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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们此时扭动着滑腻的身躯,从斗笠客残缺不堪的尸体上游了下来,一一地巨龙过来,把我团团围住。.org
“现在,就让你被我的毒蛇们一蛇咬一口如何?”一条青纹蛇从裙摆女子藕玉一样的臂上缠绕而来,立在我面前嘶嘶地吐着舌头。
“你怕了?”女子看我面露恐惧,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好好,那我就先替你挖了你的眼珠子,这样你就不会怕了。”话未说完裙摆女子便伸出两指,往我双眼差来。
挣脱不过,又躲不可躲,只有大喊一声,“啊!!!”
绝命的一声吼叫之后,我的胃里剧烈地翻滚起来,就像中了剧毒一样,白色的唾沫止不住地从嘴里翻涌而出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啊!!!好疼!”我失声尖叫起来,裙摆女子见情况不对,原本要挖出我双眼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没有继续,原来绕在我身上、脖子上的毒蛇、蜘蛛闻到了我嘴里散出的气味,纷纷逃离开来不愿与我再多接触。
裙摆女子也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异状,一脸愤恨地看了眼那边倒在地上,血液都已经凝固了的苗人尸体,嘴里“啧啧”几声,便把我整个儿一甩,丢到了那边犴干的脚下。
哗啦——我正好摔在了犴干脚边,身上的手脚铐链,摔在地上弹起来,出一串声响
“啊!!呕——”我躺在地上做着临死前的挣扎,一边扭动着渐渐僵硬的身体一边呕吐出黑的血液,最后毒血灌涌之下,我五脏六腑都被毒药腐蚀,顷刻间,原本惨白的皮肤化作乌黑,人都像被烧焦了一样。
“呜——”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拼死要去抓住犴干的脚,但双眼不见只能抓了个空,之后全身便再无半力气,躺在地上失了生机。
“……他死了。”裙摆女子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坐回了自己的席位,双手把玩起一条翡翠色的小蛇来。
“嗯,我看见了。”犴干不甚介意我的尸体就这么躺在他脚边,喝了口酒问道,“那么我该给谁赏赐呢?”
“哼!”女子眼眉一皱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好像很不满意,至于其他人一时间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头说话。
“呵呵。”场上沉默许久,这倒把犴干惹得不乐意了,“说啊!谁杀的?跟我说什么我都答应,难道我女儿这么漂亮都没人惦记了么?是不是瞧不上我犴干,不像折价当我女婿啊?”
此话一出众多宾客里,除了实力强悍的摆裙女子以外,其他人更加不敢说话了,看着一屋子游走的毒蛇、爬虫,都在心底暗暗埋怨起来,“这犴干今天感情是喝大了吧?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裙摆女子还在这里坐着,谁敢上去多嘴?”
怪来怪去这些实力不如的就只能互相看看,眨巴眨巴眼睛,只怪自己今天出门没有多看几眼黄历。
终于,犴干的耐心也被时间耗完了,颇具怒意地说道,“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么?九环刀,你知道是谁杀了这个小子的么?”
此时的九环刀正躲在人群之中,安安静静地打算当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路人呢,可是没想到因为自己之前太过刻意的表现,让犴干只记住了自己,以至于现在被犴干名了。
“九环刀?九环刀?”不等犴干怒,受惊的人群赶忙自地寻找起九环刀来,不一会儿九环刀就被人献宝一样,给揪了出来,推到了人群之前。
“九环刀,我知道你刚才一直都在场,你来说说看,刚刚那小子是怎么死的?”犴干把话说得很死以防九环刀借口自己不在,踢了踢脚边凉了半截的我如是问道。
九环刀站在足以淹没脚踝的毒蛇群中,气不敢喘,满头大汗,对着裙摆女子一边作揖,一边看着犴干说道,“刚才我看到那小子先是被孔雀儿捏在手里,然后被抛到了门主您脚下之后,就毒毙命了,这谁杀的,大家一眼便知不需要多问的。”
九环刀非常高明地避开了正面回答,而是用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应对把问题的答案最后扔回了犴干头上,一句“大家一眼便知”更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心机之深令人咋舌。
裙摆女子孔雀儿听过九环刀的言论之后,脸色有了些许好转,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犴干看他打算怎么说。
“……”犴干或许真的喝醉了,失了往日的精明,居然眯着眼看起脚边的死尸来,“呃……这么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大家都这么想的么?大家都觉得这小子是摆裙女子杀的么?”
“嗯嗯。”,“没错。”“对是孔雀的奇毒!”……
为了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许多人纷纷迎合。
“好好。”犴干满脸醉意,“那孔雀儿这次是你赢了,说说看,你要什么?”
摆裙女子听到犴干能这么说,觉得自己最后还是得了胜,脸上露出了笑容,重新一副千娇百媚的妩媚模样说道,“我不要门主赏赐什么,只求门主你能把你新认的女儿给我。”
“啊?”犴干拍了拍头,看了眼身后的红芪问道,“我女儿?你又不是男人,你要我女儿给你做老婆么?”
裙摆女子笑语殷殷的,“那门主就是要食言,欺骗我这样的小女子咯?”
“不是食言,你总得和我说清楚了,你要我女儿干嘛吧?”
“我觉得她太漂亮了,所以我想把她的脸皮割下来,糊在灯笼上,好让我每天都可以欣赏。”孔雀儿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然后看着犴干,等待着他的回复。
而其他人只当这是祸事,,料想犴干定然勃然大怒,接下来两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纷纷掏出了自己保命的家伙,随时准备脚底抹油。
但出乎意料的是,犴干非但没有生气,在抱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居然答应了,对着红芪说道,“红儿你以后就是孔雀儿的侍女了,以后好好侍奉啊。”
红芪居然也不甚在意的样子,只回了声“是”,就跨过尸,往孔雀儿一步步走去,全然不顾脚下成群的蛇虫,整个人呆呆的就和被下了蛊一样。
见此场景,在场所有人无一不倒吸凉气,都只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过诡异,太过反常了,不说天底下哪有父亲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怎么连那做女儿的也如此顺从,明知自己是去送死的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