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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楚玉蕤瞥见平王也进了大殿,楚玉贞并未同平王有什么眼神交流,看上去两人根本不认识一般,楚玉蕤正思虑间忽的觉得周围又冷了几分,抬头,果真又是那人。
依旧是貂裘,华和肃眯着眼进了大殿,身旁的朝臣瞧着他来纷纷行礼,楚玉蕤不知晓那人是谁,只好跟着一起行礼,只听见他们喊了声:“仲蕖王。”
未时已至,远处太监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便又起身行礼,华襄帝如今正值知天命之年,一身明黄,端坐于龙椅之上,不怒而威。楚玉蕤抬眼瞧瞧环顾四周,按照礼仪,座位均是按照等级安排,距华襄帝最近者身份最为尊贵,除此之外,皆以右为尊。
按照这个排法,楚玉蕤看了看,华襄帝身旁坐着的便是皇后,而后方才的仲蕖王位于右一,令楚玉蕤惊讶的是自称是苏家的那个红衣公子居然坐在仲蕖王旁边。在宫中遇见的平王位于左一,还有个不认识的身着蟒袍男子,既然穿蟒袍必定也是位王,位于右二,身旁想必坐着的是妻室,在这之后便是各国使者,而后是四大世家的嫡子或是嫡女,再次便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华襄帝坐定后,笑眯眯的瞧着底下的臣子们,毕竟今日是自己的寿辰。众臣子山呼万岁后,一齐为华襄帝祝寿。众人回位置坐好后,便是欣赏歌舞。楚玉蕤向来对歌舞没什么兴趣,只知道自己从早晨到现在还未吃什么东西,肚子空空的。
按说皇帝寿辰自然少不了吃的,可既是圣节,必然要准备好一段时间,桌上的冷菜楚玉蕤没敢多吃,怕拉肚子,只心心念念的盯着宫女,希望她们端来点热菜。
于是便出现了大殿上东张西望的楚玉蕤。
透过舞女凌乱的舞袖,楚玉蕤的眼神正巧同华和肃相对,那人好像在打量自己,为了掩饰自己楚玉蕤慌忙低下头夹了菜放在嘴里,再抬头时华和肃正在瞧歌舞,好像方才只是不经意瞥见一样,楚玉蕤舒了口气,总觉得那人很危险。
待舞女退场,华和肃起身祝寿,楚玉蕤才知道原来还要一个一个来祝寿,而且还按照位次来,转头瞧了瞧后头的百官,这得祝到什么时候啊……
楚玉蕤完全没有听华和肃说了什么,反倒同身旁的楚玉贞说起了悄悄话,“三姐姐,宫宴什么时辰结束?”
楚玉贞也不想教她在宫宴上出什么乱子,压低声音道:“申时,明日便是上元,晚上还要放河灯,怎的了?”
楚玉蕤本想早些回去,听到此话咬咬筷子,“没……没什么。只是在想方才祝寿之人是谁,这般狂傲。”眨眨眼睛,她千盼万盼的宫女终于来了,端着的是糟羮。
楚玉贞望了华和肃一眼,“哦,那位是华襄帝最小的弟弟,封号仲蕖。在朝中无事,除正式场合外,别人都愿叫声十皇叔。”
楚玉蕤方喝下的羹汤差些吐出来,弟弟?她还以为是儿子,但又想身处古代,又是皇家,兄弟年龄相差很大,应当不算奇怪吧。又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书,书上记载的夺嫡之事,那时可不怎么好过,皇帝如今并无什么亲兄弟,这位最小的却留了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太傻,傻到皇帝都懒得关注他,没有任何威胁;第二种是太聪明,聪明到皇帝不敢动他。显然面前这位不属于前者。
楚玉蕤吞下了口中的糟羮,笑道:“他倒占了便宜。”
楚玉贞疑惑道:“何出此言?”
“都叫他十皇叔,白白多出这么多侄儿。”
抬头看华和肃也祝完寿了,然后又是平王,送了什么南山石,华襄帝乐的合不拢嘴,楚玉蕤打了个哈欠,不都是一家人,送来送去的。
接着便是那个不认识的王,“臣携妇恭贺陛下千秋,望陛下万岁。”
楚玉蕤挑眉,为何这位王自称臣?按理说皇帝之子,不应当自称儿臣么?又听见龙椅之上的华襄帝笑道:“熙仪远在定州,如今却能赶回来为朕祝寿,当真有心了。”
被唤作熙仪的男子回道:“臣惶恐,陛下寿辰,臣身为晚辈,自当尽心。”
楚玉蕤歪头瞧了瞧,他身旁除了站了位女子外,还有个龆年小儿。孩子奶声奶气地叫了声“皇爷爷。”
华襄帝忙向他招手道:“来,苑兴,到皇爷爷身边来,教皇爷爷瞧瞧这几年可长高了?”
那孩子方迈腿,华熙仪身旁的女子开口道:“苑兴,不得无礼。”
华苑兴嘟了嘟嘴,瞧着华熙仪。
华襄帝故作不高兴道,“王妃,今日是朕寿辰,你也别将苑兴管的这般严了,你若再这般,朕可就不高兴了。”
王妃忙行礼道:“妾身不敢,恐孩儿顽劣,倒惹陛下烦扰。”
华襄帝招了华苑兴到自己身旁,太监搬来软椅,华襄帝挥了挥手,直接教华苑兴坐在自己身旁,问他喜欢吃什么糕点,看得出来,华襄帝极其喜爱这位小世子。
皇室之人祝寿结束后,便是其他三国使者。
首位是汉黎国使者,楚玉蕤瞧了那人服饰,为汉黎国特有,汉黎处南方,气候潮湿,虫毒甚多,又以制毒为传统,在那个国家,要寻找一种毒物,并非难事。
再次是为英姿飒爽的女子,身着赤色劲装,头饰巾帼,不卑不亢道:“唐虞国使者特来恭贺华襄帝千秋。”
华襄帝道:“早闻唐虞国巾帼不让须眉,留大夫更是上交不谄,下交不渎。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留行抱拳道:“华襄帝谬赞。”
华襄帝好似想起了什么事,身子朝前倾了倾,问道:“女帝身子可还好?”
“承蒙华襄帝照拂,寡君身子恢复的甚好。”
华襄帝点点头,留行退回了座位。
身旁的楚玉贞笑了笑,楚玉蕤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二姐姐笑什么?”
楚玉贞道:“你当不知,方才那位女大夫,是唐虞国的,自古以来,以男为尊,唐虞国不仅国君为女帝,且一切以女为尊,故而唤作女尊国,我只笑,这个国家竟到了要靠女儿的地步。”
楚玉蕤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本以为楚玉贞是个有趣的对手,没想到她也接受这种腐朽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