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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坠落时,如同火球落入云层之中,燃烧出一片如血般的灿烂晚霞。. ⒉3TT.整座宫殿笼罩在落日血红的残影里,暮气森森。
内侍推开沉重的殿门而后恭敬地跪在大门两侧。太子李锦一身素袍从殿内走出,面色肃穆。
台阶上身着盔甲的侍卫单膝跪下行礼。李锦背着远眺着宫殿飞檐上逐渐生起的月华。不久,一位身着禁军统领铠甲的将军快步登上台阶,抱拳跪于他身前。
李锦将他拉起,低声问道:“还没有找到吗?”
“回殿下的话。”将领正色道,“东宫的将领刚刚已全部接管禁军,现下已下令封锁宫门,只要东西还在这宫中,咱们就是把宫里反过来,也一定会将东西找到。”
“仙梵殿里的宫人全都要严密关押,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只是。”将领先是点头而又迟疑道,“殿下,贵妃娘娘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了消息,现下正在大肆清理陛下的后宫,已有几位娘娘被赐死了。”
李锦大惊,遂恼怒喝到:“你说什么?!这个恶妇。”他气急之下,对母亲的不敬之称脱口而出。将领惊得噤声,他却浑不在意,冷静之后深思熟虑嘱咐道,“你去,着人把韩琉芝给我扣起来。传令冯成想法子悄悄拿下韩麟,接管他手里的右卫军。”
将领得令,大步而去。李锦抬头望天,脸色与天色一般阴沉难测。
此刻的寿阳殿却是喧闹无比,顾贵妃正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欣赏着被杖打地快要断气的后妃。被杖责的几位后妃均是年轻貌美,深得李承勋的宠爱,为她嫉恨不已。
她已弄死了两个,如今被杖责的已是第三个。眼见得血肉横飞的场面连几个杖责的内侍都有些手抖。顾贵妃却瞧得哈哈大笑,一个劲地高声道:“给我打,使劲打,再用力些。”
这位后妃也未能久撑,俄顷便断了气。顾贵妃扫了兴致,忙转头问近旁的内侍道:“谢流红怎么还没到?”
内侍躬身小心答道:“娘娘,已经传召了几次谢昭容只是称病在床。”
顾贵妃眉毛一扬,怒道:“好大的胆子,本宫要见她,她还敢不来,你们这群废物,不会将她从床上拉下来见我?”
“是,娘娘。”内侍被她一吼,吓得跪倒,频频叩头。
她正训斥间,李锦未曾通报便推门而入,见了母亲并未行礼,环视了一圈地上的鲜血,一脸怒色地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顾贵妃并未觉得不妥,满脸笑容站起,殷勤道:“吾儿来了,辛苦了。也没什么,皇上突然驾崩,皇儿即将即位,我不过帮你父皇料理料理后宫,好帮你腾出位子,迎纳新人呢。”
李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让过她伸过来的手,沉声问答:“母亲怎么知道父皇已经晏驾?”
裹在华丽臃肿宫服里的顾贵妃并非看起来那般笨重,灵巧的扭动着腰肢笑道:“我身为贵妃皇帝驾崩如此大事焉能不知?”
李锦冷哼一声,遂又阴冷而笑:“那你可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
顾贵妃听出了一丝他话中的敌意,怔忪片刻,干笑了一声道:“当然是病重不治而亡。”
李锦却突然重重地说道:“他是被我用被子捂死的。”
顾贵妃脸色一变,低声喝道:“皇儿不得放肆胡言!”说着她环顾周围宫人,宫人们均骇地垂抖。
李锦睥睨着怒的母亲,挑衅和反叛的目光像刀一般**裸的朝她射去。他一抖衣袖,高喝道:“把寿阳宫内宫人全都关押起来。”
门口侍卫得令,齐齐应声,声若洪钟,气势骇人。顾贵妃眼中闪出一丝惊慌,待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她才识趣地赔笑道:“还是皇儿出手干净利索,这天下本就是我们的,皇帝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回事。”
李锦并不理睬,撩衣坐下,丝毫不顾太子仪表,捻起盘中水果,一边细嚼,一边幽幽地问道:“今日我来怎么没见小全子那几个奴才?”
顾贵妃被儿子刚刚的威严气势所慑,收敛了些往日骄横跋扈的脾气,露出几分慈母姿态,又端了几碟点心到他跟前。盘子递到眼前,李锦手都不抬,只不停地嚼动,样子极为不雅。贵妃虽然不悦,却也再不敢得罪未来天子,只得换上一副宠溺的口吻:“当心吃,别噎着,喝点水,小心烫。”
“母亲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李锦并不吃他那一套,继续追问道。
顾贵妃脸色一僵,笑的很是别捏:“我差他们出宫办点事儿,这会子还没回来,又不知去哪里混玩去了,回来定然要责罚的。”
“是吗?”李锦抬头,软软地靠在椅背上,随意的坐着,无礼地斜视着她,阴气森森地笑道:“那正好,我请母亲认几个人,你看可识地他们的身份?”
他一声令下,侍卫将四个死尸拖到她的面前,她吓得惊声尖叫,忙命他们抬下去。
李锦一阵冷笑,指着左边两具做宫女打扮的死尸道:“母亲到底是老了,记性越差了。让儿臣来提醒提醒你,这两个丫头一个是你宫中的梳头宫女,一个是燃香宫女。”他复又指向两个太监打扮的尸体道,“还有两个太监一个是小全子,一个是小安子,是不是?”
顾贵妃弯身朝他们脸上巡视一番,厌弃地以袖掩鼻,目光躲闪,有意回避道:“打成这般跟肉泥似得,哪里认得出,莫不是弄错了?”
“母亲!”李锦厉声道,“人都死在眼前,你还要抵赖,这四个人虽装扮成太监宫女,却都是十足的男儿身,只是长相清秀,骨骼偏小,旁人难以一眼识破罢了。你的身旁尽都是这些人,母亲,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不知廉耻。”
“我也是被他们欺瞒的。”顾贵妃急忙辩解。
“住口!”李锦怒喝道,双目放出凶光。顾贵妃被他吼得身子一抖,以手支桌,方才稳住不倒。
“他们已向父皇亲口招供。你可知父皇闻说你的荒淫之事。当即气地昏死过去,醒来后便急诏中书令草拟诏书,要将你赐死,将我废黜。若非我及时得知消息,先下手为强,我的千秋大业就要毁于你一个不知廉耻的妇人之手了。”李锦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顾贵妃一脸愠色抵死不认,两人正在僵持,门外内侍恭敬来报,原是谢流红到了。
顾贵妃正好借此转移话题,忙吩咐道:“将她带进来。”
李锦也没阻止,只负手站在一旁,任由宫女们将谢流红架上殿来。
谢流红身上穿着寝衣,头也未梳,脸上未着脂粉,泛着病态之色,双目红肿,神情憔悴,显然是重病之中被宫人从床上硬拉扯下来的。
她见了贵妃不慌不乱,见了地上尸体不惊不怕,仍旧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地下跪行礼。
李锦见她行动颇为迟缓,竟难得好心地给她赐座。
顾贵妃重又恢复了其执掌六宫的气派,端坐高位,大声问道:“谢昭容你可知罪?”
谢流红双手搭在腿上,瘦弱地背脊挺得笔直,冷漠地回道:“臣妾无罪。”
顾贵妃怒道:“你以狐媚之术迷惑皇上,使皇上留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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