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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已是罪无可恕,整个桐城所付出的惨重代价也是不可估量,包括祁庚达自己的苦果更是分外南咽。
如今桐城之事仅有几人知道,就连止戈也是只知大概,止戈撤回军营前,已经留了一部分兵力在桐城,留作看守桐城士兵,这事还是洛玉湮提醒的,说是桐城有变,需加大人手以防暴乱。
止戈同样是因营地血雾血尸的事扰得纷乱,又牵扯进了仲家,一时间也忘记了祁庚达的事。
楼清霄多少知道些内情,苦笑:“快请祁将军吧,将军也是不易。”
与帐内气氛不同,营地中都是忙碌的身影,对于粮草和伤兵的统计都很繁杂。止戈议事的大帐外,祁庚达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站着,年近知天命的他却有种耄耋老人的沧桑,原本在战场中磨砺出鹰一般的双眼,此时竟然有些浑浊了。
他是跟随洛玉湮一起回到营地的,本来是一直在营地外候着,等到洛玉湮收了功法,他便知道止戈那一方胜了。都已准备好面见止戈请罪,可却没有一人传唤他,就像被遗忘了。一个罪臣又怎敢随意踏入营地,在营地外站了半天的时间,最后还是遇到了言如墨,才到了大帐前。
他在帐前,努力挺直腰,可总有沉重的疲惫压在身上,最终哀叹一声,可能再也不会有领军的时候了。
就在日头快要落下的时候,帐帘有了动静,一位执戟郎走上前,抱拳说道:“祁将,将军有请。”
祁庚达面色动容,稍稍活动了下已经僵直的身体,冲着执戟郎拜了一拜:“多谢。”或许进入大帐后,戎马一生或许就要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