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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汐谷里正在睡梦中的颜汐忽听得东方在叫她。%%% ..
“怎么啦?大半夜的。”颜汐翻了个身,懒懒地问道。被窝里可真舒服!
“汐汐,你可听见有一女子的呼救声?”东方问她。
“什么?有人呼救?”颜汐当即醒了过来,掀被坐起,用神通扫视四周,但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没有啊,该不会是你做梦了吧?”颜汐望了望装着东方的灵匣子。
“不是做梦,我刚才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东方从灵匣子里跳出来,飞到颜汐的身边。颜汐又再次凝神听了听,没发现有任何异样,复躺下睡觉。
然而,当她进入梦乡不久后便真的听到了那女子的呼救声,这一次她决定运用法力将梦给延续住,同时用神通还原这个梦的始末。很快,她便看清楚了梦中那呼救的女子的面容。
那是一个面容端庄清雅的年轻女子。她衣冠楚楚、神色戚戚,眼泪汪汪地望着颜汐。
一般来,只有知道她名字的人才能通过虔诚请示或者呼唤而将请求传达到她这里来。
那么,此人又是谁?缘何会呼唤她?
既然是有人呼救,颜汐也不敢怠慢,立即起身,端坐在团垫上,凝神念诀。
不一会儿,她便发现那女子的呼救声是来自京城的宫廷里,当即凝神扫视,发现此女子正缓缓地走在去向皇帝寝宫的路上。
可是,后/宫女子去皇帝的寝/宫不是很常见的事么?
但她还是留意到了那女子凄切的神情。因此又不忍心坐视不管,只好凝神观察着,看那女子是否需要帮助。
………
皇宫内。道上,刘公公正手提着一只灯笼走在前面,跟在他后面的云妃却走得很慢,他不得不刻意放慢脚步来等她。
“皇上找我何事?”她一边走一边问刘公公。
“微臣也不知道,他只是叫微臣来接您过去。”刘公公恭敬地。
云妃没有再问,一步步地往前走。
但每走一步脚下都有如挂着千斤重的东西般,因此。那不算长的路途硬是让她给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到得养心殿,她看见皇帝穿着睡衣斜卧在榻上。
见她进来,皇帝强压着不满:“爱妃今日可真是施施而行啊!”
“因是夜路。加上头有疼,所以来迟了,请皇上见谅。”云妃赶忙跪下。
“罢了,过来吧。”皇帝朝她招手。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云妃的脸色顿时煞白。
刘公公识趣地退了出去。
“皇上。臣妾今日里身子不大舒服。恳请皇上宽限些时日,等臣妾身子好了再来侍候您可好?”她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
豆大的汗珠开始从她的两颊落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朕想着好几年都没怎么过问你了,朕本想好好地弥补一下的。”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
“臣妾理解,臣妾会抓紧调理身体的。”云妃。忽地,她觉头一阵发晕,瞬间倒在了地上。
“爱妃……快来人!”皇帝一边一边起身去扶她。
刘公公和三位宫女冲了进来。
“快传太医。”刘公公。
“不必了。”云妃虽然头晕。但神志还是清醒的。
“可你这样子能行么?”皇帝。缓缓地扶她站立起来。
一旦站稳,她便轻轻地离开了皇帝的怀抱。
“臣妾并无大碍。就是身体虚一而已,臣妾最近天天都喝人参鸡汤,应该很快便会恢复的了。”
“还是让太医看看吧,女人家一旦身体不好麻烦就多了。”
“真的不用了,臣妾……”云妃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平日里又不爱撒谎,此时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皇帝以为她是不喜欢医生给她就诊,也就不再勉强,笑着:“那好吧,明日朕叫人给你送些补品过去。”
“谢皇上隆恩!”
“那你回去吧。”皇帝朝她挥了挥手。
“好的,祝皇上如意安康!”她强忍着呕吐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养心殿。
看来那个行动得提前实施了。
云妃一边走一边想,又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那么,她即将永远地和王子分别了。
假如某天再见,当然这个几率已经很微,届时她已经不是这般面目,他不会再认识她。
真安全,也真残忍。
她加快了步伐。
刘公公满怀疑问,这云妃去皇帝的寝宫时抬脚沉重,如今却健步如飞,难道是不喜欢见到皇上?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确实有些妃子或者后/宫佳/丽是不太愿意给皇帝侍/寝的,这一类型的女子往往不追逐名利,也不善玩权术,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或者其它原因而被锁进这深宫里,想来也真是可怜。
于是刘公公也不再猜疑,反而是怜悯起她来了。
…………
十日后的一天,她向皇太后及皇后申请回娘家一趟,理由是娘亲病了。
皇太后和皇后对于她这个人印象既不好也不算太坏,看见她申请的理由也够充足,便应许了。
她请得了三天的假期。
除了她的那个贴身丫鬟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将从此离开皇宫,将以另一幅面目在这世上活着。
为了免去届时出事后朝廷怪罪她的父母,她已经事先叫一个可靠的人送去了信,信写得很隐喻,但她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她相信他能读懂她的意思。同时。她还将一个装着她这些年在皇宫里获得的俸禄的箱子交给他一起送去。
然后,她秘密派人给王子送去了一首诗: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出宫的那一天,她在宫门口朝里面侧身行了一拜。
从此与宫廷再无半牵连了。
抬头望向那耀眼的太阳,心里的离愁便化为了勇气。
她独身一人。在一家旅馆住下,静待夜晚的来临。
夜色降临之后,她换了衣服。戴上帷帽,穿过那条狭窄的巷,找到了周天房。
“你怎么提前来了?”周天房大惊,但又仿佛了解了什么似的示意她进来。
“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了。”她简略地。
“那好吧。那就开始吧。”他引她到里屋的一张特制躺椅上。开始给她易容。
她咬着牙忍/受那剥皮般的痛楚,紧握住拳头,任凭指甲将手掌心刮出血来。
她知道,只要熬过了这一关,她和她的孩子就安全了,王子也安全了。
想到这里,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足足三个时辰后,周天房用虚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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