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惊魂(第5/8页)神探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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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李长海,我早就怀疑上他了!首先是童师傅被杀的那天清晨,他去船尾检查锚机,时间太不合适,有共犯的嫌疑,苦於找不到证据。第二,在祗园寺大雄宝殿,人人拜佛祖,只有他和那个残疾人不约而同地一左一右地拜十八罗汉,这绝不是巧合,目的就是同时在殿後中门相遇,他主动地上去搀扶,趁机传递消息,终於露出狐狸尾巴!”

    “但这时我还是拿不出证据,证明他就是暗藏的恐怖分子,直到今天早上那个假翘脚杀了段大,终於可以确定两个人是一伙的了!”

    徐森说:“老太太,单凭推理他是杀人集团的一份子,还是证据不足啊!”

    鲍母笑道:“一语中的!我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跟丫头说,要采取打草惊蛇的法子,逼他自我暴露。故意撂出几句话刺激他,果然他沉不住气了!你们来了这一会,见到他人影吗?”

    “是啊,我们还以为您差他去办事了呢!”

    保姆说了:“他呀还不趁早溜走,等上手铐吗?我猜想,他现在正和那个假翘脚飞快地向港口逃窜呢!”

    船长若有所悟:“难怪他主动请缨要协助客运主任带队到九华山来,此人城府颇深,不是等闲之辈!”

    “二贼都有共同的特点,就是善於伪装。老妪我大胆猜想,他也是日寇!”

    船长摇头:“不一定吧!我看过他的档案材料,南京船舶学校轮机专业毕业,干了2年实习三管轮,来到本船虽然不到半个月,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沉默寡言,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啊!不好,难道他的档案是伪造的!”

    “极有可能!老妪再问一句,电台找到了吗?”

    “没有啊!船上就那麽大点地方,再说那玩意儿又不是小东西,能随意藏起来的?会不会是旅客携带的呢?”

    老轨站起身:“老徐说的不无道理,事到如今也不必躲着掖着,乾脆问个明白。各位旅客:有谁把电台带上轮船,并且使用过了,如有的话,为了航行安全,请你交出来,我们代为保管,到了申城,原璧归赵!”

    这一来好像饺子下了锅,翻腾起来,人声鼎沸,骂骂咧咧:“出来旅游带那东西干吗?吃饱了撑的,找死啊!再说我们连电台是什麽样子也没见过!”

    鲍母一推碗筷:“吃饱了,走吧!三驾马车都来了,正好让小鬼子有可乘之机,反其道而行之,上船取走电台,逃之夭夭,再想抓他们难度就大了!”

    保姆说:“单单取走电台倒还罢了,就怕他们变本加厉,再伺机作案,越发不可收拾!”

    船长点头认可:“起航不久接到的恐吓电话至今还未查出底细,令人不安。那还等什麽?走了吧!”

    “走了吧!”

    说走就走,大伙分头行动,钱箱在保姆身上,她负责结账,司机发动汽车,大队人马陆续上车,九华山朝山进香旅游行惨淡地落下帷幕。

    87个活人3个死人、6辆汽车,浩浩荡荡,径直向铜陵而去。

    来的路上一个个兴奋不已,欢呼雀跃,连一个大的颠簸都会发出尖声惊叫;去的途中一个个低头耷脑,死气沉沉,皆因死了人。

    进了古城,船长率殡仪车去殡仪馆,大部队直接回码头上船。

    眼看即将到达港口,距离客运站还有100公尺远,巴士缓缓行驶,正打算在路边停靠下客,忽然见上街沿停着一辆机动三轮车,眼熟得很,车棚上“修车补胎”四个字清清楚楚,正是假翘脚开的工作车!不用说,二日寇已先前一步到达,还不偏不倚停在最显眼的地方,难道又有什麽玄机?

    鲍母二人先行跳下,观察那辆机动三轮车。老轨指挥一行人鱼贯而下。

    神探关照大副请驾驶员立刻将大客车开走,回过身来只见那个爱多话、多事的英国人尼娜,坐在三轮车座上洋洋得意,正准备发动,吓得大惊失色。

    保姆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硬拖了下来,顺手两个大耳光:“他奶奶的,你找死啊!想死去投扬子江,别害人!”

    尼娜冷不防被打,捂住双颊大哭大闹,诸人也觉得保姆有些过火,指望鲍母说句公道话。不料她也吹胡子瞪眼的:“打得好!这个害人精欠揍!”

    怎麽动手打人?有话好好地说嘛!众人有些忿忿不平,连徐、田二位都觉得过火,徐森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耷拉着脸,大为不满。

    鲍母不予置喙,冲着他说:“徐大副,请你立即叫一辆电瓶车,带一根长绳来,快!”

    徐森冷冷地:“要叫你自己去叫,本大副是听你调遣的人吗?”

    老太太微微一笑:“很好,有个性!但愿你不要後悔。丫头,去找根长绳来!”

    保姆应声:“是!娘,犯不着跟这些猪脑袋的人生气!”

    徐森一听怒不可遏,正要发作,被田老轨劝下。

    游客见领头的意见不合,闹起纠纷来了,围过来看热闹。尤其是尼娜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哭哭啼啼,用英语大骂保姆,与徐森结成了联盟。

    保姆上码头上找来两根绳子,打个结连在一起,一头系在三轮车的前轮上,母女俩握着长绳,对他们吼叫:“不怕死的,留在这儿;怕死的,速离此20公尺以外!”又朝那个英国大婶:“耳朵聋了!快滚!”

    众人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不情愿地离开。

    只见她们像拔河似地喊起起号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机动三轮车终於缓缓移动,行了三、五公尺,猛地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伴随浓浓的黑烟,炸弹爆炸,电线杆被炸断,围墙炸塌了半边。

    港务局内内外外的人都惊动了,争先恐後地跑过来看发生了什麽事?顿时四下里警笛声不停地吹起,警报也森人地拉响,街面上的行人直道日本鬼子的飞机又来轰炸了,吓得四散奔逃,东西两边的警察急匆匆地小跑步过来,如临大敌。

    幸好没有伤人,一老一少两个妇女扔了半截绳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走了。

    在场的一个个傻了眼,换作刚才好多事的尼娜发动引擎,立时又是一场惨案,比先前的更惨烈……後果不堪设想。

    英国人尼娜面如死灰,浑身直打哆嗦。徐森猛然醒悟,刚才母女俩奋不顾身,见义勇为,老黄牛拉车似地用死力,才得以化险为夷。作为一个男子汉非但不施以援手,还和田七亩在一旁看笑话,冷嘲热讽,算个人吗?

    老轨也知道闯下大祸,神探母女是总公司聘请来帮忙的,慧眼看出险情,救了一干人的姓名,恩同再造。自己作为船方代表,反而恩将仇报……他不敢往下想了,後悔不迭,立马追了上去。一路叫喊:“鲍老太太慢走!”

    徐森一见,也拔腿就撵:“鲍姑娘慢走!”

    追到跟前,二人抽了自己两下耳光,连声道歉。保姆不予理睬,说了句:“竖子不足与谋!娘,我们走!”

    鲍母说:“徐大副,你是开船的,前途艰难险阻,但愿你能将她们平安地送回申城,好自为之吧!”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二人慌了,再三恳求,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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