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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前,笑道:“张副千户,这一年来,老夫多亏有你从旁帮衬,才能把朝阳堡治理的井井有条……你……功不可没啊!哈哈……来,咱哥两儿喝一碗!”
张仁杰一袭蓝色长袄,皮肤白净,鼻子高挺,眉如刷漆,睛如点灯,鼻孔下的两片儿小胡子,整理的十分精致,想必此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俏公子。张仁杰站起身来,倒了一晚酒,笑道:“多谢王大人夸奖……张某做的都是分内之事,不值一提……朝阳堡多亏有王大人在,才一年赛过一年……来!张某敬王大人一碗!”
王林正说道:“你我共事这么多年,今天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听着见外,你我今日就以兄弟相称便是!”
“好!大哥,干!”
“贤弟,干!”
两人一饮而尽,他们喝的尽兴,但在王林正身旁站着的余氏却是一脸不屑,她今天一袭红袄,头盘双环髻,插着几根儿精致的金钗。余氏虽然已近中年,但皮肤保养的甚好,今天再以胭脂浓粉装扮,更是分外妖娆。她见王林正与张仁杰喝了一碗酒,笑着说道:“张副千户,朝阳堡谁人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俊哥儿,但是谁都不曾见你娶过妾室。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有丝毫响动,莫不是张副千户眼高过顶,看不上这小山村的姑娘?如若不嫌弃的话,改日嫂嫂给你说媒,保你满意,怎么样啊?”
张仁杰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害羞,双颊立刻通红起来,他看了一眼王林正,神色微露尴尬,苦笑道:“嫂嫂说笑了,张某怎么敢劳烦嫂嫂呢!”
王林正在旁笑道:“哈哈……贤弟说的什么话,既然你现在尚无妻小,就让你嫂嫂给贤弟当媒人,又有何不可?”
张仁杰见王林正有些吃醉,也不推辞,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那就劳烦嫂嫂了!”
余氏看了看张仁杰,又扭头瞅了瞅在王林正另一旁的王令仪,笑着说道:“张副千户,你可有什么要求?”
“哦!张某并无什么要求,全凭嫂嫂做主,见面再做计较不迟!”
余氏掩嘴微微一笑,说道:“你看我们家仪儿这等样貌的姑娘怎么样?”
王令仪一听,嗔怒道:“二娘,你说什么呢?莫不是你也吃醉了?”因为是大年三十,所以王令仪一改半妆遮面,今日也是稍稍浓妆艳抹了一番。她穿着一身橘红长袄,黑披肩,花容婀娜,玉质娉婷,裙露窄窄金莲,袖扫芊芊玉笋,腰肢两边弯如月,酥胸双峰挺似松,柳眉细黑,红唇小嘴儿,双颊微挂彩虹霞,嘴角两边酒窝稍露,灯映月照仿珍珠。
余氏狠狠瞪了王令仪一眼,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仪儿何必如此认真呢?再说人家张副千户未必能看得上你这等模样的姑娘!”
王令仪因记挂王义等人安危,所以整日茶饭不思,本想去桃河堡看看,但王林正就是不让,还派守卫守在她的闺房之外。她除了担心,还有就是羞愧。仔细想想,如果那天不让王义送自己,王义怎么会遭人绑架;前些日子,如若不是她拿着书信去通知李氏和李光头,对方又怎么会遭人陷害。看似巧合,但为什么每一件事儿都恰巧与她有着联系!?事情未明,她总是担心这些事真是王祖成所做,那她这个妹妹岂不是成了自己哥哥的报复工具?!
张仁杰看了王令仪一眼,见对方双眸仿佛含着一朵泪珠儿,他急忙说道:“嫂嫂好意在下心领,至于姑娘长的什么模样,张某真的不会在意,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就好!”
余氏瞟了一眼低头快要哭出来的王令仪,看着张仁杰说道:“哦!如果张副千户这样说,那就容易多了……好!你的这门亲事,我就包下了!”
张仁杰急忙行礼道:“多谢嫂嫂!”
王林正虽然多喝了几杯,但他并不糊涂,心想也不知道这婆娘今天那根儿筋儿不对,打比方居然打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他要不是碍于许多人在场,胸口那团怒火就快要喷了出来。而站在他们身后的王祖成和曾氏却是一脸的愁容。王祖成双眉紧皱,仿佛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曾氏则一手拿着茶水,一手拿着佛祖,转个不停,连连摇头,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王林正敬完酒之后,便带着王令仪、余氏、曾氏、王祖成走进屋内,用茶水漱了口,又用清水洗了脸和手,便转身对侍奉在一边的梁天昊说道:“梁大管家,时辰到了吗?”
梁天昊低头哈腰,点头说道:“祭祖时辰刚刚好!”
王林正洗脸之后,清醒了很多,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大厅,曾氏等人均都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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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过年有个风俗,那便是祭祖。按照民间的观念,自己的祖先和天、地、神、佛一样是应该认真顶礼膜拜的。因为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时时刻刻的在关心和注视着后代的子孙们,尘世的人要通过祭祀来祈求和报答他们的庇护和保佑。
春节时必须祭祖,缅怀自己的祖先,激励后人。但因各地习俗不一,所以有的地方在午夜饭之前祭拜;有的地方在除夕夜子时前后祭拜;有的地方在初一早上开家门前祭拜,还有的地方初一在家里祭拜之后,还要去祠堂祭祖。
王家祠堂位于千户大宅西面,占地约有七八亩。祠堂整体构架大概是院落套着另一个院落,和山西最普遍的井字形建筑风格很像。祠堂门上有一个匾额,写着:王家宗祠。之前已经被仆人擦的贼亮。跨步刚刚进入祠堂,就是一个大大的庭院,两边屋檐之上各有红灯高挂,这里是千户大宅丫鬟和普通家丁跪拜的地方。
再往前走便是一个长廊,穿过去之后,会看到又一个院落,比之前那个更加宽广一些,两边摘种着些许树木草花,左边有一个池塘,中间立着一座假山;右边有一个土亭子,亭顶为五角,延伸直下由五根柱子撑着,亭边还有五阶细窄的台阶。这里便是千户大宅那些工头儿、各级执事、庄户头儿跪拜的地方。
再往里便是王家宗祠,正对面便是一座高大的屋宅,比起千户大宅里面的所有屋子都要略微高上一些。青砖黑瓦,雕梁画柱。整个大厅向内延伸而去,外面两旁种着簇拥草丛,还有些藤枝顺着墙壁爬了上去。大厅两旁各有两根柱子,往里再走几米,又会看到两根,最后还有两根,一共六根,上面都写着联对。
大厅外有蒲团,因为王令仪、曾氏和余氏都为女身,所以不能进入祠堂。而梁天昊作为大管家,只能站在大厅外的旁边,低头垂,不可抬头高望。
王林正左右看去,见只有王祖成一个男子,而对方又处处惹事,甚是不得安分,就是这样的一个独子,王林正实在没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家的列祖列宗。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让他王林正自个儿进去祭祖不成?他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带着王祖成进了王家祠堂。
大厅之外,共有三个非常宽阔的台阶。第一阶之上则是余氏和曾氏跪拜的地方,而第二阶则是像王令仪这样的女儿跪拜的地方,到了第三阶则是王令仪将来有了女儿、也就是王林正孙女儿跪拜的地方。
曾氏今天穿着一身黑绿色的绣花大袄,黑高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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