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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大多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匪徒,手上沾过的血也自然不少,个个铁石心肠,但所谓人怕凶鬼怕恶,而能像犴干父女一样,做到连死都不怕的人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凶狠,最可怕的人么?
又或者说,他们之所以能如此从容不迫,其背后一定暗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总之细思极恐,为了活命大家都悬起了心,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生的状况。.org
“……”眼看着红芪一步步走近自己,连不可一世的裙摆女子心里都从惊疑慢慢转为怯意了,“犴干?你说真的?你真的要让你女儿……”
“不错!”犴干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我既然说过谁能杀了这个小子,我就答应谁一件事,既然大家都说杀人者是你,那么你要我家丫头,我给你就是。”
听到这里裙摆女子眼里闪过一道锋芒,忽得移动身影,伸出一只手牢牢的卡主了红芪雪白粉嫩的脖颈。
“好你个犴干!”摆裙女子将红芪牢牢压住,看着犴干冷冷笑道,“我当犴干今天什么疯?原来是想那这个小妾的命来换我的命!”
见红芪被卡得几乎都要无法呼吸了,犴干也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这使得摆裙女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大声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我平日里与你可无冤无仇,你要这样诱我上钩为的是什么?我这么根你说吧,那小子可不是我杀的,我在杀他之前他就被苗疆毒给毒死了!”
摆裙以为犴干是想引诱自己杀了红芪,然后好有借口向自己难,于是赶紧辩解自己并不是杀我的人,好让自己开脱。
“不是你?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那小子在你手里突然毒,然后被你摔到我面前后就死了,不是你是谁?”犴干不依不饶,照着九环刀刚才的那套漂亮的说辞复述起来。
“……我……”摆裙女愤恨的瞪了眼九环刀,又觉得自己现在百口莫辩,心烦意乱之时,突然记起那苗人老头的尸体来,于是想从他的残骸上搜出毒药,从而证明自己。
可是百密一疏,自己招来的蛇虫鼠蚁早就把苗疆老人的尸体啃了个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没有留下半,何况那些药剂药罐呢?
“你现在到底要说什么?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犴干的语气愈冰冷起来。
摆裙女知道,现在承不承认,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论是不是,犴干都有理由向自己难了。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怀着这种信念,裙摆女子决定先下手为强,“既然你如此不讲人情,那我就先杀了你的小妾再说。”手上施力,轻轻松松便把红芪的喉咙捏碎,接着一扭就把整个头颅扭了下来。
“哼哼。”女子;脸上流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但看了眼手上所谓的头颅,笑容随即僵住,“傀儡?!”原来她手里的红芪并不是真的红芪,而是打扮如人的傀儡人罢了,所谓的身体里其实是填满了稻草的。
“江南鬼术?!犴干你!”摆裙女一眼看穿了犴干的把戏,厉声质问起来,“身为血法宗下的人,你怎么会江南的……”
犴干可不会给摆裙女质问的机会与权力,脸色一沉便朝摆裙女杀去。
摆裙女明白自己和犴干比起来终究是差的,于是赶忙催动满屋子的蛇虫往犴干脸上扑去,想为自己争取时间从而逃脱。
可事与愿违,犴干天生是个使毒高手,一身野兽皮毛制成的衣服里面充满了蓝色的毒粉,大多数蛇虫闻到气味便避之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啃咬,最后少有一些驯养久了的毒蛇愿意为自家主人赴死,但刚一碰到犴干身上的毒粉就抵御不了其猛烈的毒性,纷纷坠落下来,一时间死伤大片。
犴干来势汹涌,自己豢养的蛇虫又无甚用处,摆裙女只好呼出自己辛苦养育出的吊死鬼,命令他与之死斗,自己则转过身来夺路而逃。
“呜呜呜——”吊死鬼收到主人命令,摇晃起自己粗大的舌头,往犴干迎面扑去,想和刚才对付斗笠客一样朴刀犴干胸口里去。
“不自量力!”犴干看到吊死鬼扑来,冷哼一声,随即张开嘴巴一连放出了十几只红眼骷髅鬼来。
“啊啊啊啊啊!!!!”十几只女鬼一同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几乎要洞穿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虽然单体的体积要稍稍小于那边的吊死鬼,可是从数量上而言,犴干的女鬼们绝对占了上风。
吊死鬼长舌一吐,卷起了一只女鬼,刚要将之一口吞下,其他的女鬼便一齐涌来,或抓或咬,立即便扯断了吊死鬼拿来当做武器的舌头。
“呜——”舌头一断吊死鬼更加凶性大仗着自己鬼力更加强大,凭着一时凶性双手左锤右挥,竟然把女鬼们打得抬不起头。
“呜————”
“啊!!”尖叫与怒吼此起彼伏,在屋子里来回交织重叠,不少人被吓破了胆子,一心一意就要逃跑,但无一不被流走的蛇虫咬死,或者就是被来回穿梭的恶鬼戕着心房就此丧命。
吊死鬼毕竟只是逞一时之勇力,可在十几只恶鬼的轮番攻击之下,最后渐渐不支,稍稍不慎就被一只女鬼找到机会从背后一击撕开了自己的灵体。
“呜——”吊死鬼悲鸣一声,举起手就往背后抓去,可这下一来前胸又露出了一片空白,其他恶鬼一同涌上,又在吊死鬼胸前、腹部连开了几个大洞,胜负当即分出,那只巨大的吊死鬼浑身丰沛的鬼力喷涌而出,成了女鬼们的口中养料,最后也难逃被分食殆尽的下场。
失了最后一层屏障,裙摆女子的逃跑也失去了意义。
犴干随随便便地便追上了她,袖子里呼出一串毒粉,那毒粉触之则药,药性之强,尽染得裙摆女浑身上下红疹四起,就像他制服我一样,犴干不费吹灰之力便制服了裙摆女。
“犴干!你……”裙摆女一声红斑,知道时日不长,临死也依旧血性十足,“你什么时候投靠了鬼门!你什么时候投靠了鬼门——”
话音未落,一只女鬼尖啸而过,一举击碎了裙摆女脆弱的凡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