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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唱词。
他女儿也捏着嗓子念白:“爹爹年迈,这江下生意不做也罢。”
“儿啊!本当不做这江下的生意,怎奈二日寇仓皇逃走,你我父女心中怎安呀!”
“爹,这两个菜鸟不懂,咋办?”
“俗话说,图穷匕首见,给他们来硬的!”放下手中的橹,跳到船头,操起一根竹篙,凶神恶煞地:“呔!两个呆鸟,你们要下馄饨还是吃板刀面?”
“老家伙,发的什麽疯啊!什麽馄饨啊面的?”
“下馄饨就是抛入江里淹死,板刀面就是一刀宰了,尸体也是丢入江中,自己挑吧!”
“光天化日之下拦江抢劫,活得不耐烦了!年轻的一下子掏出抢来。
说时迟那时快,冷不防身後的大姑娘手一抖,一根九节鞭“唰“地绕住他的脖颈:“你给我躺下吧!”
鞭是钢制的,又是突然袭击,勒得他几乎岔气,本能地弃了“王八盒子”,双手拽住钢鞭,死命地回夺。不料鞭头突然一松,措手不及向前冲去,“呯”的一声,与年长的撞了个满怀!
何以呢?老的见小的一招得手,大喜过望,手中的竹篙对准另外一个,当胸一蹴,力道何止几百斤?胸骨戳断好几根,猛地向後跌去,撞得二人眼冒金星,跌成一堆,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断气。
一老一少偷袭两个搭船的,一招成功。两个汉子受伤不轻,半晌才缓过神来。
年长的手捂胸堂,大口咯血,挣扎着说道:“好汉劫财何苦要人姓名!”
老人家脸一板:“有嘴说人无嘴说自身!你昨天一个夜晚杀了三个人又怎麽说?”
“啊!你到底是什麽人?”年长的猛地向船头的老者扑去,他瞅准了对方招式已老,长竹篙半截在船舱里,连烧火棍都不如。忍着剧痛与其拼命,确实够狠的!
老者没想到他身受重伤还如此骁勇,只得弃了竹篙,偏身让过。
对手一招扑空,身子一转,双臂环抱过来,这是日本相扑的贯招,四手相交身体相贴,叫做“寄”;近身後抓住对手腰带将其摔倒,叫“投”,他想依靠绝技把老头儿投到江里去。
姑娘见到险情,立时大叫:“娘,接住!”顺手把双截棍抛过来。
老者一手抓住中舱的棚顶,仰身接过兵器,迎着冲过来的敌手,搂头一棍,如果击中,脑袋非开花不可。
那个年长的识得厉害,立即一个急退,险些掉入江里。
不过这一喊也露出了马脚,被九节鞭勒得半死的人,刚刚苏醒过来,终於认出她们是谁。大叫:“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お兄そん,ふたりは敌人ですよ!”(日语:哥哥,两人是仇人)这一来也暴露出二人是弟兄。
父女二人自然就是鲍母娘俩
老太太得势不饶人,“啾啾啾啾”双截棍舞得风车一般,棍棍杀着。那个修车人,假翘脚、真日本鬼子,赤手空拳怎能敌得过在棍术上浸淫多年的武林高手?
日寇一时手忙脚乱,被鲍母一棍砸在腿上,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落入江中。她还幸灾乐祸:“这就叫“下馄饨”,滋味如何呀?”
中舱里的李长海和站在後艄的鲍母也战在一起,他猫着腰拣枪,被九节鞭扫得东倒西歪,根本还不了手。慌乱中还忘不了他同伙,大喊大叫:“鲍老太太,求你手下留情,我大哥他不会水,救他一命!”
鲍母再看江里的敌酋,双手乱拍乱打,忽上忽下,呛了不少的水,眼看要沉下去。心想这当口还不是要他狗命的时候,就把竹篙插入江里,当作救命稻草让他拽住,苟延残喘。
一面叫李长海上去,缴了他的械,一脚踢在屁股上,逼着跪在船头,训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找死!双手扶好了,不要松手,要不水里的人就死定了!”水中的假翘脚要命,死死地抱住竹竿的下端不放,半浮在水里,弟兄俩就这麽乾耗着。
鲍母吩咐保姆摇橹开船,调头朝港务局大楼驶去。
行不多远,前面开来一艘大型拖轮,船楼的灯光照得江水混混沌沌,摇摇摆摆。二贼仿佛看到救星,呼喊救命。
保姆看见拖头,也高声喊叫:“江拖九洞拐,江拖九洞拐(907),凶手、恐怖分子已经被抓住,请速报港监,派船送我们追赶天达轮,船上还有炸弹呢!”
两个日寇凶手自投罗网,被五花大绑地押上拖轮,捆在船头的锚机上。
船长笑呵呵地迎接鲍母二人:“老人家母子英勇机智,胆识过人,常救人於危难之中,简直是妈祖菩萨化身,大江南北、沿途各港口都传遍了。在下难得一见您老的尊颜,真乃三生有幸!”
“好说,好说!”
船长又说:“我看也不必再请局里另外派船,就是本船载二位快速追赶天达轮。一来节省时间,二来铜陵港就数我们这条船马力大、船速快,救人如救火,越快越好。报务员!”
“有!”一个小後生响亮地回应。
“立刻与局里取得联系!”
“是!”
铜陵港务局和总公司完全同意,一面电告天达轮,要他们继续寻找炸弹,注意安全。
再说郝淼船长亲自驾船,其他人排险,哪知过了马鞍山还没找到炸弹。眼看太阳一竿子高了,南京城遥遥在望,不免想起鲍母师徒,倘若她们在船上就不会束手无措,望江兴叹了!
徐森站在驾驶室的了望窗前深深地叹了口气,无限悔意:“鲍奶奶什麽都好,就是气量小了点,死活不肯原谅我。只要她能回到船上来,指导我们寻找爆炸物,我就是磕240个响头都行!”
正说着报务员推门进来,面有喜色:“有大副的活干!电报上说是神探鲍母的指示,她老人家指名道姓要你去办。”
“哦!有这回事?”徐森接过电报,将信将疑,不过电报纸上说得千真万确。
轮船临时停靠南京港,徐大副急急上岸,吃午饭前又匆匆登船,并领回一个蒙面男子,一上船就躲进船长室,和任何人都不见面,饭食由徐森亲自端进去,诡秘得不得了。
眼看轮船过了镇江,炸弹仍然踪影全无,说不定什麽时候就爆炸,人人惴惴不安,念佛求菩萨、祷告上帝的,船上无处不在。
忽然,後面传来一阵高音喇叭声:“天达轮停船,停船!本船送来两位大人物,一对宝货,赶快靠帮!”
来的是一艘三层楼高的大型拖轮“江拖907”,船尾有“铜陵港”三个字,敢情追了好几百里水路。
两位船长在船楼上相互致意、致谢,鸣笛离开。
老少两个陌生人上了船,熟门熟路地走进餐厅,大大咧咧地在中间主桌一座,台子一拍:“把凶手押进来!”
众人不知道这两个大人物是何方神圣,一齐拥了进来。一听带头套的被押者是凶手,猜想到这二人是谁了!
摘去头套,果然是三管轮李长海,还一个是修车的脏家伙,哪里是什麽翘脚,走路丝毫不碍,只不过受伤不轻,在江里又泡了许多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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