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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把脸一沉:“你二人再纠缠不清,休怪本姑娘出手无情!”说着把卷在腰上的九节鞭抽了出来。
他们见过她手持铁棒舞得风车也似,宛如一头母豹子,在罗汉滩横扫日寇的场景,历历在目,不敢再往下说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走进港务局,看来母女俩自己想办法回SH。
大副、老轨垂头丧气地回到爆炸现场,尼娜上来讨好,被徐森一顿臭骂:“都是你这个害多动症的臭婆娘惹的祸,险些又死了许多人!恨不得拿枪毙了你!”
老田一旁劝道:“算了!拿她出气也於事无补,只怪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把鲍老太太气走,闯下塌天大祸。只好等船长来了再说吧,殡仪馆里还有三个死人要处理呢!”
老轨说得在情在理,只好如此了。
真是“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船长也像失了踪似的,左等右等也不来。直到华灯初上,江面上闪烁着一片灯火,他“老人家”才怒发冲冠地出现。
郝淼是个有名的好好先生,从不见他发火。今天他手里拿着大盖帽,一路走一路扇,颌下敞开两粒纽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相似要吃人。走到徐森跟前,不问青红皂白,甩手一个大耳光:“你是不是嫌人死的不够多?要不要再死几个你才称心?”
此举确实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没人敢插嘴。徐森是郝淼的学生,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挨老师的打自然不敢吱声。
“你以为前途是风平浪静的吗?李长海的身份已经查明,正如鲍母所说他是冒名顶替的,是不折不扣的日本鬼子。他既然能把电台带上船,难道就不能把炸弹藏在船上某个地方吗?我们并没有查出炸弹的下落哎!”
“实指望依靠鲍母的力量,同心同德,排除万难,将这群人平安带回SH,不料想……”一看周围拥了许多人,立刻住嘴。
游客中有人说:“船长先生,事到如今请你实话实说,炸弹是怎麽回事?”
船长顿了顿:“既然各位想知道详情,总公司也指示本人把实情和盘托出,以求各位的谅解。船上极可能有炸弹,不知道藏在何处,也不晓得什麽时候爆炸,所以请大家收拾好行李,赶快离船,改乘火车回申城。我谨代表公司向各位致歉!”说罢深深一鞠躬。
那位爱说好动的尼娜又带头发言了:“说什麽呢?这件事皆因我而起,若不是那位老太太出手相救,我已经被炸成七、八十块了!早炸也是炸,晚炸也是炸,我是不离开的,跟船一起走!”
郝、徐、田三人一愣,想不到这个讨人嫌的大婶关键时刻倒有点大义凛然,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本来就有人不想走的,经她一带头,当下就有人表态:“要说刚才被炸死,也不是尼娜一个人,我们都逃不掉。按中国人的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後福”,不见得接下来轮船一定被炸。我也不走,要死一块死!”
又有人说:“想死没那麽便当,我就不信。上船大家一起找炸弹,人多力量大,或许能找出来呢!”
还有人说:“人家船上也死了两个人了,我们要是半途逃走,有点不仗义了吧?我也不走!”
七嘴八舌,说长道短,原本几个想离船的也改变主意,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三人十分感动,连声说:“谢谢,谢谢!”
“请问船长先生,老太太她们呢?”
“适才我到港务局联系泊位时,局里的领导说她俩刚刚离开,有要事请求帮助的。同时还传达了总公司的旨意,要我们上了船24小时开启收发报机,随时听从命令,再不可意气用事。”
於是船长乘交通艇登上江心打浮筒的天达轮,把船靠上码头。这项工作必须船长亲自操作,任何人不得代替。
旅客上了船後,马上开饭。
三人则同船医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先由医生汇报:三管轮上了船直奔船尾,攀着锚链下到江面,伸手拽起掩没在江里的一个小皮箱,是巧妙地绑在铁链条上的,轻易不被人发现。
箱子四角方方,书包大小,用不透水的胶布裹得严严实实,里面放的肯定是电台。
医生率人堵截,没想到李长海掏出手枪逼退众人:“退後,都给我退後!子弹不长眼睛,死了白死!”
赤手空拳的船员不敢硬冲,只好眼看他上了交通艇向岸上逃去,其他什麽也没拿。
船长摇摇头说:“民用船只上没有武装是软肋,无可奈何,如今只能听上级的指示,一面积极寻找炸弹,仅此而已!”
夜晚的铜陵港静悄悄的,SH-汉口的大班轮清晨、黄昏都开走了,短途的芜湖、安庆拖班客船也都是早来早去。晚间停泊的都是江上的民船,来往附近十里八乡的,赚个辛苦钱。
今天下午,港务局门前大爆炸,临时戒严了,军警站岗、盘查路人不算,还画影图形捉拿凶手,江上巡逻艇来回穿梭,探照灯乱扫,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来的生意啊?老百姓怕惹是非,野鸡船也都走得精光,只剩下一艘民船孤零零地在岸边荡漾。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黑影溜到船边,悄声呼唤:“船家、船家,渡客!”
撑船的是个花甲老者,满脸皱纹,胸前一缕山羊胡子,大热天的,却披件蓑衣,虽说江上风大,但是这玩意儿又不管用,他偏偏爱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一看是两个黑衣男子叫船,问道:“你们几个人?”
一个年长的回答:“就两个人!”
“不去,不去!明天早上人多了才开船呢,最远到芜湖!”
“老爷子,通融一下行不行,我们有急事,连夜动身去南京,先到芜湖再说。多给船钱就是!”
“那好,100快钱一个人!”
“啊?这麽贵!你干脆杀人吧!”
“你才杀人呢!而且是惯匪,杀人不眨眼,早晚挨枪子,尸首被狼刁去……”
“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家老大嫌贵,也是人之常情,你就一连骂了好几句。和气生财嘛,何必呢!”那个年纪轻的连忙接口。
“嫌贵就明说,什麽杀人不杀人的!二位明日请早,凑满20个,10块钱一位,童叟无欺!”
“好好好,100就100,不过要立刻开船!”
“行!拿钱来!”
“老家伙见钱眼开,要在几年前早就拿枪崩了他!”年纪大的暗中嘀咕。
年轻的又问:“老爷子,这船什麽时候能到啊?”
“210里水路,我父女俩双橹一起摇,明天太阳出就到了!”
二人这才看清後艄还站着一位大姑娘,头上扎了一块印花老布方巾,遮住了半边脸,额前垂了长长的刘海,只露出巴掌大的面容,看不出多大年龄。
双橹摇船,又是下水,速度蛮快的。
老头儿讹了一大笔船钱,高兴得很,放声唱了起来:“父女打渔在江下,家贫哪怕人笑咱!稳住篷索父把网撒-,网住两个大王八。哈哈哈哈!”这是谭派的名段《打渔杀家》,唱得倒是有板有眼,不过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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