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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工会的众人控了狼人很久,才发现对方已经不动了。
看来是操作他的人已经不在电脑前了。于是大家都不再管这只失去斗志的丧家犬,互相打了声招呼就各自散去了。
很多小号,被申请出来,就只准备被使用一次,骚动平息之后,号的主人就会离开这个新区,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但也有很多人,选择留了下来。
众多工会里,荣耀成了最大的赢家。
无数新来的玩家都向他们发送了入会申请。作为一手推动了整个事件的团体,他们在史诗界,已经声名远播了。
紧接着获益最多的,是君王和花舟。这两个公会公开帮助荣耀,在玩家圈子里也取得了极好的口碑。
至于其他的大公会们,只能从头开始建立基地,再辛苦招人了。
可惜他们名声已经臭了,非但没有多少人加入进去,每天反倒有许多的人递交了退会申请,这让各个会长们很是发愁。
而沈敖在那场痛哭之后,彻底消失了好几天。他母亲动用了很多人去找他,才在几天后,在一家夜店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他。连续喝了几天酒的他,已经断片了,若不是送去医院及时,酒精中毒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了。
之后他大病了一场,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回到了家里。
那个俱乐部们向玩家妥协的日子,被史诗玩家们定为了荣耀日,用以纪念荣耀工会在这件事里的功劳。
荣耀日那天夜里,唐影推着轮椅回到家,刚打开门,沈雪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唐影!唐影!我们赢了!”她把心里的委屈和高兴都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把头埋在唐影的肩膀上,哭着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在游戏里死了会这么难过!看到别人死却救不了,会这么难过!”
唐影理解她的心情,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赢了。”
沈雪汐对荣耀工会重视,对队友们投入了感情,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游戏里,所以她才会这么敏感,看到队友一个个死去,心里感到难过。
或许可以说她脆弱,但无法否认,她很善良。
站在一旁的陈雨尘,对于这种情绪不是很能感同身受。她心里觉得,不就是打游戏嘛,至于到了哭哭啼啼的程度吗?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是这么想的:或许我现在无法理解雪汐的想法,就像很多人也无法理解我对武术的感情一样。可能很多时候,哪怕是唐影,也会觉得我对二叔教的拳法的维护,看上去非常偏执吧。
所以她不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傻,她尊重认真的汗水,还有认真的眼泪。
在荣耀工会被围攻的时候,她也全程陪在了沈雪汐的身旁。那时候,那群人的命运,确实深深牵动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于对唐影的担心,才会关注这件发生在虚拟世界里的事。但她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好奇了,打游戏究竟是件怎样的事情呢,竟让这么多的人如此的投入。
唐影,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会不会也是很了不起的?
陈雨尘看着正在安慰沈雪汐的唐影,心里默默地想。
在花舟战队训练室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里,花舟的队员们正吃着夜宵。从下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他们全都累坏了。
请客的江芷韵接了个电话就跑了出去,半天不回来。几个队员开玩笑说,女王大人是不是不想付钱,就提前跑了。
耿直的陆然说,韵姐不付钱,那我来付吧。前辈们敲了敲他的脑壳,蠢蛋,我们在开你韵姐玩笑呢,这都听不出来。
这时候,江芷韵开门进来了。
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忐忑地对大家说:“猜猜看,我给你们带谁来了。”
大家纷纷起了哄:“韵姐,你不会是去找了几个公主小妹儿吧,我们都是有家室的老实人哈,不做大保健的!”
“大宝剑是什么?”陆然一脸天真地问道。
“韵姐,给这小子叫一个,让他长长见识,免得以后问出这种丢人的问题,哈哈!”陆然傻乎乎的发言,让房间里的气氛更热烈了,大家有说有笑,把酒言欢。
江芷韵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悄悄对门外的人招了招手,说:“进来吧。”
于是江舟推开房门,走进的房间里。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包间安静了下来,几个还在说笑的青训队员发现气氛变了,赶紧识相地闭上了嘴。
空气安静得可怕。
“哥几个,好久不见啊。”过了许久,江舟才打破了沉寂。
没有人回话。
他傻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江芷韵连忙强作轻松,实则尴尬地笑着说:“大家继续吃啊,停下来做什么?”
还是没有人回应。
陆然本来夹了一筷子菜,但看到大家都没动,又赶紧把菜放了回去,坐回了座位上。
“你、你们……别这样嘛……”江芷韵有些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芷韵我还是走吧。不打扰大家了。”江舟默默转身,想要离开。
“江舟……”坐在最里面的,花舟的3号位老将白溪说话了,“你丫的不自己过来,还要我们过去请你咋地?”
“就是,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打4号位的花茗也说。
“你迟到了,过来自罚三杯。”花舟元老之一的1号位杜蕾,给江舟倒了满满一杯酒。
江舟鼻子发酸,转过身走了过去,红着眼睛说:“是是,套儿姐说得是,甘愿受罚。”
杜蕾眼睛一瞪,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再敢叫我外号,削你啊。你现在不是队长了,还不对姐姐我客气点儿?”
“套儿姐,再罚他一杯。”白溪坏笑着说。
抬脚也踹了一下白溪,杜蕾假装生气道:“你小子也找死是不?小茗,泛泛,咱姐仨今晚灌死他!”
张泛泛笑而不语,花茗也只是在一旁笑,没有按杜蕾说的去灌白溪酒,却是调转枪口说起了江舟:“我说舟哥,这两年我们喝酒,你可都不在啊,是不是该把欠下的全给补上?”
“该!该!”一口气喝了四杯酒的江舟有些摇晃,但嘴里还是说:“今天,大家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老队员们闹成一团,小队员们大概都知道,这个君王的队长跟自家是什么关系,所以都不敢说话,安静地吃着饭。
站在边上的江芷韵,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激动得眼含热泪。
“芷韵,站着干啥?过来坐啊。”杜蕾朝江芷韵招了招手,挪了个位置给她。
江芷韵擦着眼泪,像是在笑,又像在哭,坐到了杜蕾边上。
“哭啥哭,有啥好哭的,你哥醉了,你也醉了?”白溪长得斯文,说话却是个大老粗。
“你少说两句。”花茗拍了他大腿一巴掌,然后转头对江舟说:“你看你把芷韵惹哭了,该不该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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