代放高利贷懂的,那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年息六分是少的,是起步价,有的高达百分之三百,就是六分利,借一块钱,一年要偿还一块六毛钱,还有利滚利,下一年从一块六毛钱起算,不是偿还两块两毛钱,而是两块五毛六分,到第三年是四块多钱。过份的以季滚息,有月滚息,只要一年滚下来,六分利也能滚成两倍,三倍利能滚成八倍利。只要沾上这个物事,注定是家破人亡。就是有些豪强,都不好意思公开说俺是放高利贷的。

    但听听这个高僧是怎么解释的。

    有人问圆迟大师,别人能放,你是大德如宝觉僧,是举世闻名的高僧,jīng通佛法,慈悲为怀,为什么也做出这等罪孽深重的事?

    圆迟大师从容答道,老衲用这个钱修葺寺院,普渡众生。

    放了高利贷,还有脸面说普渡众生。

    普他一个头生!

    高僧如此,富弼悲催可以想像。

    他去换地,换可以啊,我这里乃是一等一的地,一年收成能有七石,抛去成本,能得六石,你那些地收成三石,还旱涝不保,所以以一当五,当十。

    富弼气得要骂娘。

    “富兄,不必生气,他们之所以猖獗,是百姓的信仰,剥夺了百姓的信仰,他们等于什么也没有了。我再出几招吧,若不知道悔改,九月重阳,我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

    “就是它们,”郑朗指了指书架,书架上放着许多佛经。

    没有办法,想要驳倒他们,只能用彼之矛对彼之盾,郑朗不得不苦读经书,利用自己变态的记忆力,将这些佛经记下来,再做一个安排。什么安排,郑朗又不说了。

    “出招吧,”富弼气愤地说。

    豪强们还能说得过去,人家是俗人,要吃得好,喝得好,穿得好,因此兼并严重,但你们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如此黑心又为了什么?

    几天下来,富弼气得快昏倒过去,失态的捋起袖子做揍人状,说:“难怪石守道痛恨老释。”

    意识到兼并与畸形佛教危害的不是石介一人,余靖、小宋、张方平,包括夏竦都提出了佛教的危害。

    但作为统治者,要靠宗教化民,老释正是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并且统治者也信鬼神,因此即便打击了,一直无法根治。

    这中间有意识的错误,这些佛教子弟,并不是真正的佛教子弟,更没有四大皆空,不将两者区分开来,就无法有效的打击。郑朗重阳节做的事,正是这件事。

    出招便出招,让人将秦凤娘、安八娘与宜娘等美jì喊来。

    这些美jì是上次唱白蛇传的原班人马。

    一会儿人带了进来。

    郑朗让她们坐下,这群妹妹们不管出身,长相很养眼的,扫视了一下,然后眼睛盯着一个年芳二八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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